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了盐坊,黄巢说起开私塾殿堂的事,张氏弟兄都非常赞同,张子山说:“兄弟想的很远,我等几辈人都是文盲,让孩子们学些东西,不说能考取功名,就祖宗坟头也会长些花花草草。”
黄巢见张子山兄弟非常赞同,说道:“既然大家同意,那盐坊之事还要子山兄全权处理,我才能放手去做。”
张子山说:“兄弟你见外了,你的事就是我们张家弟兄的事,将来我儿子张归霸第一个报名,小儿子张归厚再有两年也要入学,这多好的事情。”
黄巢说:“事情就这么定,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子山说:“咱弟兄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但说无妨!”
黄巢眼睛盯着张子山说:“你家小妹也到了婚嫁年龄,昨天见到小妹,悟到了一个好姻缘-你看李谠这人如何?”
张子山听后不假思索地说:“李谠弟是个性情中人,而且有文化,不知人家能否看小妹?”
黄巢说:“既然你看得,不妨我说了就是,他看了小妹,只要小妹同意,我来做月老。”
张子山说:“好,好事!我回去就和母亲说了,小妹也见过李谠兄弟,肯定愿意。”
黄巢看事情已经说妥,就去了盐坊不远的黄家祠堂,和祠堂管事说了办学的事情,管事的黄二爷欣然答应说:“这是好事,祠堂每年也只是祭祖才用,闲着也是闲着,这也是阴鸷儿孙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刚从祠堂出来,碰到私塾同窗余家乐,寒暄几句。
余家乐说:“黄老弟多日不见,听说京求取功名去了,不知可中否?”
黄巢抱拳说:“余兄见笑了,兄弟愚钝,已是名落孙山了,令人汗颜。”
余家乐说:“不不不!我说的是正理,考取功名万里挑一,哪能一就而就,只要苦心读圣贤书,将来一定有望,哪像我连个秀才也难考。不久又要乡试了,你不去考一下?”
黄巢说:“哦,是吗?-我是近来忙于家事,孤陋寡闻,那还是去考一下吧,也算检验自己的学业了。”
余家乐点了点头问:“你来祠堂何事,莫不是给祖宗祭祀?”
黄巢笑着说:“哪里,哪里!我是想在这祠堂办一个私塾学堂,也不知对与不对,请余兄指教。”
余家乐拍手说:“太好了!太好了!亏你想得出来,这是为后代积阴德的事。”
余家乐说完,和黄巢话别而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黄巢说:“再过五天就乡试了,别误了考期!-”
黄巢应道:“多谢余兄提醒,一定准时赴考!”和余家乐挥了挥手,自己拿了祠堂钥匙也回家去了。回到家里,和母亲及夫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二人都非常赞同。
第二天让管家买了桌椅板凳,文房四宝,又在祠堂门前贴了告示,收五岁以儿童及成年人,岁数不限,报名地点设在黄家盐坊。告示贴出,几天时间就有二十几名学生报名,小的只有五岁,大的有十三四岁不等,黄巢在五日后乡试完毕开课。对不同年龄段做不同教学,教识文断字,五经四书,诸子百家论述。几天后乡试完成,黄巢正式授课,把私塾学堂做的有模有样。几日后一个半午,侄子黄揆跑到祠堂说:“李谠叔叔在家等候,你安排好学生赶快回去。”黄巢安排学生复习功课,叫张子山回到家中。
路问张子山说:“小妹的事回去说了吗,也不听你回话。”
张子山笑着说:“你这几天又是忙乡考,又是忙教学,没时间见到你,能说吗!”
黄巢拍了拍脑门说:“咳!-平时无所事事,这忙起来又没了头绪。”
张子山说:“家里都同意了,就等你回话呢。”
两人一路谈着,不多时到了家里,和李谠寒暄几句坐下,问了李谠近来盐务情况,李谠告诉说:“近来还好,现在朝廷还算清明,唐宣宗励精图治,百官不敢懈怠,对百姓也体恤有加,路少了官兵堵截,盐价也降了下来。”
黄巢说:“我开春还要跑趟青州,盐库的盐也还能支应几个月。”
黄巢转了话题说:“张大哥已把事情和家里说了,你看找个吉日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如何?”
李谠听后,心中非常高兴,只是不露声色,矜持的说:“我离家很远,也只能自作主张了,事情办了再回家禀告父母。”
黄巢说:“你把我这里当成家,有啥困难和我说就是。”
李谠抱拳说:“多谢兄弟了,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三生有幸,那就置办礼物,找三媒六证,择日门求亲就是。”
张子山开口说:“都是自家弟兄,也不必太铺张了,随缘就好。”
黄巢知道张子山说的也是客套话,但如何处置,黄巢自有路数。中午在家设宴,喊来两个叔叔陪客,几人喝了不少酒。但碍于李谠明天还要办理订婚之物,黄巢也不勉强多喝。第二天黄巢给学生放了假,自己和夫人陪着李谠去到市内,买了各种布料、首饰和日常用品、定情之物之类。第二天早起安置停当,黄巢夫妇和李谠一起,套了一架马车去往张子山家中。张子山家虽然是一般家当,但也很要面子。门前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外贴着喜字。黄巢和李谠的马车到了门前,张家的父辈、兄弟迎接出来。黄巢让张家把礼物搬到家中,看到李谠买了一车礼物,都非常惊羡,低语姑爷也是大门大户,只不过路途遥远,父母不在身边而已。张家把黄巢夫妇和李谠安置喝茶,李谠拿出红纸封好的钱作为见面礼,又拿出金簪玉镯交给子山母亲,大家看的眼花缭乱,赞叹侄女福大命大,找了个如意郎君。中午张家大摆宴席,张家长辈、弟兄作陪,还有姑舅亲属参与,直喝到申时方才离席而去。
回到黄巢家里,一时天就暗了下来,李谠也喝得醉意沉沉,没吃饭就睡去。第二天早起来见到黄巢,自觉喝酒失态,抱歉地说道:“昨天真是有点不自量力,那种场面本应斯文才是,我倒好,弄得人仰马翻,多失颜面!”
黄巢说:“李兄不必细礼,酒席场没有人能够把持得住,一点小事,也不伤大雅之风。”李谠在黄巢家中住了一晚,给黄巢交代说:“明天我回家把事情和父母说了,好让他们
放心。”
黄巢交代说:“地方风俗都不一样,河中临晋地方,毕竟和这里礼仪有别,希望你早去早回,还要来纳彩、纳征掐了八字,定了婚期。”
李谠说:“家乡路途遥远,骑马回去也要好几天。我家兄弟五个属我是最小,回去和父母商量,最好在这里安家方便多了。”
黄巢说:“说的也是,天下黄土都埋人,四海可以为家吗,我祖宗不一定都是原藉人。”
第二天,李谠早早起来赶路,黄巢也起来送至郊外返回。黄巢送走李谠,不敢怠慢,赶紧去到学堂,看到学生都在坐着温习功课,非常感动。有如此好的学风,自己更有信心教出好学生来。就拿起教鞭,走到学生前边,打开五经让学生背诵,一个学生刚背完书,忽然一个人门前大笑说:“中了,中了!-”不知何事,且听稍后道来。〔求收藏、求鲜花、求月票、求评论,谢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