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舍得拿出来,怎么这兰月兄还没有过来,简直比我这四品侍郎还要忙。”陆辞说着目光却似有似无的往后院看去。
像是期待什么人。
“我一个俗人,自然是比不得玉竹兄。”说话间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陆辞玩笑一句。
男人整理一下衣角,自然走到陆辞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有玉竹兄作伴,自然是要来的。”
忠叔匆忙去了满月院,炭盆旁江绵绵正拉着霜降还有忘川黄泉打叶子牌。
霜降是第一次玩,已经连续输了五局了,都快将这一个月的点心钱都输光了,霜降捂着自己的小口袋,“我不玩了,你们都不让着我,我这个月的零嘴都没了。”
“你零嘴没了不是还可以从招财的嘴中夺食,反正你最近没少偷吃招财小点心。”
江绵绵取出一袋子钱丢到霜降面前,“钱我给你出,但是以后你要替我办事了。”
“郡主有违人伦道德的事情我可不干呀。”霜降一边默默的将钱袋子收起来,一边还装大尾巴狼。
“我差点就信了。”江绵绵将叶子牌重新洗了一下,大家轮流自摸。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不等江绵绵回应忠叔已经推门进来了,霜降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虎窜到忠叔,告状说,“忠叔他们都欺负我,我零嘴钱都被坑走了。”
忠叔没有说什么,只是送了霜降一个白眼,“世子在前院宴请客人,让老奴来喊郡主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忠叔是连父亲都非常敬重的人。
江绵绵乖巧应道,“劳烦忠叔跑这一趟了,我现在就过去。”
忠叔没有立马回话,反而是上下打量了江绵绵一眼说,“不着急,郡主还是换件衣服吧。”
江绵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也没有脏,不知道江彦到底宴清了什么最贵的客人。
看在忠叔的面子上,江绵绵没有反驳,让忘川帮自己换了一件红色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绣花褙子,这鲜艳的红色将小姑娘的肌肤趁的格外娇嫩,一对流苏步摇在发丝间随着补发轻盈晃动。
江绵绵的底子不差,只是平常不喜欢打扮而已。
前院几人还在把酒言欢,陆辞一转头看到紧跟着忠叔身后过来的小姑娘,连手中的酒撒在衣袍上了都没有注意。
秦兰月自然也注意到了江绵绵,但是余光之下瞥到了陆辞不小心端歪的酒杯,不动声色的提醒了对方一下。
陆辞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却并没有过于在意。
江彦上前毫无形象拉着江绵绵走到距离陆辞比较近位置坐了下来,并介绍说,“小妹这位是陆侍郎陆辞,这边是我的幕僚秦兰月,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去找陆侍郎。”
江绵绵点头与两位示意。
陆辞作为男主,江绵绵倒是熟悉,但是对面这位幕僚江绵绵倒是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