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1 / 1)仓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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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三。”顾玦从屋顶上跳过去时还不忘问刚刚派去城西的暗卫,“怎么回事?”

“属下到的时候就看见小院里所有人都死了,连其他准备卖的下人都死了。”暗三跟在他后面,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怕有人听去。

“本侯知道了。“顾玦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脚尖轻点屋檐飞身向城西奔去。

“父亲,侯爷去城西了。”林逸书回到正厅,看见林东行正准备起身离开,“父亲,您去哪?”

“账房。”林东行拔步就走,“跟上来!廖木,看好他们,不许他们动一下!”

“是,国公爷。”廖管家站到一旁,定定地站着,他从开始打仗就跟着国公爷,也参加过军队,就算是年纪渐长站着几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你母亲去了账房那么久,为父也应该去看看了。”林东行步子迈的极大,他虽知道蒋瑛不会被谁欺负了去,但这么多年他都没看过她严厉管教下人,此刻还真有些怕夫人压不住那群刁奴。

林逸书只得快步跟在林东行后边,实在跟不上时就小跑两步,他也不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母亲管教起下人来的场面可是真的凶......

两人刚刚走到账房边上的拐角,就听到里面蒋瑛的呵斥声:“你真是不识好歹!还那老太太出来说事,袁嬷嬷,你这老妈子也不算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吧?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然后是摔东西在木头桌面上的声音,“真是败坏了母亲的名声!”

林东行脸色一沉,拐了个弯踏进账房,用手狠狠推了一下账房大开的门,撞击到边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来人,将这婆子拖下去,行棍杖五十!拉下去!”快步走到蒋瑛身边,看她气的脸色通红的样子,自己也越来越生气,索性拉过边上的椅子坐在蒋瑛旁边。

林逸书也沉默着站在门口,看着袁嬷嬷被拖走,然后瞥了下面的三个跪着的下人,“来人啊,把这几个也拖下去打四十,关柴房。”为什么不把袁嬷嬷关柴房?五十棍下去,她还能活?笑话。

“我就是平日里对这些下人太过良善了,才让他们一个一个爬到我头上来。”蒋瑛气的手都在抖,霍的一下站起来,“今日大家都别睡了,我来好好整整这些奴才。”

夏果忙跟了上去,林东行也被蒋瑛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又笑了,好久没看见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威风样了。

“父亲您去休息吧,景太医说了您要好好修养才能早日散毒,切不能一夜不睡啊。”林逸书上前一步拦住林东行,“我去陪着母亲就好了。”

“不成,你小子让开,“林东行不好直接动手,只好瞪着眼睛威胁他,“为父想做的事,你管不着!”

“国公爷,夫人让小的告诉您,要您尽早回房歇息,她会派人来询问的。”一名小厮匆匆过来,堵住了林东行的话,“小的告退。”眼看国公爷表情不对,那小厮赶忙撒袖子跑了。

“父亲早些休息,儿子先走了。”林逸书绷着一张脸也走了。

林东行等林逸书走了换了换脸色,“你们都出来吧。”

几个暗卫从阴影里出来,“国公爷。”

“可看到人往哪里去了?”

“属下看见他进了一间民宅,就没看见出来了。”

“去查那家民宅是谁名下的。”林东行双手背后,“动作快。”

“是!”

林东行回到房间就把油灯熄了,和衣坐到塌上,接着月光听着周边的动静。

暗三带着顾玦等人直接跃进那院子里,血腥味并不重,个个都是剑伤致死可没有明显血迹,必定是杀人灭口后还把院子清洗了一遍,真是胆大妄为。

“这是两波人。”顾玦直接上手翻看死人的尸体,发现这些伤的手法与之前前朝人的不一样,“混账!”顾玦压着声音咒骂,“去京兆府叫人来把他们都收尸了,让仵作好好验验。”

暗二拿着他的腰牌去了京兆府,剩下的几人在院子里翻找起来。

“动作轻些,防着有暗器。”顾玦出声提醒,就算这些事暗卫都做过无数次了,他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句。

院子不大,搜的也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搜完了。

“侯爷,东边没什么。”

“西边草上有磷粉状的东西。”

“北边没有什么。”

顾玦自己搜了中间那块地,不停的翻动着尸体,想从那上面发现什么,却只发现那些尸体上还没有被晒干的衣服上有些许药味,“拿瓶子装了回去。”

“是。”暗三小心的将那株草装进了随身带着的小瓷瓶里。

暗二拿着腰牌回来了,把腰牌还给顾玦。

“走吧,京兆府的人就快来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顾玦起身就往屋檐上飞,后面四人紧随其后。

顾玦回到国公府,没从正门走,去了林东行的院子。

敲了敲门沿,“国公爷。”

