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惊变
鸦手中的六棱法钴已经是出手,他将六棱法钴甩了出去是打在了新露头怪物的脑门上。也不知道这个怪物的脑门是怎么长的,头皮都是没有,只是有一层薄薄的头盖骨,鸦的奋力一击,鎏金法器的钉子尖钉在它的头盖骨上却竟然只是打出了一道火花,郝正义的手电光是照在上面,黝黑的头盖骨上是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不过这一下子却让怪物的目标从沈辣转到了鸦的身上,怪物是对着鸦嚎叫了一声,随后是向后一蹬腿,整个身子是向着鸦的方向蹿了过去。
就在它是跳起来的一刹那,怪物是突然消失,但是还能听到有重物**又是再跳起的声音。这一串的声音向着鸦的方向一路飞奔过来,声音是越来越近,就在这时,鸦身边的郝正义是向鸦身前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就听见"呼"的一声,在鸦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是猛地冒出来一个巨大的火球。
"嗷!"随着一声哀叫,怪物从火球中蹿了出来。大火将这只怪物烧成了一片,怪物顿时是丧失了进攻的意识,在地上是不停翻滚着。看得出来这怪物的心智是不低,竟然知道用是身体将火压灭。
这时,被沈辣射中的那只怪物突然是一声长啸,它剧烈地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弩箭射中的位置是位于脊椎,它空有一身的气力却是使不出来。沈辣趁着这个机会将弓弩捡了回来,重新装好了弩箭。沈辣捡回弓弩的时候,鸦也是快步走过来,用手电照着拾回了他的六棱法钴。
也不知道郝正义撒出去的粉末是用什么制成的。着火的怪兽在地上是不停地翻滚着,火苗看着已经是被压灭,但是只要它一起身"死灰"竟然复燃,"呼"的一声,怪物就又是被大火重新包裹住。
不过这怪物也是耐烧,反复几次火熄灭又再复燃,就这样也没能把它烧死。最后怪物是急眼了,也是不管身上的大火,"嗷"的一声低吼,就是向着郝正义扑了过来。这是要和郝会长同归于尽。
在怪物扑过去之前,郝会长的手已经是摸向了腰后。只是没等他出手,沈辣已经扣动了弓弩的扳机,一支弩箭正射在这只怪物的后背,不偏不倚又是钉在了它的脊椎上。怪物是惨叫一声,摔落在地,就像是一堆死肉一样,**之后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大火在它身上是不停地烧着,它只是不停地哀嚎着。顿时,这条通道之内是凄厉之声不绝于耳。
看到怪物是倒地之后,郝会长的手从腰后又是伸了回来。他看了看怪物已经彻底是丧失了行动能力之后,才抬头看了沈辣一眼,说道:"想不到带你下来还真的有点用处。"沈辣是再次装了一支弩箭之后,对他说道:"不用客气,就当我还了刚才鸦救我的那一次。"
郝会长看着沈辣浅笑了一下之后,不再言语,他的眼神是重新转到了被大火烧得吱吱冒油的怪物身上。
这时,**突然是冲着郝正义说了一声:"你不打算留它一条命吗?起码还是能在它身上多少看出一点名堂。"郝会长眯缝着眼睛是抬头看向**,说道:"想从它身上知道点什么,有一只怪物就是够了,两只是太奢侈了,再说了..."郝正义的眼睛是再次看向已经被火烧得萎靡且不断惨叫的怪物,顿了一下之后是说道:"它已经烧成这样了,还能看出什么来?"
听了郝会长的话后,**是不再说话。他看着第一只怪物,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是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怪物的身边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你这一世的罪孽是下一世还吧。"说着,**的右手是举了起来,他的手心里是握着一把短剑,
这把短剑看着怎么眼熟?沈辣猛地反应过来,手向后腰摸去,自己的那把短剑果然是没了踪影。
**手握短剑对着怪物裸露的心脏是刺了进去,怪物的胸前没有任何阻拦。短剑是无声无息地刺进了它的心脏,"孽——"怪物的嗓子眼里是发出一声怪叫,随着它最后是一口气息从嘴里喷出来,怪物的四肢是猛地僵直起来,最后又是无力瘫软到了地上。
**是亲眼看着怪物死掉之后,站起身来,走回到沈辣身边。**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将手中的短剑还给了沈辣:"这家什你要收好了,要是丢了你做梦都能哭醒。"
你不偷就丢不了!沈辣在心里无力地喊了一声。
**和杨枭一样都是不能得罪的,不过现在这个已经是不重要了,在怪物咽气的时候,沈辣听见了它最后的遗言——孽。要不是现在郝正义和鸦就在旁边,沈辣马上就能脱口问出刚才那一嗓子孽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的情形,沈辣只能含糊地点点头,说道:"嗯,我当传家宝,回去就是锁保险箱里..."
