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谠、葛从周和张子山走前去,葛从周前厉声说道:“哪来的穷鬼,敢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那大汉也不示弱,举刀向葛从周砍去,一群穷汉蜂拥而。黄巢和一帮弟兄齐阵,砍伤了几个穷汉,伤者疼的嗷嗷乱叫。打了一阵,那穷大汉看根本不是对手,眼看倒下一大片穷汉,那大汉突然跪地乞求道:“各位大叔兄弟,就饶了我们吧,我本想为这些穷兄弟们讨口饭吃,谁料想冲撞了大叔大哥们,要杀就把我杨能杀了吧,与他们无关。”
黄巢让大家停手说道:“看你们也是可怜之人,不和你们计较了。”对刘鼎说:“看他们也怪可怜的,给他们五十贯钱,让他们把伤治了。”
刘鼎对父亲的话有些抵触,但不敢违抗,拿了钱交给那个大汉说:“看在你们都是穷人,是饿极了才走了歪路,饶你们不死,快滚!”
杨能起身向黄巢抱拳说道:“多谢大叔、大哥们的不杀之恩,以后用得我杨能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和一帮穷汉抬着伤者钻进树林而去。黄巢一帮车马人等继续前进,不几日到了曹王寨,在曹员外家里歇息一晚。黄巢见到岳父岳母已白发苍苍,岳父身躯佝偻,移步迟缓,深感岁月沧桑,垂垂老矣。问了岳父母身体状况,交代内弟、弟媳好生照料老人,为父母尽孝,内弟夫妻点头应允。
当晚内弟在家设宴招待姐夫一帮客人,黄巢等人歇息一晚,次日早起路,向家里赶去,不一日到了冤句县郊外,只见一个骑马人疾驰而来,大家看去,认出是张归霸身穿长衫,胸前挂着红绸大花迎面过来。新媳妇掀帘看去,只见张归霸身躯威武,相貌端庄,又有几分英气,脸庞发热忙掩帘暗喜。
张归霸接住黄巢车辆,说道:“黄叔为侄儿一路辛苦,我已经把酒宴摆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和黄巢一行人并马而行到了家里,李谠夫人也回娘家,帮助侄子打理婚事。黄巢一帮人下马,张家近门自家,亲戚朋友,把嫁妆搬到家里,张归霸妹妹把嫂子搀到堂屋坐下,婆婆为新媳妇做了碗荷包蛋,新媳妇感到婆家的温暖,只是未揭盖头,不敢露脸。街坊四邻,亲戚朋友都前来送礼,婚礼请了一个礼宾先生,让张归霸母亲坐在正堂,新媳妇和张归霸拜了天地,用红丝带牵着入了洞房。
黄巢在张归霸家和李谠、张子树、葛存周办完张归霸婚礼各自回去,几个人在家休息两日,霍存见黄巢说道:“黄叔,你们出门这些天,我和黄皓在城内买了三间铺子,近日想把绢布铺子开起来,有空你去看一下,是否价钱合理,位置如何。”
黄巢笑了一笑说:“侄子长大了,我们去益州月余天气,你能把这个事情办好,真的不错。明日我和你李叔、张叔,一起去斟酌一下。”霍存见黄巢夸奖,十分得意。
黄巢第三天让黄皓叫来李谠和葛存周,说了霍存开店之事,李、葛二人感到霍存有做生意的天赋,小小年纪能把铺子开起来,也算是少年才俊。遂和黄巢、霍存去了城内。
走到霍存买下的铺子门前,只见相邻一家也是卖绢布的,而且那家非常蛮横,把摊子摆在霍存商铺前。黄巢看了,只认为是霍存虽买了房子,但还没有开业,只是临时占用,没太在意。大家进到店内看了一周,又进到后院看了看,还有几间后堂可以住人,家什伙房一应俱全,非常满意。
李谠道:“还行,没有辜负叔伯们的期望,孺子可教矣!”霍存更是头发辫子翘了起来。
李谠对葛从周交代说:“霍存年纪轻,又是外地人,你帮他把绢布坊开起来,有什么事情和我联系。”
葛从周听李谠吩咐,帮助霍存把绢布店开了起来。开业那天,邻家的绢布店把摊子摆在霍存门前,霍存前和他们说理,谁知那家弟兄五个,仗着弟兄多,又欺霍存是个外乡人,根本不把霍存放在眼里。霍存见好说无效,就推攘了几下,那弟兄五个把霍存打了一顿。虽然霍存学了些武术,但功夫还浅,被打的鼻青脸肿,要回黄巢家里,把情况告知黄巢。走到半道碰了葛从周,葛从周见状问了情况,拉着霍存去和那家讲理。那家人姓阎,弟兄五个,人称他们弟兄为“五阎王”。葛从周和霍存到了绢铺,找到了邻家绢铺的人,和那几个弟兄理论起来,那几个弟兄不讲理,二话不说和葛从周打了起来,谁知五个弟兄齐,都不是葛从周的对手,被葛从周形意拳打的睡了一地,嗷嗷乱叫。
