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衡笑说:“嗯,苏待读提了,流景表示不用,府里的厢房空着也是空着,相识一场,若说租住未免太伤女孩子的面子了。”
“然后呢?”唐檐雪好奇。
“然后苏待读就走了,分文未给。”他们这戏演的不累吗?
唐檐雪笑说:“怎么感觉溪将军有点亏了?本来还能收点伙食费的。”
萧祈衡笑说:“就算收了伙食费,以后下聘也都几十倍的还回去了,他还能占到便宜?”
唐檐雪说:“话不能这么说,以后他下聘了,可是能把别人家辛辛苦苦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带回家的,完全不亏。”
萧祈衡笑说:“也是,算来他还更占便宜了。”
溪流景双亲已故,无其它兄弟姐妹,从小被村长收养长大,所经历的也是颇为坎坷不易。
后来村长走了,周围的人待他越发苛刻,他就自个儿去从了军,这才闯出条路,有了今天的一席之地。
家人对他来说弥足珍贵,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确实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唐檐雪眼珠转了转,“溪将军在不在府里?要不我们一起去拜访拜访吧。”
萧祈衡说:“他今天休沐,应该会在府里。”
“那我们去串串门?”要是她一个人去,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他驳回,带上他就不一样了。
萧祈衡看着她满满的期待,想想今天没什么事,便同意了,俩人换了衣服,出门访客。
到了威远将军府,溪流景确实在府里,打了招呼后,唐檐雪和风琴酒就躲房间里说悄悄话去了,萧祈衡和溪流景在院里喝茶。
“自从唐姑娘回京后,你这是第一次登我的门吧?稀客啊。”溪流景调侃。
萧祈衡倒是一点也不惭愧:“我家小仙女倾国倾城,活泼可爱,不比你有看头吗?”
溪流景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我没你家小仙女漂亮行了吧?这可是从逸王手里抢来的,好好珍惜。”
萧祈衡纠正他:“逸王只是一厢情愿,我家小仙女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什么时候在他手里了?你别误导。”
溪流景说:“好吧,你的,一直都是你的行了吧?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萧祈衡说:“以前雪宝又不在,我同你们厚脸皮不奇怪吗?”
“……”好吧,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你呢?打算演到什么时候?”萧祈衡转而问他。
溪流景喝了口茶:“急不得,至少也要等到她觉得可以表白了,说了不会转身就跑,躲着不出来。”
萧祈衡说:“那就祝你好运了,希望风小姐早日鼓起勇气,结束这场演剧。”
溪流景说:“嗯,也祝你好运,同你的小仙女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萧祈衡笑说:“一定会的。”
关上门,风琴酒就先开口了:“姐妹啊,我总算是见到你了,写意不能过来,防止露馅,你也不登门,我憋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找谁说了。”
唐檐雪说:“你还说呢,招呼不打一声,大雨天的跑出去,害得我都被禁足了,好不容易才能出来呢。”
“我说你随便找个他有空的时候不就行了吗?有必要弄这么惨?不怕出什么意外?”
风琴酒说:“我这不是为了效果更好嘛,这样看着比较真实可信,禁足是怎么回事?你还跟着我去淋雨了?”
唐檐雪说:“我们怕你一个人躺在大雨里又没人捡,就跟着去看看了看,有带伞,分担了一半的雨。”
“你跟写意都去了?”风琴酒意外:“那么大的雨,伞哪儿遮得住啊?你们是不是也生病了?”
唐檐雪说:“如你所想,所以就被禁足了,我觉得苏师兄现在是真心不想让你回去了,你祸祸了他的心上人。”
“……”
风琴酒一点也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她这表妹再亲也亲不过苏兼默心尖尖上的人啊。
“那萧将军不会记我一笔吧?万一他再跟溪流景说那么一两句话,我是不是就完了?檐雪,救命啊。”
表哥再记仇好歹还是亲的,萧祈衡跟她可不熟,唐檐雪又比徐写意孱弱,平时一点风吹草动,唐檐月就很上心,更别说萧祈衡了。
唐檐雪都被禁足了,她大概已经上了阎王的生死簿了。
唐檐雪说:“也没这么夸张,我自己跑去淋的,怪不到你头上的,放心吧。”
风琴酒生无可恋:“不,我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半点曙光。”
唐檐雪无语:“你不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吗?还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你继续看你的黑暗,找你的曙光吧。”
“等等。”风琴酒赶紧拉着她:“我说,我现在就说。”
唐檐雪说:“说吧。”
风琴酒说:“在你来之前,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没准再多花点时间就能把他拿下了,进展顺利,激动的想跟你们分享分享。”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完了,多年心血即将付诸东流,对了,现在他们就在院里聊天呢,没准等他们聊完,我要到手的夫君就没了。”
唐檐雪说:“你这么不放心要不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在聊什么。”
风琴酒摇头:“不能去,去了我就真没脸见人了,让我再心存一丝幻想吧。”
唐檐雪说:“如果你要到手的夫君真被祈衡说没了,那我也把他扔了,陪你一起当孤家寡人怎么样?”
“千万别!”风琴酒惊恐:“要是你真的因为我把萧将军给扔了,那吾命休矣,我们只能来世再做姐妹了。”
风琴酒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还胡言乱语起来了?莫不是戏演多了,脑子坏掉了?”
“……”
看着她纳闷的样子,风琴酒的心情真的美不起来:“我很正常,脑子没坏。”
唐檐雪说:“那是受什么刺激了?”看着不大正常。
风琴酒不想说话,本以为她是来助她海阔天空的,没想到是来给她添堵的,现在跟她绝交还来得及吗?
唐檐雪观察了一会儿:“我觉得你被溪流景整的有点魔怔了,整天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风琴酒郁闷:“哪有危险?我是会吃人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