不过郝会长的耳朵也是不背,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是冷冷地看着**,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事真的是比我要多。"
说完之后,他看向已经是走回来的鸦。郝正义伸手从鸦的手上接过六棱法钴,突然是对着地上已是一团火球的怪物甩了过去,六棱法钴是笔直地刺进了怪物的心脏。怪物最后也是一句临终告别:"孽——"之后便是不再动弹。说来也奇怪,怪物咽气的时候,它身上的火苗就像是被一阵狂风扫过一样,"噗"的一声,火苗一闪之后彻底熄灭。
看着已经是成了焦炭的怪物尸体,沈辣一阵阵地恶心。直到看见鸦将他的六棱法钴收了回来,沈辣才反应过来,是将分别钉在两只怪物身上的弩箭给起了出来,又是在地上摸了一阵,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怪物口水给弄湿的打火机。沈辣见防风孔内黏糊糊的,就是将里面黏糊糊的液体甩了出来,能用的东西就别浪费。
沈辣是收拾好之后,郝正义还是在盯着**,但是和沈辣想的不一样,他是一个字也没有提怪物和孽的事情,郝会长是看着**说道:"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路程是要有一点变化了。"**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沈辣是听了之后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郝会长,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变化?"
郝正义的目光是转移到了沈辣的身上,他看了一眼沈辣手中的弓弩之后,对我说道:"下面是你和**先生开路,我和鸦在后面跟着你们。"
听了郝正义的话,沈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是没有反应,自己却是不能不说话:"我说郝会长,你这是开玩笑呢?让我们俩去开路?那么要你和鸦干什么?难道你们俩是准备了这么久还要别人当炮灰吗?"
沈辣说话的时候,郝正义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他是一直盯着**,完全把沈辣当成了空气。一直等沈辣说完之后,他突然将手中的电筒抛给了沈辣,却是对着**说道:"杨先生,你没有问题吧?"
"我说有问题有用吗?"说完**也不管沈辣,迎着郝正义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时,**是驻足最后看了一眼郝正义头顶上面的壁画,之后是向着前面无尽的黑暗继续走去。
**虽然看着还是有些虚弱,但是他的步伐却还是相当沉稳,没有一点因为眼睛是不能视物而引起不便。沈辣在后面看着**的背影,心里突然是有了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能看见东西?
郝正义和鸦,在后面是给两具怪物的尸体和壁画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才跟了过来。一来二去是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鸦这一路还要是继续在墙上安装灯座。等他俩跟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辣和**拉开了三十多米的距离。
而他俩也是不着急赶上来,一直刻意地和我们保持着这段距离。有几次沈辣还故意拉上**等着他俩,没想到郝正义竟然是装着系鞋带,就是不着急赶过来。
虽然不知道郝正义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俩既然是不着急过来,沈辣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压低了声音向**问道:"**,你交个实底吧。刚才怪物那一嗓子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在冒出死气的缝隙中是看见什么了?拼了命也是要下来再看一眼。"
沈辣是在**身旁嘀咕着,而**就是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一点是要停下脚步说两句的意思。严格来说,在民调局里,性格最接近吴仁荻的就是**了。他不说,沈辣也不能像孙胖子那样死乞白赖地缠着他,这件事是只能就此作罢。他继续向前走,沈辣只能在一边用手电给他照着亮。
四个人是分成了两队,就这么古里古怪地是一直向前走着。好在前方是再没有什么岔路,就这么一直走着,竟然又是走了半个小时也是没有走出这个漆黑的甬路,越往纵深走是湿度越大,温度越低。
加上阴地里面是时不时地刮起一阵刺骨的冷风,沈辣的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这一路上沈辣是无数次用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前面的空气中,百十来米的光柱是一直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就这么一路走下来是没有一点看到尽头的样子。
"**,这条路到哪里是一站,你总是该说一声吧?你给句话,我的心里是能有点底。"沈辣的话刚刚说完,**是突然停住了脚步。还没等沈辣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手中电筒的光柱在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是被一道石墙挡住了。顺着石墙的左右照过去,左边是死路,在右侧是出现了一个弯道。
眼前是出现了一个弯道,**却是停住了脚步。沈辣在他的身边,看见**的背包是开始不停地抖动着,而且抖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
**打开背包,沈辣是趁机用手电光照了一下,就看见里面一团漆黑的小东西正是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是**的黑猫,就是和之前在酒店里时一样,黑猫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自从孙胖子用它是抓住了张然天的小辫子之后,沈辣就再没有见过它,虽然知道黑猫就是在**的背包里,但是想不到它已经是变成了这副样子。
看到黑猫的样子之后,**伸手是将它抱了出来。但是没想到黑猫从背包里出来,接触到这里的空气之后,它就像是被电过一样,整个身子弓了起来,由头至脚全身的黑毛都是炸开了。黑猫是在**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着,只可惜是被**死死地抱住,才是没有跳到地上。
黑猫是在怕弯道里面的东西,沈辣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趁着郝正义和鸦是还没有上来,沈辣先低声对**说道:"能把黑猫吓成这样,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来沈辣就是随口一问,没打算以**的性格会是给出什么答案。没想到**看着怀中的黑猫是喘了口粗气之后,才说道:"这里是诞生孽的地方。"
"你说诞生?诞生的是黑猫?这里不是阴地吗?"沈辣以为听错了,不由自主地是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怀中的黑猫说道:"它不是在这里诞生的。这个阴地是被改造过,用这里至阴的特性,将孽给制造出来。"
听见**又是换了个词,沈辣听得不太明白:"制造?孽是被制造出来的?"