“进来。”

“是两波人,一定有前朝的细作,还有一边,恐怕一时半会儿差不清楚。”顾玦也摸黑站在塌前。

“你可看见国公府灯火通明?”林东行没看顾玦,低着头问。

“看见了。”

“夫人在查人。”林东行这才抬起了头看向窗外。

“如何查?”顾玦想不出国公夫人怎么把人查出来。

“夫人定是认为不只有两波人。”林东行笑笑,“本爵爷也这么觉得,我这府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嗯。”

“这些人,每个重臣府上都有,特别是武将,”林东行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查查你府上”

“晚辈知道。”

正沉默着,暗卫回来了。

“国公爷,侯爷,查到了。”暗卫拱拱手,“是苏相,苏家的宅子。”

顾玦摇摇头,“不会。”

“这下事情就麻烦了,明决,他们的心思还是更缜密。”林东行略微一愣,“这事,既然扯到苏家,那就更不好办了。”

顾玦又与林东行说了些话,就返回了侯府,也不忘让暗三拿了瓷瓶交给景太医。

第二天一大早,等宫门起了锁就进宫去了。

芍音是被痛醒的,一觉起来,自己竟然枕在伤了的那一侧睡着,痛的了不得,眼泪汪汪的用另一只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只觉得疼的更厉害了,腰际昨日还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一起来就觉得要断了,只好咬紧牙关倒吸了两口气。

挣扎着起来坐到铜镜前,微微拉下衣襟,淤青处都紫了,略微一碰都痛。

用另一只手梳起了头发,可手一抬高就会牵扯到伤处,梳了半天头发没梳顺不说,更是一身的汗,里衣黏在身上。

心情越发烦躁,又听见猫叫声,更是烦的不知道怎么好,用力把窗户推开,牵扯到另外半边伤痛,气的不得了。那猫自己放下东西就跑了,还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生气地撕开信封,拿起里面的东西一看,倒是事成了,没被抓到还有点可惜,不过这些人也真的下得去手,暗卫,死士,钉子培养那么久,说杀就杀,没有一点顾忌。她如今也不好提笔写字,就直接把东西烧了,刚烧完,屋里一股的味道,稍稍推开窗散一散味,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芍音手忙脚乱的把窗户撑大,“等等,刚醒呢。”动作因为过大让自己疼的蹲在了地上。

“齐史女,徐修仪让我来替您擦药,说是早上正好换衣服。”

“你进来吧。”芍音把人放进来,忍着痛向她笑笑,“今天起来好了些似的,真是麻烦你了。”

“这不麻烦的,这事奴婢该做的。”边说着已经到了床边,让芍音趴着,掀起了她的衣服到腰上,“史女这些地方怎么还更严重了些,得和徐修仪说一声才好。”说着放下了衣服就要去找徐向晴。

“别,不要麻烦徐姑姑了,”芍音勉强抬起头,想要拦住,“你就别去了,轻轻按着就好。”

“史女,”宫女皱着眉看着她,“这样会影响日后的动作的。”

“没事的。”芍音重新趴下,缓了一口气,“先按吧,待会儿还要去绣房。”

“是。”那宫女只得慢慢的按着,饶是这样芍音都疼的直叫唤

又出了一身的汗,芍音终于喘了口气,太疼了,“我过一会儿就去绣房,麻烦你回姑姑一声。”

见那宫女走了,芍音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喊来服侍自己的小宫女让她帮忙换衣服洗漱。

“姑姑。”到了绣房,对着徐向晴请了安,“臣今日就可以开始绣起来那些外罩了。”

“你的伤无碍了?”徐向晴哭笑不得,刚刚她叫去的那个宫女回来就说破了她的情况,现在还这么精神。

“左手可不耽误绣花,这不是能抬起来吗。”芍音抬了抬左手表示自己无碍,“姑姑不必担心。”

“那你自己注意点,小心小小年纪做下个病根。”徐向晴随她去了,自己掂量轻重就好。

“臣下去了。”福福身子,芍音强撑着回到了自己的绣屏前坐下,又听到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这女官怎么又回来了?”

“都被罚了还敢出来绣房里,别脏了绣品啊。”

芍音闭闭眼,想让自己忍下去,可她们越说越过分,眼睛睁开,就看见她们身后的徐向晴,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们在干什么?”徐修仪开口。

“修仪......”刚刚还说的欢的几人声音都消了。

“自己去面壁吧,今日就不必吃饭了。”徐向晴难得发火,“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们谁再在绣园里嚼舌根,你们这双手就等着去浣衣局磨炼磨炼!”

“是。”所有的绣娘女官都跪下来答应了,只芍音一边答应着一边低头偷笑一边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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