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李亨?没可能啊!”冯远山皱着眉,思索了半天,笃定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卫宁的目光看了过去,以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卫家最大的仇敌就是李亨,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有能力在卫府安插一个眼线。
“这卢世昌来府上可比李亨来安邑做县令还要早上两年,而且他还是老爷在世时从外面带回来的,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听说出身自一个破落世家,从小就读过一些书,跟老爷也很谈得来。老爷见他走投无路,就留下做了个账房先生,他没理由恩将仇报啊!”
冯远山对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如数家珍,还举了不少的事例,害怕卫宁错怪了人。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卢世昌在府上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把家里的产业以及每一笔账目出入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冯远山眼里,这个卢世昌比其他下人可忠诚多了,说是忠心耿耿也不过分,对待府上的事就像对待他自家的事一样尽职尽责。
卫宁并没有因他的解释而减少怀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难知心,但系统数据并不会作假。
更何况事出反常必有妖,冯远山越是把卢世昌说的无可挑剔,他越是觉得其中问题大大。
花费五六年的时间在府上安插一个卧底,这可是一盘大棋,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手笔,他的图谋又是什么?
卫宁之前就觉得这里的水很深,现在发现水更深了,不光深而且混,幽暗混沌难以捉摸。
乱世来临之前暗流涌动,不单是朝廷里神鬼斗法,地方上也是一样的尔虞我诈。
卫宁知道自己就算想破脑袋也没什么用,不可能凭空猜出答案,朝着大憨和卢世昌看去,“等大憨把他抓回来,一问便知!”
大憨憨是憨了点,这78的体能不是盖的。
虽说一开始反应慢了点儿,让卢世昌多跑出去几步,但就在这说话的当口儿,已经赶到了卢世昌的身后,两只蒲扇大手往他背后一扑,就像是老虎捕山羊,一个回合直接撂倒。
卢世昌拼命挣扎,可哪里是大憨的对手?大憨任由他拳打脚踢,根本破不了防,就像提溜小鸡子一样,揪着他的后脖颈。
看热闹的众人一见,赶紧四散分开,给大憨让出一条大道,要知道刚刚被顶撞的地方这会儿还生疼呢!
“大憨,把他带上来!”
大憨听了卫宁的话,兴奋的不行,他的智力就像七八岁的小孩子,特别喜欢在人前显摆,人越多他越来劲!
也不走台阶,直接举起卢世昌往点将台上一扔,然后自己也跟着爬了上来。
听着卢世昌的惨叫,台下的人跟着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离大憨这个憨货远一点儿!
冯远山想要上前把卢世昌扶起来,没想到又被大憨抢了先,一把捉住后脖颈,同时还一脸邀功的看着卫宁。
“干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手下的第一个兵了!”卫宁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同时直接将大憨招募为步兵。
“叮!恭喜你招募到的第一个士兵武力值70+,获得奖励体力+1(当前40),步兵套装+1!”
“叮!恭喜你招募到的第一个士兵忠诚度100,获得奖励统帅+1(当前55),该士兵全属性+1!”
【大憨】
所属阵营:卫宁
兵种:步兵
体力:79
智力:41
统帅:21
内政:21
技能:基础刀法(暂未学习)
忠诚度:100
卫宁听到系统提示,大喜过望,他在玩《逐鹿三国》时招募到的第一个士兵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些奖励,现在看来这个游戏还设置了很多触发式隐藏任务,当你达到相应的条件就能获得奖励。
看着大憨憨憨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丝的灵光,卫宁十分高兴。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忠心的冯远山都对他的举动产生了质疑,唯有大憨忠实的执行命令。
给他时间,他绝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好兵,甚至是纵横疆场的将军。
同时,通过这一件小事,也让卫宁体会到了军令如山的重要性,一个将领必须要有威信,每一道命令下达都能忠实执行下去,绝不能让部下有任何质疑。
就拿今天来说,倘若今天执行他命令的不是大憨而是其他某个人,因为自己和卢世昌一点私交而偷偷放水,说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即使他借助卫青的名声获得了大家的忠诚,但他在大家眼里终究还是个10来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威严的将军和主人,是时候树立一下威信了!
卫宁冷冷的盯着卢世昌,冷峻的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图谋什么?”
卢世昌被大憨捉在手心,却也不松口:“我是令尊请来的账房先生,卫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公子此言何意,卢某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是吗?我会让你听懂的!”卫宁点点头,嘴角微微一笑,“大憨,卸他一条膀子,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朝阳初升,照在卢世昌的额头上,已经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文弱的卫宁竟是这么的阴狠毒辣。
“卫宁,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
卢世昌脑子转的快,干脆拿卫宁的老爹来博取同情,以势压人。谁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大憨瓮声瓮气的问道:“公子,这……卸……卸膀子是什么?”
硬生生把卢世昌还没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额!”卫宁也不得不顿了一下,你可别把我的血腥拷问变成了搞笑小品,扶着额头无奈解释道:“就是把他的胳膊肘往后掰,直接掰到脊梁后面去!”
“公子,不可……”
冯远山刚站出来,求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咔”的一声骨头脆响,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卢世昌一条手臂直接从肩胛骨出掰折了,咬着牙,疼的鼻翼微颤,冷气直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
“二公子这是来真的啊!”
“卢先生这也太惨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卸了一条膀子!”
“你懂什么,将军就是要铁血无情,二公子这才叫做将军的料!”
“……”
卫宁并不理会台下的议论,淡淡的道:“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在开口前想想清楚,我不希望你的另一条膀子也没了!”
卢世昌一脸的怨毒,如果眼神能杀人,卫宁估计自己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你利用了我父亲的善念,是你对不起我卫家,而不是我卫家对不起你!只要你还有一丝良心,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念在旧情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整整5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人看出来!”卢世昌忍着痛,颤颤巍巍的问道,显然心理防线已经开始瓦解。
台下一片哗然,包括旁边的冯远山,都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原来二公子慧眼如炬,真的没有找错人。
此前他们对卫宁多是一种对神秘现象的崇敬,而现在多了一种对他能力上的认可和信任。
卫宁借此机会闷声装大逼,冷冷一笑,不屑的道:“你知道我有先祖庇佑,还问这样话,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