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从床上坐起来,手撑着额头,微叹出一口气,“进来吧。”
兰芷推门进来,看到容辞坐起来了,便去衣柜拿出衣服放在床边,“殿下动作慢点,不要扯到伤口。”
容辞弯起唇角,慢慢伸手捏着衣服,尾音有些拖长,“知道了,管家婆……”
兰芷也忍不住笑了,“殿下换衣服,属下去膳食房看看。”
人走后容辞才看了看衣服,依旧是红色的,衣摆绣了银色的花纹。
她看了半晌,最后将手放在腰间,把穿着的里衣解下。
没有白皙细腻的肌肤,只能看到白色纱布围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没有露出什么肌肤。
她动作实在是慢,过了半炷香才把衣服套上去。
又过了一炷香才洗漱完走出来。
等吃完早膳又过了一炷香。
兰芷什么事都不让她做,把平时容辞该做的事全部包揽,积极的不行。
怕容辞吹到冷风受寒,都不让容辞出房间。
不过好在,容辞也是能坐的住的。
她拿了一本游记看。
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容辞:“……”
容辞收到楼域传过来的信还有些惊讶。
这么快就过来了?
想是这么想,她手上的动作还没停,直接拆了信封就看了起来。
有三张纸,全都写得满满的。
开头就写了她写信给自己,自己特别开心,之后絮絮叨叨的,还说了一些琐事,挑的都是有趣的事说。
最后抱怨自己的事情太多,不能来看她。
结尾问着她什么时候再写信给自己。
容辞唇角微扬,眸底含了细碎的笑意,白皙的指尖轻轻点着最后一行字。
这个问题……
她怎么回答都是一样的。
就这一封信,容辞最近几天都比较高兴,饭都多吃了一点。
一众属下恨不得把楼域绑过来。
可惜没这个胆,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就过了几天好日子,兰芷拿着请帖满面愁容,“殿下,再过半个月是祁小姐的及笄礼,祁王府势力还不小,不去很容易得罪人的。”
容辞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所以,去还是不去?”
兰芷捏着请帖,皱着眉,她也纠结得不行,去吧,殿下这身体还没好,不去吧,容易被人骂。
啊啊啊!烦死了!
怎么非要在这时候及笄!?!
容辞伸手接过请帖,翻开看了一眼,思索着开口:“挑一个贵重一些的礼物送过去,人就不去了,得罪就得罪吧。”
宴席上她又不能喝酒,身上又疼,去遭这个罪干什么?!
兰芷拿过请帖,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半个月后容辞行动自如倒不是什么问题了,只要动作不太大,不牵扯到伤口就行了。
但还是疼着的。
容辞这个样子去参加及笄礼容易被人看出来,到时候就会很麻烦了。
不说别的,光是云王府的人知道之后容辞就不好解释。
更别说那些敌视容辞的人了。
好不容易逮着人受伤,不得派人过来暗杀啊!?
那要到时候都凑到一块去了,容辞哪还能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