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未必在梁州城内长久住下去,但是总要有个家吧。”沈宴牵着江绵绵的手进了院子。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前面有一处池塘,还有一个小花园,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可以在院子内晒晒太阳,后面分别是主院和两处偏殿,后院还可以供给霜降冬至他们住。
江绵绵环顾一圈,这院子倒是非常的大,等到了来年春天在院子内种些花,倒是非常的漂亮,江绵绵也注意到院子内那颗合欢树,看着像是中了很多年了。
沈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逐渐勾起的眉眼,忍不住询问道,“绵绵可还喜欢这处院子。”
“喜欢,这院子怕是这梁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宅子了。”江绵绵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之前去过几次左善住的宅子,远没有现在这个宅子好,也没有这出宅子大,不仅如此这出宅子还非常的方便,离衙门也近,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时相护。
“是的,让梁晨挑了好久,而且这里离左善府邸也近,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去找左善就是了。”沈宴在太师椅前坐了下来,随手一拉让小姑娘安安稳稳坐在自己的双膝上,低头凑上前在小姑娘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有些事情即便是逃避也是要发生的,江绵绵最后还是选择了从容去面对离别的问题,忍不住询问道,“梁州城内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前往漠南。”
“梁州城的事情是解决的差不多了,但是漠北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想陪你一起回一趟漠北见见王爷和王妃,既然已经到了这梁州城的边境,若是不回去怕是萧郡王和王妃该恨我了,以后我也不用在想着进你家的门了。”沈宴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是说的也都是实话,如今他们已经在梁州城了,若是不回漠北一趟就真找恨了。
江绵绵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帮自己想的如此周全,江绵绵看着沈宴认真的眸眼,笑着说,“沈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能够碰到你也是我的幸运呀,我现在倒是很庆幸当时被招财咬了那一下,不然怎么能碰到你不是。”沈宴手指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随后凑上前亲了亲江绵绵的眉眼。
江绵绵靠在沈宴的怀中,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呀,她现在也很庆幸招财拉的这条红线。
孙昭被沈宴俘虏的消息很快传回了京城,彼时在书房内听到消息的赵止忍不住将桌上所有的书简都砸在了地上,“沈宴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马。”
“根据探子来报,加上梁州城原有的守备军不足三千人马。”福宝小心说着,还不忘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小皇帝的脸色。
赵止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不好了,怒气冲冲说,“孙昭可是有一万兵马,孙昭究竟干什么吃的,自己手中比沈宴做出三倍的兵马,竟然还能被沈宴给俘虏了,真是活该,活该。”
赵止气冲冲的骂着。
孙昭手中一万兵马如今已经尽数折损,赵止也很生气,她现在手中已经彻底没有多少兵马了,漠南那边还非常的棘手,京城中也没有有能力的将军能够挽回漠南的局势。
赵止着急的来回在房间内转圈圈,转的福宝都快眼晕了,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会死的很惨。
“现在京城中还有没有能够对付沈宴的人马了,若是放任他们在漠北如此嚣张,早晚要让他们成了气候。”赵止已经着急的开始问福宝了。
福宝不敢说的是,现在他们已经在漠北成了气候,之前就已经传回来消息,说是世子爷带人去了漠南,这江彦一旦拿到了漠南的兵权,这漠北和漠南就都成了萧郡王的地盘了,他们手中握有兵权,随时都能够攻入京城。
福宝小心翼翼说,“皇上呀,如今我们手中已经没有兵权了,能用的就只有宫里的禁卫军,只是这些禁卫军若是派出去,就无人能够保护皇上的安全了,而且万一在回不来了,赵礼若是想卷土重来就坏了。”
最近赵礼一直在外面找皇上的不痛快,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寻找,只是都没有找到赵礼现在藏身的地方,坊间的传闻也不少。
就害怕赵礼也会如同沈宴他们一样悄悄的养私兵就坏了,所以现在皇宫内就必须留下足够的兵权来保护皇上的安全才行。
想到赵礼赵止的脸色更加黑了,现在赵止身边时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止即便是在小心翼翼都已经在悬崖的边缘了,赵止如同抓着生命最后一个稻草,看着福宝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不是应该问内阁的事情,他不过是一个宦官,前朝那些大臣也最讨厌宦官干政,若是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了,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福宝看了小皇上一眼,小心翼翼说,“皇上这件回请奴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不然奴才去将太傅找过来,皇上和太傅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赵止现在才想起来,福宝不过是一个太监什么都不懂,便应允了福宝这个提议。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内阁几位都成便齐刷刷的都过来了。
赵止将漠北的事情告知了几位大臣。
其实这件事情大臣们知道的远比赵止要早一些,不过内阁已经商量过这件事情,并没有招出什么比较完美的解决方案,主要是她们现在手中没有兵权,而且漠南的兵权还在漠南的将士手中,后来她们才听闻,现在的齐木曾经是萧郡王救的,萧郡王对他有救命之恩,就算她们想挑拨来维护两地之间的平衡都不可能。
现在他们陷入了一个最被动的地方。
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赵礼一直在盯着。
内阁首辅上前一步,建议说,“皇上现在漠北说是反了,但是也没有完全反,我们不如让放权让江承安做漠北的王,如此以来与京城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