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皓和林言正在让肖二画押,肖二腿骨折了嚎叫不止,恰遇姜主薄帮候县令遛马回来,路过肖二门口,听到有人在房内大叫,出于同情,推开房门想看个究竟。不看便罢,看后吓了一跳,两个后生在草房内逼肖二画押。
姜主薄认出黄皓,也知道来龙去脉,看到肖二痛苦嚎叫,对黄皓说道:“侄子别这样,你们的事是阎老大一手操办,这肖二哪有这胆量坑害你们。看在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挚友,放了他吧。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是个穷的叮当响的人,没了腿就要饿死了。”
黄皓说:“姜伯父你知道内情,虽他不是主谋,但他也是可恶可恨,给他点颜色让他长点记性。”
林言说:“我霍存兄弟的冤情,都是他一口咬定,伤了人也失了财,你说冤不冤?”
姜主薄说:“好侄子,这我都知道,不过这肖二也是被胁迫,不得已才干出这缺德的事,你们看我的面子放他一马,有什么事我给你舅舅说。”
黄皓对姜主薄说道:“姜伯父,看在你的面子,给他留一条腿生活,如果再胡说,就废了他那条腿。”姜主薄说:“好,好,那我就谢了!”
黄皓和林言回到家中,把经过向黄巢陈述一遍,黄巢说道:“他只是被胁迫,阎老大才是罪魁祸首,找机会去打瞎他两只眼睛,让这个害群之马不得好死。到时我让张归霸几个弟兄和你们一起去,你二人盯着他,最好在晚行事,办事要干净利索。”
黄皓和林言唯命是从。黄巢对林言说:“我今天去张归霸家,让你李说叔当媒人,把你的婚事定了,明天我去看你母亲,让他住我这里治病。”
林言说:“二舅,我母亲行动不便,就让他住在家里,由我妹妹伺候方便。”黄巢点了点头说:“明天去了视情况而定,我现在去见你李叔,我们一起去张归霸家提亲。”黄巢起身去到外边,骑马去了李谠家里。到了李谠家门口,霍存在门前晒太阳,看到黄巢来了,站起来说道:“黄叔来了,我岳父大人和我葛叔在家里喝茶,我腿不方便,你进去就是。”
黄巢下马,笑了一笑说:“侄子,昨天我让黄皓和林言给那肖二断了一条腿,也算为你出气了。”
霍存说:“多谢黄叔为侄儿报仇,我伤好了陪你喝两盅。”
黄巢走到霍存身边,拍了拍霍存肩膀说:“侄子,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好好养伤,黄皓还等你一起去练武呢。”
黄巢说着向李谠院内走去,李谠和葛从周起身迎了出来,黄巢说:“你二人好雅兴呀,在家里喝茶也很自在。我今天约你们去一个地方喝茶,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李谠问道:“有什么好地方还神神秘秘,说来听听。”
葛从周也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黄巢。黄巢走进李谠正堂,李谠让丫鬟泡茶,黄巢拦住说:“我外甥林言岁数也不小了,提了几次亲都没说成。子山大哥的女儿也十八九了,我探知也没定亲,想让你们去说合说合,成就他们一桩婚姻,你们看如何?”
李谠说道:“其实我早有此意,只是去年至今特别不顺,一直疲于应付,无暇顾及这些琐事,今天我们三人,也算三老会,想着子山大嫂也给三分面子。”
葛从周笑着说:“这是好事呀,也是积阴德的事情,咱们就去吧。”
于是三人起身,骑马向张归霸家里而去。到了张归霸家里,子山大嫂和媳妇迎出,子山大嫂笑着问:“三人是那阵风把你们吹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黄巢笑着说:“子山大哥去世这几年,做事一直不顺,虽说归霸在盐坊管事,听说你们家里一些事情,不是很仔细。今天我们特意来看望大嫂,看看日子过得咋样。”
子山大嫂说:“就那样,穷苦人家,只要吃饱穿暖,就算不错了。”
归霸媳妇对葛从周说:“二叔这几年去我父亲那里也少了,这家里路途遥远,音信全无,我这做女儿的没有尽一点孝道,想着觉得对不起父母。”
葛从周说:“前些年我去过一次,你父母的身体还不错,就是挂念你,只是山高路远,回去确实不容易。等明年年关,带你和归霸回去省亲如何?”
