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酒当然不是出来逛街的,她是要去找唐檐雪玩的,先去了趟徐府约徐写意,徐写意陪徐夫人去上香了,没在府里,她就一个人去找唐檐雪了。
到了镇远将军府,唐檐雪也没让她多等,很快就出来迎她进去。
“琴酒,就你一个人来吗?写意呢?”没看见徐写意,唐檐雪问道。
风琴酒解释说:“写意陪徐伯母去上香了,没在府里,所以就我一个人过来了。”
唐檐雪说:“哦,原来如此,话说你们有没有商量好写意和苏师兄的婚期了?”
风琴酒说:“看了三个,还在商定呢,估计还得等段时间,不过,应该不会生变了吧。”
唐檐雪笑说:“那就好,琴酒,你舅舅他们有没有给你牵线啦?”
风琴酒有些兴致缺缺:“有啊,我现在都见了三四家的公子了,可是一个都不喜欢,完全没感觉,都不想见了。”
“还是你们好啊,写意和表哥两情相悦,你和萧将军青梅竹马,都没有这样的烦恼。”她是真心羡慕,怎么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什么青梅竹马?话可不能乱说。”唐檐雪马上反驳了。
风琴酒故作疑惑:“你和萧将军不是青梅竹马吗?我记得是啊。”
唐檐雪颇为认真的说:“我跟他才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呢,只是亲人,你可别瞎猜啊。”谁说一起长大的就是青梅竹马了?
风琴酒坏笑说:“哦?不是青梅竹马啊?那他去参军的时候,是谁哭的稀里哗啦的?又是谁伤都还没好呢就想去找镯子……”
“闭嘴,不准再说了!”还没等风琴酒说完,唐檐雪就扑过来捂住她的嘴了,不许她再说下去。
他们……他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战场凶险,生死难测,她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好吧?
明明挺正常的事,怎么风琴酒这么一说弄得好像她对他别有用心似的啊?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会笑她的。
风琴酒暂时投降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唐檐雪说:“你说的啊,不准再说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风琴酒点头:“嗯嗯嗯,不说了不说了。”唐檐雪放过她了。
风琴酒说:“檐雪,逸王没跑到这儿继续纠缠你吧?”
唐檐雪说:“没有啊,之前在三哥那儿他也只是在外面等着,现在我基本都不出门,估计他也不会找到这儿来吧。”
风琴酒说:“说来除了行事高调,会在你出门的时候纠缠之外,他倒是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还算有点君子之风。”
唐檐雪说:“你看这京城可有敢跟他抢人的?没有嘛,既然如此,他当然不着急了,就慢慢耗着,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他的,他要是实在无聊,耗着就耗着吧。”
风琴酒一听,有道理啊:“那他现在该着急了,敢抢的人来了。”
“谁啊?”她怎么不知道?
风琴酒笑说:“萧将军啊,你觉得萧将军会怕逸王吗?”
唐檐雪说:“我都不怕,他应该也不怕吧。”
风琴酒点点头:“就是就是,再说了,萧将军可比逸王有优势多了……”
“唉,你等等。”唐檐雪打断她的话:“你这是绕我呢,祈衡敢跟逸王抢人,比逸王有优势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跟逸王抢人啊?抢谁啊?”
风琴酒说:“哦,说错了,你先认识的人是萧将军,同萧将军的感情更好,应该是逸王同萧将军抢人。”
唐檐雪看着她:“风琴酒,我怀疑你今天是来搞事情的。”
一进门就说她和萧祈衡是青梅竹马,现在更是明晃晃的说他们是那样的关系,她到底哪来的错觉啊?
风琴酒说:“没有啊,我是在帮你分析啊。”
唐檐雪说:“还分析呢,这么想抢月老的活,不如你先帮自己牵一个,若是真的牵得好,我就信你的分析。”
风琴酒说:“檐雪,你是有点小看我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一个,过几天就把人追回来。”她还真有一个想追的。
唐檐雪笑说:“哟,我们风大小姐这是有人选了呀,谁呀这么有本事?还能让我们风大小姐倒追。”
风琴酒笑说:“暂时保密,等下次见到他我再告诉你,没准还要找你帮忙呢。”
唐檐雪笑说:“行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嗯。”风琴酒没有继续分析了:“檐雪,你的生辰就是下个月吧?你是打算去外面过还是就在镇远将军府过呢?”
唐檐雪说:“就在将军府吧,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风琴酒笑说:“十六岁生辰哎,你可想好要请哪些人了?”
唐檐雪说:“想好了,哥哥他们和你们肯定是要请的,估计哥哥会叫上他那两个朋友,祈衡那个好兄弟肯定也会来,还有……”
“可能会有不请自来的。”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请舒彻,但是随后想想,就算她不请,他也会来吧。
风琴酒算了算,“嗯,那人也不算少了,估计会挺热闹的,我们一定捧场。”
唐檐雪笑说:“你们当然得捧场了,要是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可是会生气的。”
风琴酒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我们不是这么没义气的人,等你的生辰到了,就算是我家房子塌了,也要来捧着个场。”
唐檐雪笑说:“要是你家房子真塌了,估计是你拆的。”
风琴酒说:“胡说,我会干这种事吗?”
唐檐雪笑说:“会啊。”
风琴酒反驳:“才不会!”
“你就会。”
“不会。”
“会。”
两人吵着吵着还动手了,闹了好一会儿。
傍晚,萧祈衡回府了,风琴酒和唐檐雪说的话自然瞒不过他,知道唐檐雪一直担心着他,他当然是开心的,开心过后,满是心疼。
下朝之后,唐檐月跟他说了藤镯的事,他才知道他差点就见不到她了,可她只字未提,还因为弄丢了藤镯而难过,唐檐月的责备他统统接受,以后,他不会再让她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