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房间里,苏浅正伏在芙蓉肩上说着什么。
芙蓉一愣,捂起嘴笑了起来,弄得苏浅怀疑是不是自己说了笑话。
“芙蓉姐姐,你笑甚?”苏浅坐回椅子上,嘟起嘴问。
芙蓉看着眼前的少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怜云是个胆小的孩子,估计当时的她都已经被我的话吓坏了。”
苏浅疑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好啦,”芙蓉拉起苏浅,笑着说:“别瞎想了,如果真的出事了,段大哥这么厉害,会解决的,现在你快回去练琴吧,不然又要被莫妈妈教训了。”
苏浅想到段大哥与世无争的脸,对芙蓉的话不置可否。她点了点头,离开了。
后院里,二蛋正在为水缸装水。
苏浅走来,看着水缸里清澈的水,记忆涌上心头。
“浅浅,你怎么了?”二蛋好奇的问。
“二蛋,我刚来的时候,特别好奇这个缸子里是什么,”苏浅抬起手,比了一个高度:“当时我好像才这么高,根本看不见。”
二蛋一愣,连忙开口:“浅浅,你是不是想家了?”
苏浅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要是当初没有边走路边吃包子,就不会被噎死了吧。苏浅心里想着。
二蛋看着苏浅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木桶,站直了身体对她说:“浅浅,别害怕,我永远是你哥哥,谁要是欺负你,”二蛋篡紧了拳头,对着空气挥了几下:“我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
苏浅看着眼前健壮的少年,眼睛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浅浅!你怎么哭了!”二蛋不知所措,双手在身上擦了一遍,不停的在怀里摸着,想摸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但他是个粗人,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苏浅抬头看着天,一边擦眼泪一边笑了起来:“哎哟,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二蛋挠了挠脑袋,就这样看着苏浅。
苏浅擦干净眼泪,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二蛋,听说最近洛城出现采花贼,是不是真的?”
二蛋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那采花贼有没有什么特点?”
二蛋点点头,开口说道:“听说这采花贼男女通吃,城里已经有很多人家遭受他的毒手了。”
“男女通吃?”苏浅一愣,没想到这采花贼癖好还挺特殊。
“若是深夜没有关窗,采花贼就会闯进来。”
苏浅瞪大了眼睛:“那他们就没有感觉吗?”
二蛋继续着手里的活:“都说当晚一夜无梦,县官大人怀疑是用了迷药。”
苏浅听完二蛋的话,若有所思的回到了房间。
衙门内,县官大人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群人头痛的厉害。
“大人,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一位妇女大喊,其他的人哭的更厉害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县官大人拍了拍桌子:“我们衙门已经派人去请人,一定会把这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抓到,还各位一个公道!”
大街上,叶檀一正跟着刘管家在街上走着。
“大少爷,买东西这种事老奴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这么热的天,可别把您晒坏咯!”刘管家再次把手中的伞打开递给叶檀一。
叶檀一摆了摆手,没有接过:“无妨,整日在府里也闷得慌,今日正好出来走走,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刘管家只能点头,默默收回了伞。
天色渐渐暗了,婉春苑门口点起了灯,大厅里依旧是热闹的样子。
苏浅为眼前的公子倒了杯酒。公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无话。
苏浅最喜欢这样的客人了,不用她弹琴也不用聊天,就坐着倒酒,美哉美哉。
房门突然被打开,闯进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看了苏浅一眼,对男人拱手,说了一声:“得罪了。”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男人就把公子打昏,扛在肩上走出门去。
好在此时的苏浅以和往日不同,要是曾经的她,肯定会吓得大叫。
苏浅走出门去,靠在门边看着周围吵吵闹闹的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口,既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去,就这样站在门口张望着。
门口的男人正是叶檀一。
他好奇的看着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在他的眼里,这家店里到处都充满了疑惑。
刘管家站在他身后,突然想起夫人交代的话,赶紧开口:“大少爷,夫人交代过,万万不可进入这里啊。”他的汗从额头滑了下来。要是今天大少爷进去这种地方,夫人肯定饶不了他。
叶檀一点了点头,转过身就离开了。
刘管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夜深了,苏浅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着今天站在门口男人的身影。
“他是谁,怎么感觉这么熟悉?”苏浅小声的自言自语。
突然,脚步声突然想起,紧接着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苏浅一愣,急忙起身披上衣服,打开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段大哥正在和一个男人交手。男人的掌法软弱无力,很快败下阵来。
男人的胸口上挨了段大哥一掌,重重的摔在地面。大厅的灯亮了,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恶狠狠的看着段大哥。
“软弱无力,可惜了。”段大哥突然开口,随即展开轻功回到了莫妈妈身边。
男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一个少女飞快地跑到大厅里,急忙抱住男人,着急地大喊:“廖郎!”
众人定睛一看,少女竟是怜云。
莫妈妈走下楼,眯着眼睛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怜云:“怜云,你可知晓在婉春苑与男人深夜私会的后果如何?”
怜云没有回应,抱着男人不停地哭着。男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眼神里充满温柔,仿佛在注视着什么人间宝物。突然,男人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每一滴都喷在了怜云淡黄色的裙子上。不一会就昏了过去。
“廖郎!”怜云大喊,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
突然,一群官兵从门外闯了进来。他们把怜云和男人分开,在男人鼻下伸出两指试探男人鼻息。
“大人,还活着!”一个官兵说到。这时,县长大人出现在大厅中央。他对莫妈妈拱了拱手。
“感谢莫老板出手相助,也感谢段公子手下留情啊。”
莫妈妈回了个礼:“大人要如何处置?”
“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怜云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
莫妈妈点了点头:“那县长大人请便。”
县长大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很快,大厅里就只剩下怜云一个人。
莫妈妈走到怜云身前,俯视着她:“怜云,你坏了规矩。”
怜云没有回应,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苏浅心里一紧,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怜云,你可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那采花贼?”莫妈妈开口缓缓说道。
苏浅一惊,没想到,真没想到。
怜云一愣,缓缓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莫妈妈:“不……不可能……”
“男女通吃,毁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清白。”
怜云猛地站起来,对着莫妈妈大吼:“不可能!廖郎没有碰过我,更不可能去碰别的女人!”怜云像发了疯似的朝莫妈妈扑来,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段大哥刀手劈昏了过去。
“把她关在房间里,没想清楚之前,不与任何人进出。”莫妈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转身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