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路辛苦了。”
叶凡一见道长头戴紫阳巾,身穿蓝色大褂,衣服肥大宽松,好似包藏乾坤,隔断尘凡。
便觉得这个道长很不一般。
而这位道长的身份更是不凡。
其本人来自青州上清宫。
上清宫是一个传承数万年的宗门,宗内成员不喜争斗,无欲无求,又非常擅长神算,多次预警过灾难。
和很多势力关系都还不错。
叶凡请来的这位道长正是上清宫宫主最得意的弟子公孙班!
公孙班外出游历,路过东港,被叶凡得知,特意请到了卫海城。
如今叶凡发现公孙班的不凡之处,举止间更为恭敬。
公孙道长一甩拂尘,还以一礼:“贫道公孙班,大将军称呼贫道公孙先生即可。”
“公孙先生快请坐。”
叶凡把公孙班请进屋里。
一进屋,扑面而来一股不舒服的气息。
这气息令人作恶,胃里翻滚。
公孙班修为低下,夜明珠等放射性物质对他的伤害太大,一时间很难适应。
公孙班在屋里打量,寻找不舒服的来源。
“公孙道长,近日在下多感不适,食不下咽,整日无比烦躁,头发都愁白了,请道长解惑不适缘由。”
叶凡搬来一把椅子,给公孙班赐座。
这间屋子是叶凡歇息之地,正对门口,只有一桌两椅。
屏风后面是一张大床,四面墙壁以夜明珠装饰,发着微亮的荧光。
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三尊泥塑。
分别是城主大印、方天画戟和一尊缩小版的叶凡雕塑。
公孙班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阴晦之物。
然后绕过屏风,瞬间被几颗光亮的夜明珠吸引了。
夜明珠荧光闪闪,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上清宫无欲无求,公孙班在那里生活多年,何曾见过这种东西?
只听说夜明珠珍贵无比,今日见到果然不虚传!
公孙班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目光。
“公孙道长,敢问有何发现?”
听到叶凡再三询问,公孙班惊醒,然后问起叶凡的生辰八字。
包括平生简历这些。
思索了一会儿,公孙班说道:“叶凡大将军名字带一个叶字,在五行元素中属木。”
“木本柔软,带有木元素的人性情随和,仪表俊雅,气宇轩昂,有博爱恻隐之心,心胸宽广,善交朋友。”
叶凡心头一颤,想不到公孙先生竟如此懂他!
性情随和、心胸宽广,这不就是他本人的写照吗!
身材高大、仪表俊郎,更是让叶凡心中得意不已。
原来这世间不止嫣然妹妹一个人这样夸他!
公孙班接着道:“而大将军府中这几颗夜明珠含有土属性,土寓意着谈吐谨慎,胆小怕事,与大将军性格冲突,故大将军觉得不适。”
叶凡思考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
自从夜明珠摆到屋里后,他心里便焦虑不安,难以静心。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不得不说,公孙班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看着这个知己,叶凡沉吟道:“既然夜明珠与在下性格冲突,公孙道长又解决在下一大麻烦,不如将这些夜明珠送与道长如何?”
“大将军,万万不可。”
两人推脱了三次,最后一箱夜明珠送到了公孙班手里。
吃过饭后,叶凡将公孙班送离城主府。
公孙班离开后,一路南下不做任何停留,向上清宫赶去。
见识到叶凡的奢侈,公孙班非常羡慕。
他也要在自己房间里安装夜明珠!
用夜明珠照明,说出去倍有面子!
至于夜明珠和人性格冲突,公孙班表示身为道士的他才不信这个!
……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
私库制旨意已经下达了一个月。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十月中旬这一天。
一个晴朗的夜晚。
寅时,四点钟。
左轻衣开了个朝会,将群臣召集起来。
繁琐的礼节走完后。
左轻衣侧卧在榻上,问道:“丞相,各地银两征集的如何了?”
王斯脸色红润,带着激动走出朝列:“陛下,自法令颁布以来,臣无时无刻督促法令执行,迄今为止已征收了周国三分之二的州。”
“共计筹得银子900亿两!”
王斯缓缓说出一个数字。
很快,朝中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一众大臣不大相信,这也太多了吧!
“丞相,你确定没有算错?”
“老王,你是不是看岔位数了。”
无怪乎大臣们这样想,因为往日大周国库中统共也才十亿两白银!
这一个月就筹集到了900亿,差不多是国库的百倍了!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了这个计策。
几位和王斯交好的大臣私底下问过王斯,可这家伙根本不肯说。
一直吊着他们的胃口。
“陛下,微臣可以佐证,丞相所说句句属实。”
又一位大臣走出。
这位中年大臣名叫严靖,掌管一国财政。
本人刚正不阿。
从不口出戏言。
既然户部尚书都这么说了,群臣只好相信。
之后更多的便是惊喜。
有了这么多银子,西北灾民算个屁!
“诸位可还有何疑问?”
左轻衣冷冷的眸子扫视群臣,很多大臣都羞愧地垂下头。
想当初一个月前,陛下颁布此令时,相当一部分人都质疑过这个法令。
他们认为连国库也才十亿银两,就算抽取全国一成的钱又有多少?
只会让下面的人更加议论陛下。
近段时间,很多大臣都听到了流传在民间的谣言。
说什么西北饥荒是亡国之兆。
陛下暴力征收,彰显暴君无误。
虽然散谣者很快被镇压,可还是让大臣很担忧。
结果征收结果出来了,900亿两!
那没事了。
误会解除。
只要把西北饥荒解决掉,看下面的人还怎么议论!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如此绝佳的计策,到底是何人想出来的?”有人忍不住问道。
左轻衣嘴角翘起,不愧是朕认得干弟弟,真给朕长脸!
每次看到大臣们急不可耐的样子,左轻衣心里就无比舒畅。
谁让这群大臣私底下经常嘲笑她治国无能,全仰仗他们呢?
左轻衣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卖了个关子,坚决不肯说:“这人的名字,朕不打算说,不过——诸位很快就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