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茹儿笑出声，仰着头：“你打我啊，你敢打我嘛？”

“你！”许诺举起拳头，眼底猩红。

他本来就是一个被激怒的性子，现在被罗茹儿这么一急，实属控制不住情绪。

江野握住他的拳头，将他往后拉了拉，示意他冷静。

“许诺，别理她。”乔安站起身：“她故意想激怒你，你打她在老师面前会解释不清的。”

说白了，罗茹儿就是想拉一个人下水。

她深叹一口气，走上前，冷眼看着她：“罗茹儿，你明明可以过着自己的日子，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你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痛快？”罗茹儿低着头，手在地上摩擦，灰尘全部蹭到她的指尖。

她抬头瞪着乔安：“在你眼里你当然觉得我是在找不痛快，但是我做的事情能让你从受欢迎到人人都骂我就满足了？”

乔安：“意义呢？我们初中都不认识。”

罗茹儿身体颤抖，“不认识，可我认识你。”

她突然咆哮了起来：“你乔安凭什么让这么多人喜欢，初中所有人都围着你，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我却只能卑微的讨好别人，我给你们做马子，给你们买东西，才能不让人欺负。”

乔安皱眉：“我什么时候让你做我马子了？”

她才没干过这种事情，那时候她根本没空搭理其他同学，光顾着和许诺到处玩去了。

“你当然不记得啊。”罗茹儿站起身灰尘也不拍，语气激动：“你乔安生活在所有人吹捧中，怎么可能会记得我啊，你以前的作业都是我给你交的，每天给你带早餐，下课去小卖部给你们买好吃的，一个马子你怎么会记得。”

乔安越听越迷糊，她扭头看向许诺，又看了看江野，轻声询问：“你们做的吗？”

许诺否认：“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江野沉默了好一会，凑到乔安的耳边，“想起来了，她是以前坐你后面的同学，之前物理作业没完成给你顶罪过。”

乔安“啊”了一声，脑海里浮现着初中的画面，她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早说啊，我想起来了。”乔安拍了拍江野的肩膀：“她就是以前找慕之哥保护的人啊。”

她记忆中确实出现过一个女孩子，时不时给她们带吃的，对她好的无微不至，而且和许慕之走得很近，那时候乔安还以为是许慕之的对象。

她眉头微皱，目光扫视着罗茹儿的变化。

不由得感叹，变化太大了。

那个时候的罗茹儿一副胆怯的样子，她们不管玩什么，她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乔安一开始是记得她的，也想过带她一起玩，后来她实在不迎合，乔安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没有在意过她了。

就算想起来这部分记忆，乔安也还是捉摸不透罗茹儿的意思，她根本就没有强迫过任何人做事。

那个时候是罗茹儿主动对她好，主动带着各种吃的分给身边的人，她只是被分到的其中之一，为什么就单单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