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惊蛰跟着黄泉来了江绵绵闺房。
“你去法云寺看着点,出了什么事情及时来报,注意安全,不要被发现了。”江绵绵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惊蛰应下后,便连夜动身去了法云寺。
江绵绵身在家中,不免有些担心法云寺的事情。
皇上这次无缘无故的中毒确实有蹊跷,还有后院忽然出现的毒蛇。
江绵绵想着想着,不由的打起了呵欠,没过一会小姑娘困的倒在贵妃榻上睡着了,黄泉见状将被子取来盖在江绵绵身上。
等江绵绵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天边泛着鱼肚白,阳光还没有冲过破晓,江绵绵揉着有些酸疼的脖子坐起身来。
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都睡落枕了。
守夜黄泉休息在外间,听到声音后连忙来到房间,“郡主是梦魇了吗?”
“没有,只是睡落枕了,脖子有些不舒服。”江绵绵捏着自己的脖子,有些难受。
黄泉赶紧上前帮江绵绵一起按摩有些难受的脖子,“现在时间还早,郡主要不要回床上在睡一会。”
江绵绵现在什么心情去睡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慵懒的询问,“惊蛰还没有消息吗?”
黄泉看了一眼外面,无辜摇摇头,“没有消息说不定是好消息。”
或许吧。
“睡不着了,让厨房将早膳做上吧。”江绵绵伸了伸懒腰,托着脑袋看着外面。
天盛帝如今忽然中毒,京城之内必定会打乱。
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盛帝若是无事还好,若是真的有事了,以太子的能力未必真的能掌权,这权利始终会落在太后的手中。
天盛帝死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太后。
说不定真的是太后动手。
如今哥哥不回来,她就无法得到法云寺任何消息。
师傅教导江然要冬练三伏夏练三九,即便是春秋两季也不能耽搁,江然倒是也非常听师傅的话,早上早早的就会起来练习师傅教的功夫。
嬷嬷陪着江然一起在院子内扎马步,只是还没有开始江然便看到江绵绵房间门是开着的。
江然哪里还有心情扎马步,迈着小短腿急匆匆的便冲进了房间,小跑扑倒在江绵绵的面前,“姑姑我都快想死你了。”
“就你小嘴最甜了,谁知道你是真的想,还是假的想。”江绵绵抬手在江然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当然是真的想了,然儿最喜欢的就是姑姑了。”江然抱着江绵绵的手臂不肯松手。
江绵绵笑着看着买去年的小男孩提醒说,“师傅不是说让你早起练功,在这样撒娇下去可就耽搁了时辰了。”
江然年纪虽小,却没有这个年纪小孩应该有的娇气,只要是师傅安排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完成,即便是练功夫在辛苦每天也在咬牙坚持,早上很多孩子这个点还在睡觉,可是江然却已经起来了。
江绵绵难得起的早,跟着江然一起去了院子,看着江然扎马步。
早上的天气有些凉,可是江然却穿的非常的单薄,小小的身子左摇右晃的却还咬着牙在坚持,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忘川从房间拿出一件披风给江绵绵披上。
江绵绵本就有些虚弱,受不住风。
江然整整坚持了一个小时才起身,起来时双腿都是软的,幸好被嬷嬷搀扶着才没有摔下去。
江绵绵不由有些心疼小包子了。
以前只听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现在看来这没有爹娘疼的孩子,也更容易过早的学会独立自主。
江绵绵上前帮江然用帕子擦了一下额头,“先坐下休息一会。”
“姑姑我饿了,我想吃包子。”江然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江绵绵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如此可爱的孩子,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便答应下了。
黄泉从前院小跑回来,喘息说,“郡主惊蛰传来消息,大爷回来了。”
闻言,江绵绵小跑出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把江然忘记了,虽然这孩子不是哥哥的亲生骨肉,但是这孩子从小一直在哥哥身边长大,他能看出来江然还是非常期待得到父亲的关心还有关注,不然这小小的孩子也不会如此努力了。
有些时候江然和自己亲是一回事,但是更多的时候,江然更希望通过江绵绵得到父亲的关注。
江绵绵牵着江然手说,“走,我们去接接你父亲。”
江然虽然很累,但是听到这句话后,赶紧满心欢喜的点头应下,生怕江绵绵会丢下自己了。
江然身上穿的单薄,现在又出了一身的汗,江绵绵生怕江然会生病,让人去拿了一件夹袄给江然穿上,牵扯江然手一起去萧郡王府门外等着。
江然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江然能感觉到这个小孩子的兴奋。
就连走路的步伐江然都在不断的加速。
江绵绵笑着跟在江然身后,一路来到了门前。
街道上没有江彦的身影,江然便四处张望查看,生怕错过江彦。
惊蛰因为在法云寺外等着,所以得到消息自然就快马加鞭的送了回来,回来的自然也就早了些许。
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终于看到街道上人影出现。
江彦骑马而来,跟在江彦身后的还有沈宴,因为沈府就在隔壁,所以这两人自然也就顺路。
看着江彦那不太好的脸色,江绵绵不由唉声叹气一声,这两人一路上还不知道吵了多久。
八九不离十大哥还吵输了。
沈宴看着萧郡王府门前站着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小声对江彦说,“怎么你就打算一直隐瞒你小妹,让她替你担心。”
“我的事情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还有一点以后离我妹妹远点,不然我把沈府给你砸了。”江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江绵绵隔得远,看不清两人的唇语,但是可以看出这两个人是又吵架了,江绵绵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之前见识过两人动手。
“喜欢你就砸吧,反正之前你也不是没有砸过。”沈宴一副无所谓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