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洛站在那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厨柜里拿出一盒点心,还顺带拿了一包花茶。
“这是我刚去那家新开的糕点铺子里抢到的,味道可棒了。”司洛洛拿给她,“神仙姐姐帮我泡壶花茶,我来装糕点。”
“你对每一个进店买花的客人都是这么热情?”江姝找到在她房间里的电水壶,疑惑地问她。
“我当然不会对旁人这么好啦,”她打开那个小盒子,陶醉地闻了闻里面香甜的气息:“我只是觉得神仙姐姐和我好有缘分,更何况我也没什么朋友,这家花店平时也没什么陌生人来。”
“按你的性格来看,你应该会有不少的朋友。”
“我确实有很多朋友,”司洛洛掰着手指头数道:“一个出国留学去了,一个去了深圳,还有好多都分散到各个地方去了,北京发展太快了,她们适应不来。”
她有些庆幸道:“还好我的祖奶奶给我留下这间花店过活,要不然我也会去别的地方。学服装设计太没有出路了。”
江姝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色的墙纸上刷印着一朵朵粉色的小花,靠近床旁的位置挂着一小串银色的小铃铛,有着复杂的纹路,精致雅观。
这串铃铛与这个房间的风格并不匹配。
司洛洛见她瞧着那个铃铛,便说出这铃铛的由来:“这个铃铛是我捡来的,当时我在学校里去图书馆的时候,看见有一对情侣吵架,女的一生气就把铃铛给扔地上了,哭着跑了,男的也没在意,往相反的地方走了,我看着这铃铛还挺好看的,就把它拿来了。”
说着还把铃铛翻了个面给江姝看,那三三两两的铃铛后面差不多都有着裂痕,司洛洛叹息道:“你看,这铃铛算是为他俩可怜的爱情买单了。”
这花店还有一小处地方大概是她专门收拾起来赏花喝茶的地方,那里摆放着一张透明玻璃桌,还摆放着两把黑白色椅子。
“你的家人呢?也在北京吗?”江姝饮了一口茶,花茶有一点甜,司洛洛觉得还是味道淡了些,特意加了些玫瑰花蜜,味道恰到好处,竟丝毫不觉得腻口。
“我的家人都回山东老家了,我祖父是北京人,可我的祖母却是实实在在地山东人,祖母年纪大了,想家了,于是我祖父就跟着祖母回了山东,可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个花店,也不放心让外人来照看,更不舍得把它卖出去,我刚好闲着,就来当这个花店的小小老板娘了。”
司洛洛俏皮一笑:“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了,来这里买花的大多都是比较熟悉的老爷爷老奶奶,我也没空出去玩,以前的朋友也渐渐淡络了,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今天会有新客人。”
糕点都是些小孩子喜欢吃的新式甜点,有做成卡通猪形状的泡芙,也有做成橘猫形状的水果糕。
“哈……外包装挺新奇的,没想到这么难吃。”司洛洛厌厌地拿勺子戳了一下蛋糕。
江姝也没有吃这些糕点,一直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看见司洛洛不吃了,才抬头问道:“有桔梗花吗?”
司洛洛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店里有着好多桔梗花,神仙姐姐要吗??”
江姝捧着茶杯点点头:“给我来一束吧。”
司洛洛立马把手里的糕点放下,在盛放着桔梗花的桶里抽出满满一大把桔梗花,娴熟地放在桌上开始包装。
“我这店里啊,最出名的就是这桔梗花,送家人送朋友送爱人,都非常合适,”她八卦地看了江姝一眼:“话说神仙姐姐这么美,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有男朋友了吗?”
江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饮着手里的茶。
“真好啊,”她羡慕地看着江姝:“要不是我忙着这个店,或许也能尝尝爱情的感觉。”
“你长得很漂亮,难道没人追你?”江姝慢慢抬起头,看着司洛洛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缓缓说道:“如果说没人追你的话,那也太奇怪了。”
司洛洛有些不好意思,“学设计的男生本来就少,大学里我也谈过那么一场恋爱,但没什么感觉,就很没有意思地天天聊天,吃饭,逛街,太没有趣味了,就把他甩了。”
那束桔梗花是红色的,很喜庆的眼色,外面用浅粉的纸袋包绕着,里面还加上了一点点绿叶做准备。
“神仙姐姐,我觉得你好熟悉哎。”她看着江姝的面容,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随后又摇摇头否定自己这个观点,这么美的人自己哪能见过,依照江姝的颜值,绝对能称霸学校校花榜第一名。
“可能是我认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见过神仙姐姐呢。”
“喜欢服装设计这个专业吗?”江姝忽然询问她。
司洛洛摇摇头:“不喜欢,当时选这个专业完全是个意外,还没有办法转专业,我只好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留学的办法试试。”
江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没有带钱包,随身的外套口袋里只有一张银行卡,她询问道:“能刷卡吗?”
司洛洛直接回答说:“不行哎,小本生意,几乎没有刷卡的,神仙姐姐,这束花你就当是送给你的,不要钱,况且你刚才送我的那条项链都够买下这家店的了。”
“那项链我只觉得俗气,若不是在家里放的首饰没有多少,我也不会选择它,你就当替我解决了一件没用的东西吧。”
江姝微微一笑:“我很喜欢你的花,它身上所体现的美这么一条项链是换不来的,更何况这项链还是个赝品。”
这项链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几年前江辞为了让他生气的姐姐高兴,特意搬出自己的小金库,花了一千块钱从网上随便买了一条项链。
要知道,江珐每天给江辞的生活费就是几万几万地打在他卡上,虽说江珐厉行节俭,但几万块钱对他来说就像一粒尘土一样微不足道,也任由着江辞花去了,前提是江辞不能随意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