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嘴角抽搐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秦将军竟然这般直接,连忙从身上翻阅出了圣旨送到了秦将军的手中。
待到秦将军将圣旨看完之后,才重新说道,“小五过来。”
不远处在烧火做饭的小将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恭恭敬敬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这是皇上派来我们漠南监军,一定要好生招待,小五从明日起你就跟着我们监军,好好熟悉一下漠南的军务,以及漠南与边疆的军事,先给我们监军安排一处营帐休息下,剩下的事情明日在说吧。”秦将军安排完这些后,大步流星向营帐内走去。
副将紧跟在秦将军身后进了营帐,不理解的询问,“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往我们军营塞个莫名其妙的监军,还是一个小太监。”
“这么多年无论是漠南还是漠北,对于边疆都是久攻不下,前段时间边疆又派遣使臣西木前往京城要迎娶江绵绵,所以皇上对我我们漠南还有漠北生了疑心,觉得我们是因为和边疆有所来往,所以才会攻不下边疆。”
“如今派出这个监军,一是为了监视,另外便是想收回漠北和漠南的兵权,不仅是我们现在还有漠北估计也派去了监军。”
说完秦将军还不忘好好嘱咐了副将一句,“告诉小五,让他好好盯着这位监军,不该瞧的不要吓瞧,不该碰的也不要去瞎碰,老老实实的在营帐内待着就行。”
副将立马应了下来。
入秦将军所猜想的那般,皇上不止是对漠南,就连漠北也被派去了监军,前往漠北的元宝公公要比福满晚到了一日。
元宝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到了漠北之后没有先去军营,反而是去了萧郡王的府邸。
只不过却没有被请进门,下人匆匆跑到了花厅回禀,此时王妃挣亲手给自己的丈夫做着御寒的棉衣。
不仅是江承安,就连军中许多将士穿的棉衣都是王妃与身边的小宫女一件一件做出来了。
寒露恭敬立在王妃面前回禀道,“王妃外面来了一个叫元宝公公的,自称是朝廷派来漠北的监军。”
寒露是同惊蛰和霜降一起被收养进府的孩子,只是寒露被留在王妃身边,至于惊蛰和霜降则是被送到京城保护自家儿子的安全。
寒露比起霜降和惊蛰确实功夫更差一点,资质也弱一点,在京城不是在漠北,在漠北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而在京城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丧命,王妃心疼寒露便将寒露留在自己身边。
之前就收到了儿子的书信,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意外,尤其是在知道赵止派一个小太监来当监军的时候,王妃就已经意识到了,万康平那一派要重新在后宫起来了。
除掉了一个万康平有如何,还有有第二个万康平起来,因为皇上重用宦官就已经将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了。
不过听到寒露的禀告后,王妃的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既然是监军,不去军营来我们王府是做什么,难道还要来王府做监军不成,寒露去将人赶走。”
寒露应了一声,立马出门将元宝公公赶了出去。
元宝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扫地出门了,甚至还敢大言不惭的和寒露叫嚣道,“我可是皇上派来的监军,你们竟然这般对我,是不想活了吗?”
寒露笑着解释说,“当然不是了,只不过元宝公公是跑错了地方,这里是萧郡王府不是漠北军营,公公既然是朝廷派来的监军,自然要去军营,元宝公公现在却来了王府,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监视谁的。”
元宝听到寒露的这番话后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终究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他害怕萧郡王还不行。
寒露将人赶走之后便回了院子。
元宝没有办法,谁让他是皇上派来的监军,而且当时还是她自己向福宝公公自荐的,只是自己运气不如福满公公,被分到了漠北这个野蛮的地方,连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骑到她都上了。
元宝只能从王府一路去了漠北军营。
元宝没有想到这王府竟然离漠北的军营如此远,整整走了一夜的路程才到,元宝没有带那么多御寒的衣服,到了晚上差点将自己冻死了。
折腾了那么久,不过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赶到了漠北的军营,最近边疆一直在边境叫嚣,军士们一刻都不敢放松,元宝跟着人牵马来到漠北军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队人马急忙的出了军营。
元宝小声问向守在营帐外的小将士,“这是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一下子出去了那么多人。”
“布鲁特收下在秃子领叫嚣,将军派出一队人马查看,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小将士说完,一挥手周围的将士瞬间拔出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元宝。
元宝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举起手来,解释说,“误会都是误会,咱家是皇上派来漠北的监军,我身上有圣旨。”
在将士的防备中,元宝从怀中摸出明黄圣旨送到了小将士面前。
小将士虽然不识字,还是认识这外面腾龙,之前他在将军的营帐的时候曾经见过,现在小将士确定了元宝公公是皇上派来的监军了。
但是小将士依旧对元宝公公没有什么好脸色,反而是冷着脸说,“既然是监军,我现在带你去见我家将军。”
元宝连忙点头应下,跟着小将士的身后。
元宝公公不停的在心中打鼓,这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这些人不是应该对他这个监军客客气气的,然后在以礼相待吗?
不仅如此还和想的出入有些大。
反正萧郡王对他也不好,到时候他多找点漠北军的不是呈到皇上面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彼时江承安正坐在营帐内和自己下属看着地图,商量这究竟要不要进贡边疆。
那些个秃子在漠北的边境已经叫嚣了很长时间了,他们若是不出手还当真被让他们以为是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