阎家把葛从周和霍存告到官府,一帮捕头到了现场把葛从周抓了起来。霍存慌忙回家告知黄巢,黄巢对霍存说:“侄子,没事的。咱们又不是无理欺负人家,一会我和你去县衙把事情说清,县令大人也不会偏禅恶人的,你放心就是。”
不多时李谠也到了,三人一起来到县衙。黄巢先见了姜主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姜主薄看了霍存脸的伤,去和柴县令沟通一下,回复道:“鉴于人家已经报案,还要按程序开堂审理,到时候你们在公堂申诉,还要带证人。”
黄巢听说,只得按程序解决。从县衙出来,黄巢、李谠和霍存去到监狱看了葛从周,并说了县令的意思,让葛从周委屈几日。黄巢趁没审案之前,找了绢布铺的街坊邻居作证,都惧怕阎家人报复,不敢出来作证。无奈之下只能据实理论。
开审那天,黄巢和李谠都到了公堂,柴县令命双方人等都跪下说话,只有黄巢站在公堂下。阎家人看了觉得不是好兆头,都一味抵赖。县令先让原告申诉,原告大哥说葛从周打他弟兄五个。
柴县令说:“葛从周打你弟兄五个可有证据?”
阎家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都说自己是证人。柴县令说:“亲属不能作为证人,还有其他证人吗?”
弟兄几个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县令又问:“打架是如何起因的?”
阎老大指着霍存说:“是他推到了我们的绢布摊,我们才打了起来。”阎家几个弟兄都说是。
柴县令问霍存道:“你为什么推他们的绢布摊,如实招来!”
霍存说道:“大人,我是从京城来的外乡人,我在他的旁边买了三间铺子,做绢布买卖。他们把绢布摊摆到我门前,我给他们说好话,就是不把绢布摊撤离,还动手打我。我回家去找我黄叔说情况,碰见了我葛叔,前和他们理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打我葛叔,我葛叔是练武之人,所以才把他们打了,情况就是这样。”
柴县令问葛从周道:“被告,刚才霍存说的是否属实,从实招来!”
葛从周说:“大人明鉴,情况属实,不然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何打他们。”
柴县令对阎家五弟兄问道:“他们说的是不是这样,请如实说来!”
阎老大狡辩说:“大人,我们在我门前出摊,他把我的摊子推翻了。”
柴县令说:“他是去你绢布摊子买绢布争执,还是为了什么?”
阎老大说:“没有,他们无缘无故就把我的摊子推了。”
柴县令把惊堂木重重落下,严厉说道:“阎老大一派胡言,人家又没开张,又没买你东西,无缘无故推你绢布摊有谁为证,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阎家五弟兄灰溜溜的无话可说。
黄巢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柴县令把惊堂木往桌一拍宣布:“阎家五弟兄欺行霸市,罚钱一百贯,葛从周无罪释放,退堂!”
“威武!”一帮衙役持棍喝道。黄巢和葛从周从衙门出来,谢过姜主薄和柴县令,刚出衙门走不远,看见一个人骑着马,朝黄巢冷笑了两声,不知何人,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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