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回到家里,看到刘鼎、黄皓、黄存,霍存和张家小弟兄几个都在,笑着对霍存说:“侄子在这里还习惯吗?”
霍存说:“黄叔叔,我很喜欢这里,有这么多哥哥弟弟和我玩,我感到非常开心。”
黄巢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想着你不习惯呢。”黄巢到后堂见了母亲,母亲近来身体也不大好,郎中开了药,丫鬟正在给母亲熬药。
母亲对黄巢说:“既然功名无望,你要把学堂办好,让我的孙子们多学些东西,或许将来能派用场。”
黄巢说:“母亲所言极是,我以后不但教他们学文,还要继续教他们练武强体。”黄巢和母亲说了一会话,就来到前厅见了夫人,说了大儿子刘鼎的婚事。
夫人说:“要是定亲赶快定下来,免得越来越热,人们常有六腊月不娶亲之说。”
黄巢说:“这门亲事本来就是我和李谠兄的戏言,如今也顾不得三媒六证了,就让张子树做媒,去李兄家提亲如何?”
黄夫人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不图那些虚名,只要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比什么都强。”
黄巢点头同意,让黄皓去叫张子树过来。黄皓听父亲吩咐,就和霍存一起去了盐坊。黄皓和霍存到了盐坊,霍存看到盐坊几间门面门前开阔,走进去里面像一个大仓库,盐堆积如山,门前停了很多装盐车辆,令霍存唏嘘不已。
黄皓告诉张子树说:“我父亲有事让你过去一趟,越快越好。”张子树问黄皓:“什么事这么紧迫?你先回,我把这批货清点后就过去。”黄皓见张子树这样说,就和霍存告辞回家。
出了门,黄皓再次交代张子树说:“二叔你可别耽误,我父亲有急事在家等着呢!”
张子树笑着说:“放心吧,小子,马就到!”
黄皓和霍存回到家中,黄皓对父亲交代说:“我二叔正在出盐,片刻就到。”
霍存走到黄巢跟前说:“黄叔,你家的盐房好大哟,里面那么多盐!”
黄巢笑着对霍存说:“小子,黄叔的盐坊和你父亲当年的生意相比,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当年你父亲的生意,在长安西市口赫赫有名,让很多人眼红。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瞬间一切化为泡影。”
霍存被黄巢说的眼睛有些湿润,发狠说:“黄叔你教我学武,学成了回长安杀了这帮兔崽子,才解我心头之恨!”
黄巢说:“孩子别这样,你父亲在天之灵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报仇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办到的,这仇一定要报,就是要等待时机。”
正说话间张子树到了,问了情况。黄巢说:“我和李谠的约定也该履行了,你去趟李谠家,把纳吉事情定下来,看还需要什么礼节,问清楚了回来见我,我想在五月内把亲事定了。”
张子树听黄巢这样说,没有耽搁,骑马黄巢去了李谠家里,见了李谠和家妹,说了甥女的婚事。李谠让丫鬟给二哥倒了茶,张子树说:“黄巢弟还在家候着呢,你们说个确切想法,我好回去告知。”
李谠说:“你回去告诉黄巢弟,就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定好了给个话就行。”
张子树着急地说:“妹丈别这样,你这样说,他那样说,都没个具体日子,我看你还是把日子说了,我去回禀就是,哪有这么麻烦。”
李谠想了想说:“好吧,那就定在五月初六吧,我在家里恭候你们!”
张子树得了真信,骑马回到黄巢家里,向黄巢说了李谠定的日子。黄巢想了想说道:“也还有五六天时间,有了日子就好办多了。我明天就派管家去街市,购买些丝绸和金银首饰之类,一应物品办齐不是问题。”
张子树说:“到时还要不要三媒六证,和一些必要礼节,我等心中才有数。”
黄巢说:“这桩婚事本是指腹成婚,再找三媒六证岂不庸俗,我看就你我弟兄协商办理,也在情理之中。”
张子树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事可做,下午我还去盐坊吧。”黄巢和张子树意见达成一致,张子树告辞而去。
几天后,黄巢管家把东西悉数办齐,一些金银饰物采购到位,放在家里的案子,琳琅满屋,异彩纷呈。各色绫罗绸缎,一批一批,放在另一张桌子,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姑娘的绣花鞋、绣花枕头,一摞一摞,绣龙刺凤,精巧耐看。
到了五月初六,黄巢和夫人也焕然一新,从头到脚一幅要做公婆的样子,非常用心。张家二弟兄作为姑娘的亲舅,又是主媒人,和黄巢一起骑马并行,后边跟着车辆,坐着黄夫人和小儿子黄皓,霍存作为陪同一并坐在车,只有刘鼎留守在家里和奶奶作伴。黄巢一行人马不多时到了李谠家里,李谠夫妇出来迎接,黄皓和霍存下车,把礼物搬到李谠的正堂,各种物品堆积像小山一样,令人眼花缭乱。李谠早已准备好茶点,丫鬟倒了茶,几个人在正堂谈论些闲杂事情,厨师在伙房忙着做菜,李谠的女儿李玫前给大舅、二舅和未来的公婆道了安。只见姑娘高挽发髻,玉容天成,唇若点樱,眉若远山,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淡红的裙子,肩披紫红色帛锦,俏丽雅致;褶裙动处如风吹梨花,飘飘而至。话出如琴弦低吟,听之悦耳;笑启玉齿,似绵柔幽香,令人遐思。姑娘脸含羞红,道了安,飘然而去。黄巢夫妇看了,心里十分怜爱。李谠二女儿站在远处,虽十四五岁,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只是害羞远远地看着。众人喝了一会茶,伙房厨子喊道:“菜已做好,请入席吧。”正说着,一个骑马的壮汉在外边下马高声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来凑个热闹!”不知何人,且由稍后道来。〔请朋友收藏、月票、赐花、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