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风一吹,江绵绵看的格外仔细。
而且男人身上还有一股难闻说不上来的味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丫头和陆辞贴的那么近,他便会如此烦躁。
秦兰月松开揪着江绵绵后衣领的手,改搀扶江绵绵手臂,“嘉禾郡主醉了,该回去休息了。”
惊吓之余,江绵绵反而认真打量起秦兰月的长相,葱白的手指不自觉攀爬上男人脸骨,自言自语说,“明明长了一副好骨像,怎么可能会长得如此。”
“你真的长得这般模样吗?”江绵绵鬼使神差问出这样一句话。
秦兰月眸子内闪过一抹慌张,随手推开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江绵绵,慌张的神色逐渐恢复了平缓。
江绵绵脚下没有站稳,差点摔了出去,陆辞及时上前伸手揽住了江绵绵腰身。
这事本就是秦兰月最在意的事情,江彦连忙上前歉意说,“小妹今日喝醉了,唐突了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这皮囊的确是身外之物,无关紧要。”秦兰月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陆辞生怕江绵绵在惹祸,特意让忘川和黄泉将人带走了。
好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江绵绵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欲裂,脑海中飘荡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
“郡主这是厨房特意准备的醒酒汤。”忘川将一碗汤送到江绵绵面前。
原本以为没有提纯过的酒不烈,却不想喝多了还是会上头。
江绵绵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想到邋遢秦兰月江绵绵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疑惑重重,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是江彦的幕僚,若是此人不牢靠,连累的便是整个江家。
“霜降。”江绵绵坐起身来,都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凉亭内在斗鸟的霜降听到主子的声音后连忙小跑进房间,与霜降一起进来的还有摇着尾巴的大黄狗,“郡主。”
“我问你,你知道这个秦兰月是什么人吗?”江绵绵冷声问。
霜降被问的愣神片刻,无辜的说,“是世子的幕僚呀。”
倒是没想到霜降知道此人存在,江绵绵便继续询问,“那你可知秦兰月究竟是什么来历吗?”
霜降没有立马回答,想了一下说,“秦先生原本江南书生,后来家里出了事,便逃难来了京城,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劫匪,还因此毁容,世子爷也是在道观遇到的秦先生,见秦先生文采不凡,加上秦先生有意投靠世子爷,两人便一拍即合了,便成了江家的幕僚。”
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凑巧的事情,秦兰月还有意投靠江家。
那些凭空而来的证据究竟是谁一手谋划还未尝可知,但是能将证据放在江家,且不让江彦有所察觉,必然是江家所信赖的人。
不难听说霜降对秦兰月很是尊敬,“那你之前怎么从未提及过这位秦兰月。”
“因为秦先生不住在我们江家,所以就没有提起,说起来秦先生身为幕僚却有一身傲骨,不愿意被江家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