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祖父现在还在战场上,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回来,所以现在我们即便是回家了,也只能和你祖母住在一起,家里还有很多流离失所的小朋友,到时候不愁没有人陪着我家然儿玩了。”江绵绵摸了摸江然有些冰冷的小脸,牵着江然继续往驿馆的方向走去。
爹爹在府中收养了很多流离失所的孩子,其实会漠北对江然未必是件坏事。
江然在京城时,身边从来都没有什么玩伴,去了漠北说不定真的能和那些小朋友玩到一起去了。
听到江绵绵这般说着,江然隐隐有了一些期待。
小朋友的思想都还简单,很容易就被一些小事情所吸引了。
江然忍不住拉着江绵绵的手问道,“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回漠北,那些小朋友会嫌弃我吗?他们会不会不喜欢和我玩。”
“怎么会呢,哪里的小朋友都非常可爱的,他们肯定会非常喜欢和然儿在一起玩的。”江绵绵笑着与江然说。
要想让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地方,就要给他构想出一些比较美好的事情。
江然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会漠北。
等回了驿馆,江然累的睡着了,江绵绵让忘川将江然带了下去。
这次跑出来的太过匆忙了,之前照顾江然的嬷嬷江绵绵没有带着,所以这一路上只能任由忘川和黄泉照顾着江然。
如今大厅内只剩下江绵绵与沈宴二人,江绵绵忍不住询问道,“你准备如何对付那些土匪。”
江绵绵相信沈宴早就想好了对付那些土匪的办法了,只是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左善和师爷。
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这个小姑娘,所以沈宴也索性不瞒了,抬手将小姑娘拉过坐在自己的双膝上,手指轻轻勾了一笑小姑娘鼻尖,宠溺的说道,“对于盘龙山的地形我们并不是很熟悉,现在若是贸然上山反而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倒是不如像个法子引得对方下山,然后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抓了盘龙山的土匪头子,或许还能将江南孙昭引过来。
孙昭在江南盘踞已久,已经是个老狐狸,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孙昭根本就不会来漠南,所以他们还要给孙昭创造一个必须前来的借口才行。
“土匪想要粮食,莫非还要以梁州城的粮食将这群土匪引下来吗?”江绵绵有些时候聪明的让人佩服,现在就显得有些愚钝了。
“除了粮食那些土匪还想要什么。”沈宴没有嘲笑江绵绵的意思,反而是慢慢的引导面前的小姑娘。
江绵绵一时之间有些语塞,“除了粮食莫非那些土匪还想要美人不成。”
“没错就是美人,这土匪寨子肯定是缺少美人。”江绵绵为自己的机智不停的鼓掌,沈宴却无奈的戳了戳小姑娘的脑袋说道,“美人他们怕是不稀罕,他们需要的是足够大的利益。”
江绵绵真的是被自己给蠢哭了。
靠在沈宴的怀中忍不住嘟囔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没有智商,看来我现在的智商已经化为负数了,沈大人现在可如何是好,等回了漠北爹爹肯定会嘲笑我的。”
沈宴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脑袋,笑着说道,“没事,我可以当你的脑袋,绵绵你说等回漠北我向王爷提亲,王爷会不会不同意,会不会将我赶出来。”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江绵绵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子,随即忍不住打了两个呵欠。
见小姑娘是真的困了,沈宴没有继续逗弄小姑娘的心思了,搀扶小姑娘在床上躺了下来,随即走到书案前写了一封信,交给守在外面的惊蛰。
“将这封信送上盘龙山。”沈宴深邃的眸子下透着一股冷淡的光芒。
惊蛰应下后不敢有片刻耽搁,当即骑上快马上了盘龙山。
山脚下就有土匪再次把守所以惊蛰没有在向上,直接将信交给了一个土匪转身便离开了。
雪连续下了一天便停了,禁卫军追到滨州城便没有继续往前。
一夕之间江绵绵也不明白这些禁卫军是怎么回事了。
梁州城内没有守备军,就连那些禁卫军也被江彦带走了一半,就算是江彦想秘密行军,在漠南那种地方几乎是没有办法隐藏行踪。
赵止一直都关注这漠南的战事,不出意外赵止不应该不知道漠南的情况,在知道梁州城内空虚的时候,这个时候可是禁卫军攻打梁州城最好的时机。
事出反常必有妖,着实让人有些想不通。
白日江绵绵还没有睡醒,沈宴被左善的人请去了左善府邸叙旧喝茶。
其实叙旧喝茶是假的,想打探那些土匪的事情是真的,毕竟那些土匪所在的盘龙山离梁州城最近,今年附近的这几个州城,只有梁州城得到了丰收,所以现在左大人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所以一直借故喝茶为借口在打探沈宴准备对付土匪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沈宴的口风竟然如此紧,左善努力了半日不仅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
就连师爷也没有想到沈宴竟然比他的父亲沈章还难以对付。
喝了一上午茶,到了中午沈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了。
待到沈宴离开后,左善才不免放松下来,和师爷谈起了起来,“你说这个沈侍郎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他们不会是想借了道,然后不关梁州城了吧。”
师爷虽然也有些着急,但是比起左善就淡定多了,师爷摸了摸自己那一朵小胡子,摇摇头说,“不会,想必沈侍郎有别的对付土匪的办法,不方便和我们说罢了,这梁州城是漠南和漠北的重要纽带,既然世子爷去了漠南,和萧郡王还在漠北,这梁州城沈宴就绝对不会让它落到土匪的手中,何况现在嘉禾郡主不也在这里。”
听了师爷的这一番话后,左善那颗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了些许,但是想到土匪不除,还是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但是令左善比较心烦意乱的还有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