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不幸中的万幸了,许进酒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又拿来白酒给伤口消毒,疼得任北咬着牙眉头紧蹙,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额头不停滑下,偶尔发出的低吼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许进酒看在眼里,不禁鼻头一酸,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想起来了,那杀手拿刀刺向她的时候,是任北抱着她一个转身替她挡下了这一刀,如果没有他,兴许她早就没命了。
田甜找出先前王树刚给的云南白药粉递给她,许进酒接过撒了一些在任北的伤口上,扯过一条干净的棉布,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又拿了一颗消炎的头孢让任北服下。
田甜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适时开口:“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进酒收拾着手边的东西,叹了口气说道:“有人要杀我。”
“杀你?!”田甜惊叫出声,“什么人这么大胆?你得罪谁了?!”
“确切的说,也可能不是杀我,而是杀——我们,所以我才要你们赶紧关店,先造成人已离开的假象。”
“什么人会想杀我们?”田甜顿时慌了起来,“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们初来乍到才多久,又没得罪过谁,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们?”
“谁说我们没得罪人。”许进酒思索着,“我们得罪了对面德胜楼的人。”
“这不至于吧?只是抢了他的生意就要杀人?况且是他们先上门闹事的啊,我们被打砸了那么多东西都还没索赔呢,他们凭什么杀我们?”
“我只是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真的是德胜楼的人要杀我们,那一定不是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那么简单,而是牵扯到了他们某方面更重要的利益。”
田甜挠挠头,一头雾水,“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们就是一开酒楼的,也没啥身世背景,能牵扯到他们什么利益啊。”
“我觉得小酒说的有道理。”任北这时也跟着开口,“杀人灭口这种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对方不惜代价的做这些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一切肯定和对方的幕后大佬有关,至于这个幕后大佬是谁,黎王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要不了多少时日,只是这几天,我们都得小心些了。”
“那这下该怎么办啊?”田甜和小橘吓得抱成了一团,“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人家随时都有可能要我们的命。”
张小虎见状顿时插嘴:“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你们,我就跟他们拼命!”
许进酒把被褥放在席子上铺好,躺在田甜旁边和衣而睡,“先别想那么多了,这两天不安全,依我看,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店里先暂停营业吧,大家也都别轻举妄动,等黎王那边传消息过来再说。”
“那总不能一直躲在店里吧?万一被找到呢?”
“店里不安全,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住所,眼下老宅更安全些,回头大家找个时机乔装打扮一下,偷偷返回老宅,我们就待在老宅等黎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