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写意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新镯子:“檐雪,这银镯是萧将军送的吧?”
唐檐雪笑说:“嗯,好不好看?”
风琴酒说:“这都第四个了吧?他对镯子是有什么执念吗?”
唐檐雪说:“为什么是对镯子有什么执念?而不是对我有什么执念呢?”
风琴酒和徐写意面面相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相视一笑。
“檐雪,你之前不是还不准我们说你和萧将军是青梅竹马的吗?现在这么炫耀是几个意思?莫非回一趟家就开窍啦?”
唐檐雪说:“那还不是因为家里也有像你们一样总盯着我们的人,非说我跟他是一对,我说不是还不信,还帮我分析分析。”
“然后分析着分析着他就被我爹爹他们审了。”
徐写意笑说:“哦?已经审过了?那你们现在是?”
唐檐雪说:“表姐说了,决定权在我手里呢,若是我不愿意,就当提前给他上一课了,也不打紧。”
徐写意笑说:“那你们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唐檐雪想了想:“也不算吧,虽然长辈都知道了,但是婚约未立,婚书未换,还在观察阶段。”
风琴酒说:“这些简单,长辈都同意了,想必都备好了,只要你点个头,一切水到渠成。”
“那逸王知道吗?不会继续纠缠了吧?不然就是插足啊。”
唐檐雪说:“知道,我已经很明确的跟他说了,想必是不会纠缠了。”
她是欠他一条命,但不代表必须连心也交出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不来。
徐写意笑说:“那就好,现在檐雪和萧将军也在一起了,就差琴酒了。”
唐檐雪说:“哎,我记得年前我们风大小姐不是说有一个人要追吗?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进展如何?”
“他呀……”
风琴酒虚咳一声,十分难得的有些扭捏之态,看着很是有戏。
“追到啦?”
“还没有……”
“遇到什么困难了?”
“倒也没有……”
“被别人抢走了?”
“怎么可能?本小姐这么没有魅力的吗?”
“不知道,先说说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琴酒说:“说起来你也认识的,一起参加过你的生辰宴,不如你先猜猜。”
“参加过我的生辰宴的?”唐檐雪努力回想那天晚上都有哪几个。
萧祈衡是她的,排除,舒家兄弟貌似也不会是风琴酒喜欢的类型,排除,唐昔祯、张庆华、苏兼默都是有主的,排除,那么剩下的……
唐檐雪眼晴一亮:“难道是哥哥?”
“咳咳。”风琴酒冷不丁的被呛到了:“我说你也太偏心了吧?有什么好事立马就往自家哥哥身上想。”
唐檐雪笑说:“那到底是不是嘛?”
徐写意忍着笑说:“琴酒可能无缘成为你家嫂嫂。”
“哦,不是哥哥啊。”唐檐雪略略失望,接着猜下一个了:“溪流景?”
场面突然静了静,徐写意微笑着看向风琴酒,风琴酒直接把脑袋埋臂弯里了。
唐檐雪瞬间明白了,颇为惊喜:“真的是溪流景?!琴酒,你的心上人居然是溪流景?”
其实她刚才只是试着说说的,唐檐月被否了之后,她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韦郁凡,没想到居然会是溪流景。
徐写意笑说:“看琴酒这样子就知道了。”
唐檐雪笑说:“琴酒,眼光不错嘛,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心上人的吗?”
风琴酒把脑袋抬起来了,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了,就是……缘分吧……”
生辰宴的时候溪流景也知道风琴酒的身份了,不过,当时他们也没有太多交际,溪流景在忙,她也不好得贸然前去打扰,后来年关将至她就回临川了。
等风琴酒从临川回来,徐写意和唐檐雪都还没回来,她一个人无聊,自己出府溜达,巧遇了溪流景几回后,她就故意制造偶遇了,显然是跟苏兼默学的。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就这样混熟了,话也慢慢多了起来,不说有多深的交情,起码也能算个朋友。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跟溪流景打听喜好,便拐弯抹角的跟他身边的谷林打听,前期都挺顺利的,但是最近一次打听时被溪流景听到了,然后她捂着脸跑了,再没去找过溪流景。
唐檐雪说:“兴许他只是路过,什么也没听见呢?”
风琴酒说:“他肯定听见了,他们习武之人的耳力比我们好,没准他都来半天了,只是我们没注意。”
唐檐雪疑惑道:“那听到也没事啊,你只是打听他的喜好,又不是联合谷林把他卖了,你躲干嘛?”
风琴酒激动:“怎么没事?我跟他是‘不经意间巧遇’后慢慢成朋友的,多神圣的关系啊,但是他知道我在打听他的喜好,那我的野心不就暴露了吗?”
“我对他别有企图啊,他怎么会放心让一个别有企图的人靠近自己呢?我要是再凑上去,肯定会被他厌恶的。”
“不至于吧……”唐檐雪觉得她有些夸张了。
风琴酒说:“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打听?被发现后会怎么应对?”
徐写意想了想:“也是跟他身边的人打听吧?如果被发现了,看情况,不一定非得躲。”
是苏兼默先追的她,她会打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了,自然不会有这种尴尬,也不用躲。
唐檐雪说:“直接问他就行了,他要是不说实话,那以后我按着他说的来,他也不能怪我。”
他们一起长大,估计很少有人比她更了解萧祈衡,包括楚漓,所以她不太可能跟别人打听他的喜好。
风琴酒看着她们羡慕嫉妒恨:“现在知道了吧?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凡和你们一样,是他先追的我,或者我跟他青梅竹马,我也用不着顾虑这么多。”
说白了就是她先动的心,又不知道溪流景会不会喜欢她,所以不得不多思多虑,就怕把人吓跑了,那就没地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