看着后面鸦还是蹲在地上安置灯座,他和郝正义好像是还没有发现这里的事情。**很是难得地说道:"孽不是先天生长的。这种动物是太过逆天,不可能是天生自长,是被人后天制造出来的。"
沈辣趁热打铁说道:"那么刚才的那一对怪物呢?它俩也是孽?"**也觉是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但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便是索性继续说下去:"它俩算是半成品,没有成功才是成了那副鬼样子。"
沈辣心里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在船上漂了那么久,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
听沈辣这么问,**的嘴巴是闭上了,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说道:"当年在船上太闷,我是想再制作一个孽出来,还让你们吴主任给我找了一些制造孽的方法。"
"你要造孽?"沈辣看着**说道。**好像没听出来沈辣话里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以后的事不需要你参与了。你是原路返回,等其他的人到了,把我和你说的话是告诉给他们听。如果来的不是吴勉和杨枭,也是别让他们下来添乱了。"
说着,**是将装着黑猫的背包解了下来,递到沈辣的面前,接着说道:"这个小东西你给一起带上去吧,在这里久了,它是会被活活吓死的。"
沈辣是没有接**的背包,很是有些不痛快地对他说道:"要回去就是一起回去!你要是没吸进去那么多的死气,我也是就不拦你。你现在走路都是打晃,我要是在这里丢下你,就是要你的命了。**,多余的话你也是不用说了,这次我豁出去了。不就是造孽工厂吗?正宗的孽又不是没见过,还是怕几个半成品?"
"造孽工厂?你说的是孽吗?"沈辣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没防备后面郝正义和鸦已经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郝正义和鸦的脚下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郝会长在自己背后说话,沈辣才猛然发觉。被他突然间这么一问,沈辣一时语塞,脑子里正想词搪塞他的时候,没想到**是先点头说道:"你的耳朵倒是好用,没错,我们刚才说的是孽。"
听**这么说,郝正义反而是迟疑起来了,不光是他,就连沈辣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按着他的性格,应该是转头就走才对。没道理会这样主动地过去解释。不过这是还不算完,**接下来的表现更让沈辣吃惊。
**是看着郝正义说道:"你应该是早就知道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阴地,是吧?"
郝会长是没有说话,只是眯缝着眼睛看向**。**是接着说道:"你的那个什么藏天图志里是提过,但是阴地里面具体是什么是没说明白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郝正义的脸色是有些难看,他盯着**看的眼睛已经是眯成了一条直线。看郝正义的样子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摸不清**现在的意思,他心里面是有所顾忌,嘴里的话也是说不出来。
郝正义现在的表情似乎是在**的意料之中,他继续说道:"藏天图志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的话是还没有说完,郝正义的瞳孔是一阵紧缩,从牙缝里是挤出来一句话:"你,看过藏天图志?"
**倒是很淡定,他点了点头,说道:"看过几眼,不过年头久了也是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你提起来,我都是忘了我还看过那种东西。说起来也怪,藏天图志里面的东西我是早就忘光了,但是就在刚才我吸进死气之后,里面有一段话我竟然是隐约记起来几句,怎么说来着..."
说着,**是用手指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是用力回忆了一下,又是说道:"此穴疑是为宋董棋超所用,是大不祥。怎么样,我是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