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七章:绒玉小可爱
“你!”绒玉实在跟这人说不清楚,说了不是贼人不是贼人,他还不信,偏要说她是贼人。
绒玉跺跺脚,憋着个苦脸转头看了一眼穿着玉白色锦袍的公子就跑了。
金锭:“哎!你跑什么”
“别追了。”韩延拦住欲要往外跑的金锭,只简单的说了句“她不是贼人”后就转身进去了。
金锭往外看看了,又看了看进去的公子,最后还是决定跟在公子身边。
想罢,他也转身走了进去,将大门一关就与外面隔绝了起来。
绒玉从君子轩门外一路苦着个脸跑回了凤栖宫,沿途遇到熟识的同她打招呼,亲切的叫她一声“绒玉姐姐”,她也不应,理都不理一下。
“哎!绒玉,你这是怎么了?”从寝殿出来的碧绿正好看到绒玉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双手捂着额头往偏房跑去,就叫住了她。
听见碧绿的声音,绒玉脚步一顿,朝碧绿那边看过去,带着哭腔的叫了声“碧绿姐姐。”
听着绒玉带着哭腔的声音,碧绿眉头一蹙抬脚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待她走近点,看到绒玉的手从额头上放下后,有一块肿起来的伤痕。
绒玉虽说是奴婢,可她也是贴身琅琊王氏嫡长女的奴婢。
她虽不是肤如凝脂,却也是洁白细嫩,额头上受了一点点伤,那伤痕就显现出来了。
瞧着绒玉额头上的伤不像是磕碰而来的,倒像是用什么棍棒打的。
只是她现在又是在宫里,是凤栖宫的人,谁又敢真的伤了她。
“你这伤是谁打的?”碧绿便问道。
碧绿小心的碰了碰,疼的绒玉大呼直叫唤,果断的拍下她的手,“疼疼痛……”
碧绿:“……”还只是轻轻地小碰了一下,就疼的她哇哇直叫。
这一幕又恰好被去寝殿见皇后娘娘的青荷给看见了。
青荷一进宫门就看到了哇哇直叫的绒玉及面无表情的碧绿站在那儿,看这情形,青荷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又是碧绿在欺负绒玉了。
绒玉是这个几个陪嫁中年龄最小的,也是最爱哭的一个。
而碧绿又是最爱逗绒玉哭的那一个,是以对于这种场面,青荷已经时以为常了。
她只轻轻瞥了一眼就欲直接越过她们走进去,只是听着绒玉哇哇直叫的声音
她微微拧了拧眉,突然驻足脚步,责令道:“绒玉,不得吵闹!”
责令绒玉同时,又看了眼站在绒玉对面的碧绿,同样也责令了她,“碧绿,你也莫在欺负绒玉了。”
“青荷,你这次可冤枉我了。”碧绿反驳道:“这次我可没欺负她,是她甚是没用,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还跑回来哭。”
碧绿瘪了瘪嘴,表示对青荷的冤枉甚是不满,不过也只是嘴上不满罢了,心里也不在意。
青荷瞧了一眼哭泣的绒玉,一脸的不相信碧绿说的话。
同碧绿想的一样的,在这宫里谁不认识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绒玉?
一看青荷这表情,碧绿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碧绿刚要解释说不是她的时候,绒玉就停止了哭泣,拉了拉青荷的袖子,“青荷姐姐,你误会了碧绿了,不是她。”
原本绒玉是用手遮着额头那一块受伤的地方的,可绒玉一把手松开,受伤的地方瞬间就暴露在外面了。
“绒玉,你这”青荷一眼就瞥见了绒玉头上的伤,此刻她倒是相信了碧绿所说的话,不是碧绿在欺负绒玉。
同为皇后娘娘的陪嫁,青荷还是知道的,碧绿虽然欺负绒玉,可是却不会不知分寸的弄伤她。
瞧着绒玉额头上那一处又红又肿的伤,青荷蹙了蹙眉,问她:“你这伤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是那个那个”说起这伤绒玉就是来气,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拖出来打一顿。
本想将这件事告诉青荷的,结果话说出口了却忘记了那人的名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人。
青荷问她:“怎么了?”
绒玉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人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想起他俊美地过分的容颜。
想到那人的容颜,绒玉忍不住的红了脸,那人实在是是长得太美了。
绒玉记得自己就是匆匆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跑了,但她还是记住了他的容颜。
罢了,不想了,绒玉实在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哼,还不是那位公子的小厮打的!”说起他,绒玉就对他恨得牙痒痒。
绒玉抬手揉了揉额头,咬牙切齿道:“他打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是贼人。”
青荷:“”
碧绿:“”
此刻绒玉关注点并不是打了他上面,而是“贼人”上面。
提到他,绒玉就顾不得额头上的疼了,吧啦吧啦的向青荷、碧绿两人吐槽他。
说什么“他有眼无珠,居然说自己是贼人”、“又黑又丑”之类的话。
只是她骂了他半天,青荷、碧绿两人还是不知道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绒玉,你倒是说这人是谁啊,竟让你如此讨厌他。”听绒玉这样不遗余力的骂他,碧绿倒是对这人好奇了起来。
听绒玉口中的描述,碧绿猜测应是位新进宫不久的内侍,只是距离小选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可能有新进宫的内侍。
可是除了内侍,碧绿想到的还是内侍,可如果不是内侍谁又敢在后廷走动呢?
想不清楚的碧绿又问青荷,“青荷,你可知有谁是在近日进宫的吗?”
想来青荷应是知道的。
经碧绿这么一问,青荷倒是想起了御前总管章公公派人来说的话了。
青荷颔首点头,看着绒玉的额头,对她说道:“你先去找医师看一下。”
说罢,青荷就走了。
只是还没走几步路,青荷又转身回头叮嘱她们,“莫要再次喧哗吵闹。”
说完这句话后,就往殿内走了进去。
“娘娘!”
清河提着食盒走了进去,见娘娘已经靠在美人榻睡着了。
她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从床上拿了一床被褥轻轻地走了过去,又甚是轻手轻脚的盖在王皇后的身上。
大抵怀孕后的女人都有些奢睡,王皇后这一睡竟是睡到了日落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