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铭一手提一个出了门,钟海他们有人站岗,陆良铭直觉将人扔给他们。
这会值班的是三个士兵,看见对方将两个人扔过来就懂了发生了什么。
“抱歉抱歉,是我们没守好,你们放心,下半夜我们多派两个人,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来也是好笑,本来他们站岗是为了防止危险突然到来,现在却是为了防止自家屋里的人偷跑出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这边话刚说完,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还能看见几个手电筒照过来的光。
“给老子停下!”
“偷东西偷到你爷爷身上来了!”
前面的人似乎被什么绊倒了,后面的人一哄而上,将前面两人压在身下。
一阵拳头雨就朝着两人落下。
小士兵看了看陆良铭,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人去叫钟海,一个上前去拉架,还有一个留在原地继续看着,以免还有人偷跑出去。
陆良铭不喜欢掺和这些,先回去了。
上去拉架的小士兵被几个村民在混乱中又挠又锤的,还是钟海和几个同伴过来将他拉出来。
“都停下!”
钟海一声怒吼,村民们见他们人来多了才停下,刚刚也就欺负小士兵一个人。
“你们这群当兵的不会要护着这两个贼吧?”
“他们怕是跟下午那群人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钟海强忍着怒气,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你们已经把他们打了一顿了,还想把人打死不成。”
两个小士兵一人架着一个小贼拖回去,钟海回去看见还有两个在门口躺着,其中一个还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这又是?”
“就几分钟前,陆同志刚送过来的,说是抓住两个小偷。”小士兵说话声音越说越小,这群糟心玩意,越想越气。
钟海沉默了一分钟,再开口就是叹气。
“再忍一天,明天就回去了。”
“我们知道的。”
……
清晨,本该是悠闲美妙的时光,原村民和那群人又吵了起来。
原因是他们昨天打的两个人都有亲朋在,找他们的事,那些村民又开始地图炮说他们都是小偷,这下其他没招惹他们的也加入战斗了。
“他们就十几个人,哪来的勇气地图炮这么几车人?”
祝雪声从双方的争吵中听明白了,这两方都不是什么好的,这算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昨天还有两个人翻咱们墙呢。”织映提了一句。
陆良铭想到当时的情景,深呼一口气,织映这是误伤队友了吧。
然而某人还在为她自己的机灵点赞。
……
钟海每天最愁的就是让这群人上车,从他们安排上车,就给陆良铭他们说再过一个小时再出发。
陆良铭他们还纳闷,这不是已经在准备出发了,很快就接受了一个小时的提醒。
那群村民自己有车,他们跟后面就好,甚至还有多的车,可他们不愿意拿出来给这群人用。
钟海好说歹说,威逼利诱都使出来了,他们才同意把多余的车借出来。
但让他们的车带上人是坚决不可能的。
只有三辆多余的小轿车,倒还有几辆三轮,但那速度太慢了。
三辆车,塞满也就塞了二十多人,给原来的车队也能稍微减轻点负担。
吵吵闹闹终于要开车了,钟海去叫陆良铭他们,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和老人。
“同志,可以走了,你们来吧。”
织映还没上车,就又有妖孽作了。
“他们车还有那么多空,为什么不带我们?”
“他们和我们只是顺路,车人家自己的,不想带你们就不带。”小士兵也火了,没好气的跟他们怼。
“那个女人凭什么就坐那辆车?”
“关你屁事。”
这边又又又吵起来的同时,已经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下车了。
“哥哥,你们好。”
女孩问好的时候直愣愣啊盯着陆良铭,后者直觉要离她远点,往后退了几步。
嫌弃之意就很明白了。
“大哥哥……”女孩一见犹怜的,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别,我都过三了,你叫叔叔更合适。”陆良铭打断她,听说有老婆的男人不能在外面被女孩乱叫哥哥。
“……”女孩不会说话了,这怎么接?
“你没事就回去吧,别耽误大家。”向泽从车窗冒出头来为自家老大解决危机。
“不是,我有事。我身体弱,在那车上人太多,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啊?”女孩楚楚可怜的凝望着陆良铭。
“这么多天都坐下来了,最后几个小时忍忍就好了。”
向泽很合适宜的帮陆良铭答了,这就算了,陆良铭还点头了,女孩憋的气都差点喘不上来。
“我就需要一点点位置就好了,这个姐姐不是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吗?”说着还委屈上来了,织映瞬间识破这朵小茶花。
“车是我的,这个男人也是我的,有你什么事?你装可怜也找错对象了啊小茶姑娘。”
两个小家伙还配合的喊了一句“爸爸妈妈”,小茶姑娘还想说她不是,她没有,最终还是脸皮没那么厚,败下阵来,灰溜溜的跑回去。
“闭嘴!再吵你们自己去,爱坐不坐!”钟海爆发了,他们一路折了那么多兄弟,受了这么多气,都是为啥啊,越想越委屈,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可真憋屈。
后面吵着闹着要陆良铭他们把车贡献出来人不吭声了,最后一天,忍忍就过去了。
“生哥,其实可以让那几个小同志过来啊。”祝雪声翘着二郎腿,他是真替那些小士兵心疼。
“腿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窦水生将他快碰到自己裤腿的脚提下去,“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回去还得听命于人,真让他们上车了,舒服这一会,回去被那些人一告发,后面怎么办?”
“噢……”
陆良铭总是偷偷看织映。
织映刚刚威风了那一下,上了车才发觉刚刚嘴秃噜出去了什么话……
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先发制人。
“你怎么知道哪个小女孩叫什么的?”
“啊?”什么她知道叫什么?
“你刚刚叫她小茶姑娘。”名字挺好听,人有点奇怪。
“……以后碰见她刚刚那样的,都可以叫小茶,你就当是个统称。”
“知道了。”
以后织映才知道,她都教了陆良铭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后悔,就是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