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你听着,”二爷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凝声说道:“秦昭,我虽说已经老了,但也没糊涂,宝刀未老,你如果对丫头有不好的地方,二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昭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地说道:“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我就会一直爱着她,拼尽我的一切去保护她,尊重她。”眼神坚定,就像是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明明所有人都还没认同这段关系,二爷,您撂话会不会早些了?”江姝一笑:“待到往后些,等到我的婚礼时再说也不迟。”
二爷握着她的手,那双手有着厚厚的茧子,都是他年轻时征战沙场留下的,江姝那双白如脂玉的手在他手中明显成为一个对比。
“丫头,秦昭他啊,虽说从他长大后我与他相见次数很少,但你相信二爷,他是个不错的人。”
“我一直都相信他是个不错的人,”江姝笑了一声:“二爷,您觉得丫头是什么样的人?”
二爷和蔼地笑了一声:“我的丫头啊,是个善良且勇敢的女孩,有着旁人比不了的聪慧。”
江姝微微一怔,随后笑道:“只说对了一半呢。”
江辞一直忙着交际,都没空来看江姝这边一眼,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却只发现江姝一个人站在用餐区吃着蛋糕。
他擦擦手里的汗,快步走过去,带着喘气地问道:“姐,大神呢?”
江姝摇摇头,从餐盘上夹起一块芙蓉糕,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已经走了。”
“走了?”江辞诧异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这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吧?”
“马上就要比赛了,他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这小小的晚宴,已经算是我们的荣幸了。”江姝淡淡地说道。
“不对啊,”江辞找个椅子搬过来,坐到她身旁:“你们两个到底怎么认识的?别骗我哈,你的话我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都说了他对我是一见钟情,你有权保持半信半疑,我也有权保持我的发言。”江姝端着酒杯,慢慢说道:“比起关心我的情感,不妨担忧担忧自己明天跟爸去公司谈合同的事情。”
江珐今晚带着江辞到处转悠,就是为了让他做好经商的准备,更是直接让他明天陪着自己去公司谈一个价值过十位数的海外大项目。
江辞说白来,也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这次江珐带他历练,可把江辞紧张得不行。
他一想起这事,脑壳就一顿晕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到处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道:“哎,爸呢?”
“不知道。”江姝依然是那句回答,他也没再问什么了。
纪苓看见姐弟俩一个站在那里吃东西,一个坐在那里一脸愁苦,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跟旁边的人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就像江姝那边走去了。
江辞此时仍然一脸愁苦,央求着江姝:“姐啊,姐,我的亲姐姐好姐姐,你快帮帮我吧。”
江姝摆了摆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他终归有一天要面临这些复杂的程序,他也会像江珐一样,脸上逐渐减少了笑容,只有满心的计谋与深思。
她一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有些感伤,那样的江辞,将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苦大深仇,谁招惹到小公子了?”纪苓双手撑在椅子靠背上,轻笑一声:“你不会在发愁明天你爸带你去公司吧?”
江辞立马把头转向纪苓,一脸委屈道:“妈啊,我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小就带我去看那么大一个项目,”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尽力想向纪苓说清楚那个项目有多么可怕,“要是出现一点差错,江氏可就遭殃了啊。”
“哪有这么严重。”纪苓笑了一下,“江氏要是缺少这点钱就运转不下去的话,那可太废物了,我也不懂什么商业的事情,但我知道,你爸带你去仅不过是让你见见场面而已,他哪敢放心把项目交到你手上。”
江姝向纪苓问道:“我记得爸像江姝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江氏做的十分宏大,是吗?”
纪苓点点头,有点遗憾地说道:“是啊,那时候头条上天天是他的新闻,一个资本家竟然天天霸占热搜第一,把我压在下面,我可太委屈了。”
江辞嘴角一抽:“你能上的头条怕都是负面新闻吧,爸当年也算是拯救你了。”
纪苓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随后想过来了,直接不留任何情面地拧起江辞的耳朵:“小兔崽子,信不信我让你上明天的头条?”
十点钟了,二爷早就在舞会散场后由阿姨推着他回家了,宾客也陆陆续续地散场,临走前大多还还要来和江姝握握手,讲几句赞美的话语,还不忘记把坐在那,盘着二郎腿吃肉的江辞给夸了一遍。
江姝走去一楼门口那边,外面夜色昏沉,除了路灯与酒店外,向远看去,只有一片黑暗。
大堂的经理看见江姝来了,殷勤地走过来问需要什么帮助。
江姝没有理他,提着裙摆走出了酒店,她没有往光明处走去,而是背向光明,在黑暗中渐行渐远,这里路灯坏了,江姝也没有拿手机,靠着较好的视力,扶着路边的树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忽然间,她被一双手拉入怀抱里,大抵是秋夜渐凉,一向温暖的怀抱也染上几分冰冷。
“你疯了?”那人缓缓发问,语气中有着不可置信与责怪。
“我赌对了,秦昭。”江姝微微一笑:“我靠着我的直觉找到了你。”
语气中竟还带着骄傲与自豪,秦昭皱着眉:“外面这么黑这么暗,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因为你这在儿,我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江姝看着他,略含温意地说道。
“如果我不在这儿呢?”秦昭静下心来,反问她。
“你会的,”江姝一笑:“我相信我的直觉,更何况没人能够威胁到我。”
秦昭没有说话,而是把她背起,避免让地上的尘土沾染到她绝美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