“那太好了,多谢二叔想得周全。”葛从周侄女和叔父说完话,赶紧给黄巢他们烧茶。
几个人坐着和子山大嫂说着闲话,忽然子山的女儿翠霞从外边回来,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腼腆的问了安,羞答答进到内房不敢出来。
黄巢说:“前些年来,侄女还是个小丫子,现在出落得水灵灵的,讨人喜爱。”
子山大嫂叹口气说:“唉!这孩子命苦,说了几户人家,有的条件好的家庭,人家嫌弃;有的条件差,她又看不中,真是急煞人!”
李谠笑了一笑说:“龙配龙,凤配凤,姻缘自有天注定,这下好了,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
子山大嫂闻言脑子一震,说道:“不知是那家公子后生,请略详一二,让我揣摩揣摩。”
葛从周笑着说:“大嫂你见的回数多的很,再熟不过了。”
子山大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李谠告诉子山大嫂说:“就是黄巢兄弟的外甥-林言,你再熟不过是吗。”
子山大嫂拍一下大腿,笑了起来,说道:“看我这脑子,了岁数迷糊了,这么大一个后生都没想到。”
黄巢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越是你熟悉的,越容易忽略,你看林言这小子如何?”
子山大嫂犹豫一下,葛从周侄女从内屋出来说道:“林言是个不错的后生,妈,你就别犹豫了!”
子山大嫂看媳妇发话,思忖一下说:“要说吗-还不错,也知根知底,翠霞也见过,那我就应下了。”
翠霞在内房门帘后边,探着头听到了,羞的放下帘子躲进了屋内。黄巢说:“既然大嫂同意,那我就为孩子们张罗了,一切由我包揽,好与坏大嫂别见外就是。”
“哪里话呀,黄兄弟和我们张家是至交,林言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信得过你们!”子山大嫂看着非常乐意。
葛从周笑了一笑说:“你们都说完了,还要我这媒人有啥用。”
子山大嫂说:“咱们是亲戚,这媒人真的还少不了你,三媒六证还是少不了的。”
正在说话,张归霸从盐坊回来,看到家里坐了一屋子客人,急忙给众人倒茶说:“几位叔叔好长时间没来家里了,今天来一定有好事。”
葛从周说:“今天来是给我侄女提亲的,幸好你回来了,就告诉你吧,把翠霞侄女说给林言,你说如何?”
张归霸和林言都是好朋友,先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们是晚辈,一切听你们长辈安排。”
大家说了会话,黄巢说:“那就这么定,这几天选定日子来家纳彩、问名。”
李谠说:“这程序应该从简,六礼分三次完结,省了那些条条框框最好。”
葛从周也附和说:“是啊,古人的礼制应因情而变,省了那些冗杂礼节,百姓家的事情没那么多讲究。”
子山大嫂说:“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礼节,你们安排就是。”
事情说了大半午,黄巢起身说道:“咱们就这样说定,李谠和葛从周为大媒,选好日子来下聘礼。”
大家起身要走,张归霸拦住说:“各位叔叔轻易不来一次,午间就在这里小聚一下,也让侄儿向你们学习一回。”
黄巢说:“侄儿的心意我们领了,到纳吉那天就在你家,到时你再学不迟。”大家都笑了。
张归霸母子和归霸媳妇送出门外,大家话别,三人来到黄巢家里,黄巢让管家安排酒菜,一来为近日的不平事抒发胸臆,二来想把纳吉的日子定下来。几个人在黄巢的正堂坐下,丫鬟了茶水,黄巢把伤了肖二一条腿,计划把阎老大的眼睛打瞎,和李谠、葛从周讲了,李谠有些顾忌。
黄巢说:“霍存受这么大的委屈,又让你花了那么多钱,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这不关你的事,一切由我承担。”
李谠说:“不是谁承担问题,而是这些年你也赔了好多钱,我不想再让兄弟有什么闪失。”
葛从周说:“治他们一下也好,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把心中的恶气撒出去。”
黄巢说:“好了,这事我决定了,到时从周带着小弟兄们把活做了,只能在暗里行事。”
葛从周说:“黄兄你放心吧,我会做的天衣无缝的。”
黄巢对李谠和葛从周说:“抓紧把这两个事情办完,我们还要去青州运盐,盐坊已经没多少盐了。”李谠和葛从周点头表示同意。
不多时菜已经到桌,刘鼎、林言和黄皓也同在一桌饮酒,黄巢给林言说了纳吉的事,决定明天去林言家里看望老姐,顺便把林言纳吉之事告诉她,也许林言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并和和葛从周商议,把纳吉定在三月二十六,由李谠告知张家纳吉时间。一切安排就绪,各自回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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