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饭的时候,一群小辈都很积极的帮忙摆碗筷,端菜,一大家子在院里摆了三桌,还都坐满了。
一桌两位老人和妯娌,一桌几个连襟和侄子,还有一桌是几个表姐妹和年纪尚幼的表弟。
小孩子吃饭总是很快,吃完就各自聚一堆玩去了,最慢的就是一桌男人了,喝酒都能喝上半天,等他们喝完后,妯娌几个又边说笑边收拾起来。
两个老人家坐在屋里,身边有儿女陪着,承欢膝下。
到了晚上,萧映葭和唐檐荞在厨房学包饺子。
萧祈衡和唐檐雪却约上高陌跟三舅曲涧家的表姐曲星兰,四人悄悄的偷了一壶酒躲到楼上喝去了。
唐檐雪小小的喝了一口后,被辣的眼泪汪汪的:“这酒好辣啊!”
高陌尝了一口,表示赞同,曲星兰也尝了一口,觉得没啥。
曲家那边的人都会自己酿酒,不管男女大多都会喝酒,别看曲星兰现在才十二三岁,她可是自小就接触酒的。
而唐檐雪和高陌,几乎没沾过什么酒,觉得这酒烈也正常。
萧祈衡想了想,说:“我看见我爹他们会往酒里加点果脯什么的,那样就不辣了,我去找找去,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动作麻利的就跑下楼去了。
曲星兰无所谓,就先喝起来了,唐檐雪和高陌就眼巴巴的欣赏她的豪迈。
没一会儿,萧祈衡东张西望的拿着一袋梅子上来了,确定没人看见后,放放心心的坐下了。
唐檐雪问道:“直接把梅子丢进壶里吗?”
萧祈衡说:“不是,要放在杯子里,我弄给你看。”
说完拿出一颗梅子放在杯子里,又倒了小半杯酒,过了一会儿后,他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看看还有没有辣味,两双眼睛就一直好奇的看着他。
确定不辣了,萧祈衡先帮唐檐雪兑了一杯。
“不辣了,你尝尝。”
唐檐雪接过杯子,犹豫了一下才喝,高陌还在等她的品尝结果。
“咦,好像真的好多了,有点酸酸的。”唐檐雪觉得神奇。
萧祈衡颇为得意的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办法。”
“切。”三人不约而同的送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萧祈衡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自得:“你们这是嫉妒我。”
三人懒得跟他争辩,唐檐雪又倒了一小杯酒,丢了颗梅子进去,高陌也依葫芦画瓢的兑了一杯。
喝了两小杯后唐檐雪和高陌这两个鲜少沾酒的人就醉了,小团子似的缩在榻上,肉嘟嘟的小脸上红扑扑的,颇为可爱。
曲星兰瞅了瞅,估计萧祈衡的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开始考虑起搬运问题。
等到萧祈衡也喝倒了,她又瞅了瞅,算了吧,不搬了,就让他们在这儿缩着吧。
萧祈衡和高陌拖到一块去,唐檐雪单独抱到一边,然后两床被子一丢,她就拿着酒壶毁尸灭迹去了。
萧如瑟她们看见的时候,也没发现他们喝了酒,只是奇怪今天怎么睡这么早?往常可是还在闹腾呢。
到了第二天,一直到中午了,三人还在呼呼大睡,但是曲星兰叫了萧映葭她们当“帮凶”,居然就这么瞒过去了,完全没被长辈发现。
无意中发现真相的张庆华哭笑不得,合着他们这还是团伙作案啊,没办法,他们人多势众,他也只能当“帮凶”了。
第三天,众人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去了,两个老人一直送到村口,告别了大半天,直到完全不见人了才回去,这才分开,就开始想了。
回到家后,唐文辉和冯丽娇也从冯家回来了,三兄妹又玩到一块儿,看着大人都在忙,三兄妹拿了一堆水果小吃,跑到山上去玩去了。
微山的风景甚好,是整个宣州最秀丽的,山清水秀,风景如画。
仨兄妹找到一片草地,几块高低不同的草地连在一起,还有许多形状各异的石头,平的圆的尖的都有。
把带来的零食摆好之后,两姐妹折了许多树枝插在地上,围出两个圆形,当做各自的“家”。
还用扁平的石子当桌子凳子,弄的挺齐全,似模似样。
唐檐月觉得这种围起来的房子也太简单了些,就找了三根高高的树干,要搭一个立体的“家”。
失败了好几次后,终于搭稳了,他高兴的邀请两姐妹到自己“家”里玩,兄妹三人就背靠背的坐在下面聊天。
坐了一小会儿,唐檐雪看看头顶上的树枝,有种不好的预感:“哥哥,我感觉这房子,好像不太稳。”
唐檐月抬头看了看,说:“放心吧,我刚才看过了,挺稳的。”
唐檐荞也觉得不太稳,三人抬头看看,好像是有点晃,赶紧闪开,刚闪开,“房子”就倒平了,幸好闪得快,虚惊过后,都忍不住笑了。
唐檐雪笑说:“哥哥,你还是围一个房子算了,这种房子真的不太稳。”
唐檐月无奈的说:“好吧好吧,围一个得了。”
“家”围好后,三兄妹相互串门,把带来的食物都吃完了,看见不远处有条小溪,就跑去小溪边玩了。
小溪水清澈见底,也不深,连膝盖都不到,考虑到唐檐雪晕水,唐檐荞和唐檐月都格外注意,最多只让她在边上玩。
坐在边上的石头上,水又很浅,看见的都是水底的鹅卵石,唐檐雪就算有点晕也不会扑腾到水里去,是安全的。
唐檐荞就坐在她旁边,一边玩一边看着些,倒是也没出什么意外,看着没事,三人开开心心的打起水仗来了。
没多大会儿,全身弄得湿漉漉的了,还笑的很开心。
唐文辉和唐文彬来山上找他们回去,看见他们这样子还以为是掉水里去了,知道是玩水玩成这样的,顿时哭笑不得,把三兄妹领回家后,赶紧给他们换身干净的衣服,防止着了凉又生病了。
过了几天,唐文辉一家和唐文彬去宣州了,村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景象,或忙碌,或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