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霓裳的哥哥出来找妹子了。”
“这场异变的源头,就是这头五阶异妖。”
胡欢虽然立刻就猜测出来事件的真相,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办法,毕竟他不可能指望白霓裳大义灭亲。
至于挑下白霓裳的哥哥,那头五阶异妖,胡欢现在手头的战力也并不充足。
虽然在京城的四阶挺多,但谁也不会愿意听他的号令,很多外国的四阶职业者都只会立刻撤退,根本不会为这个国家牺牲。
唯一会冲上去,而且肯定会冲上去战斗的人,就是潜龙军。
他们保家卫国,不惜牺牲,也不会退缩。
历史上也从没有过这样一支军队。
纯粹,勇敢,无所畏惧。
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几股异妖,都不用海克塞尔出手,胡欢就让手下的巨猴给打发了。
他在万物之影里折损了四只巨猴,蛮力巨猴们的实力已经有所下降,仍旧保持了二阶的层次,对付大多数都还未入阶的异妖不在话下。
进入了城区,胡欢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海克塞尔,收回了蛮力巨猴们,换回了三途火车。
老公狐狸越是在危急关头,越是冷静,会把所有感情屏蔽。
白霓裳出来了,她的哥哥也出来了
这就代表那口灵泉眼没有人看守。
胡欢身子一晃,青白的虚冥火笼罩全身,原本的虚空禁锢全然消失,让他轻松就突破了现世,闯入了万物之影。
胡欢心头明白,此必然是两头五阶异妖离开,撤去禁锢虚空的灵力,这才能让自己畅通无阻。
闯入了万物之影,胡欢把三途火车的速度催至极限,一路风驰电掣,把级的速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万物之影扩张了许多倍,在现世不算远的距离,胡欢足足飞了两个多小时。
这一路上,他看到了无数异妖,从四面八方源源而至,目标都是灵泉眼。
若是给这些不计其数,蜂拥来的异妖重新占领了灵泉眼,就算胡欢再提升两级,也都没有办法了。
他一个人如何能够单挑数千上万的异妖?
原本灵力潮汐毁灭了一切,让灵泉眼附近的异妖全灭,白霓裳的哥哥又禁锢了虚空,让极远处的异妖无法感应到灵泉眼泄露的灵机,所以灵泉眼附近一直都没有新的异妖出现。
但白霓裳偷逃,让她哥哥躁怒,不顾一切的追出了万物之影,禁锢虚空的力量消失,也导致了现世和万物之影一起失控。
胡欢远远的看到了灵泉眼,已经有数百头异妖在厮杀,只是位阶都不算高,最高也只有一头三阶的巨型山猪。
这头巨型山猪高足有十米以上,从头到尾长接近二十米,被几十头异妖围攻,仍旧嚎叫连连,威风阵阵。
胡欢并没有尝试去强攻,人在半空,已经切换了噩梦纺织者,并且搭配上了飞鳞,一声低低的尖锐鸣啸,响彻全场。
就连最强的那头巨型山猪都微微一滞,二阶的异妖表现各异,其余一阶以下,包括那些未入阶的异妖,直接进入了噩梦。
胡欢一记噩梦之嚎,带走了大批低阶异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双手一挥,泛着银光的蛛丝四面八方落下。
二阶的异妖被梦境之丝附体,虽然还有几分挣扎,但胡欢却不在乎,他主要目标就是那头巨型猪妖。
胡欢的梦境之丝,大多数都落在了巨型猪妖身上,他借助噩梦旅行家异能,直接闯入了其梦境。
这头巨型山猪的梦境,是一片苍茫大地,无数的小猪崽子满地流蹿,活跃的就好像一群溃散的国民党兵。
这里可能真有五万头猪。
胡欢试了一下,在梦境之中,能够影响了力量的只有两件事儿,一个是精神力的强度,胡欢不是问题,一个是想象力的丰富,这个老公狐狸也不是问题。
他化为上撑九天,下驻大地的巨人,狂吼连连,冲向了正在一群猪仔包围中小憩的巨型山猪。
这头巨型山猪心灵笼罩了无数负面情绪,那是噩梦纺织者的影响,但凡被这头魔蛛闯入的梦境都会向噩梦转化,对梦境的主人施加无数负面的情绪。
面对如此巨大的敌人,心灵又被种种负面情绪缠绕,巨型山猪选了一个顺应本性的选择,抛弃了所有的小猪崽子,站起来就一路狂奔逃命。
胡欢微微一笑,知道这一战自己稳赢无疑。
梦境之中的战斗,跟本身的实力关系不大,却跟精神力的强度息息相关,越是怯懦,精神力就越是萎缩,此消彼长之下,在梦境中直接有了反应。
胡欢的身躯越来越是膨胀,巨型山猪的身形却急遽缩小。
本来就算胡欢掌握了噩梦之力,他也只能变大自己,不能缩小敌人,这毕竟是巨型山猪的梦境,控制权在这头异妖的手中。
当巨型山猪生出恐惧,就等于拱手让出了梦境的控制权。
胡欢伸手抓走了已经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巨型山猪,随手丢入口中,几口就吞吃了下去。
巨型山猪神智恍惚,就赶紧自己已经死了。
现实中的胡欢伸手拍下,一记物神术落下,顿时有一张金光灿烂的物神卡飞起。
他探手收了这张物神卡,都来不及顾及已经躺到一地的异妖,而是直接放出小蜗洞天。
小蜗洞天直接开启了收取灵泉之眼的模式,但让胡欢惊讶的是,他却遇到了一丝丝的抵抗。
一个奇异的金属魔方飞了出来,不断的转动,一面抵挡小蜗洞天,一面对灵泉眼加速吞噬。
胡欢暗忖道:“这是寇列特,还是赫伯特留下的手段?”
就只有白银巨人寇列特和海妖赫伯特,接近过灵泉眼,这个金属魔方就只能是他们两人之一留下。
胡欢也大致推想的出来,这必然是其中一人故意留下此物,对灵泉眼进行收容,等金属魔方完成了收取,自然就会有人来取走。
这种当着所有人的面,设下计谋,阴所有人一手的事儿,老公狐狸当年也经常干,只是他从没有玩的这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