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子歌的脑袋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我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看,一点都不疼。”
为了证明,她晃了晃脑袋,“嘶”,却不想扯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子昱真是要被气死了,伸出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脑袋,“你的伤好没好,我说了算。”
“好了,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子歌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
你不告诉我雪球儿在哪,我自己去找。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半夏拦住了。
“姑娘,世子让奴婢告诉你,若是你不听他的话,就别想再见到雪球儿了。”
怪不得姑娘这么伤心,原来是雪球儿受伤了。
“半夏,连你也和他一起欺负我?”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传达命令的人,子歌都要气死了。
“半夏,世子也是为了您好,你现在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和雪球儿待在一起。”
雪球儿再乖巧,那也是野兽,兽性大发抓伤人也是有可能的。
“半夏,你是我的人,怎么能向着她?!”
“嘶”
疼啊,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昨天下手似乎太重了。
半夏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走吧,奴婢扶你去歇着吧。”
“你啊,受了伤还不乖乖的。”
子歌撅了撅嘴巴,不太认同半夏的说法。
“半夏,要不,你帮我把雪球儿带过来吧,我就看她一眼,就一眼。”
确定她还好好的就行。
半夏没有说话,将子歌扶到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十分认真地开口,“姑娘,你要相信世子,他说雪球儿没事,那它就一定好好的,你啊,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到时候,世子肯定会让你见雪球儿。”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不开心,低着头玩起自己的手指,将半夏晾在了一边,不想理她。
良久,她才抬起了头,“半夏,我饿了。”
现在不能见雪球儿,那便好好吃饭,快些养好身体再说吧。
半夏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地答应了一声,“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月华阁中,听着丫鬟的回禀,墨玉珞的眸子皱了起来。
“你是说,莫子歌是被大哥抱回来的,还衣衫不整?”
昨日大哥来她这儿质问,得知莫子歌失踪了,她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故失踪,难道是母妃做的?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母妃把人抓走了,可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便派人守在了寒苑的外面,一有情况就来禀报。
“是的,奴婢亲眼所见。”
墨玉珞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被抱回来,还衣衫不整……怎么那么像是被人凌辱了呢?
想到这儿,她的眸子里闪起了亮光,如果这是真的话……她的嘴角斜勾了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赵府,赵小乾趴在炕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贱婢,就不能轻点,想谋杀本少爷不成?!”
他抬起脚,朝身后为自己上药的丫鬟踹了过去,不想竟扯到了伤口,疼得“哎呦哎呦”地哀嚎起来。
老头子竟然真的打,还下这么重地手,真的是亲爹吗?
这边他在炕上鬼哭狼嚎,另一边一个浓妆艳抹,身体丰腴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
“老爷,你真是好狠的心,乾儿是你的亲儿子,你竟然对他下这么重地手,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赵太师在地上走来走去,有些焦头烂额,昱世子那儿还没消息呢,夫人这就哭上了,简直是……
“够了!”
忍无可忍,他朝着一边抹泪,一边骂骂咧咧的夫人吼了一声。
老爷还从来没有吼过自己,赵夫人愣了下,连哭泣都忘了,就这么看着站着的男人。
“你可知道,乾儿得罪的是谁?”
“不就是强抢了个姑娘嘛,跟了我们乾儿,也是她的福分。”赵夫人撇了撇嘴,无所谓地开口,仿佛强抢民女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有这样的母亲,儿子是那样,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赵太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许久,才继续开口,“不过是抢了个姑娘?那你可知那位姑娘是昱世子的未婚妻?!”俨然是生气了。
什么?
赵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儿子这次带回府的姑娘,是……是昱世子的未婚妻?
这昱世子她可是有所耳闻的,深得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性格怪异,得罪了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她伸出手拉住了丈夫的袖子,“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赵太师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今日我若不真的对乾儿动手,他恐怕已经被昱世子带走了。”
被昱世子带走意味着什么,非死即残。
赵夫人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老爷,乾儿也没把那姑娘怎么样,而且,你也打了他了,昱世子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
“没怎么样,若不是昱世子及时赶到,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呢!”赵太师甩开了她的手,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被迫承欢。
想到自己在墨子昱面前,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这心里就憋得慌。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他狠狠地瞪了细节的夫人一眼,“这两天,你给我好好看着乾儿,千万别让他再惹出什么祸端!”
“是,老爷。”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都被打成那样了,能惹出什么祸端?想到疼得直叫娘的儿子,她这心疼啊。
赵夫人从丈夫那里出去后,来到了儿子的院子。
“我可怜的乾儿呦”她走进屋子,看着疼得直叫唤的儿子,更心疼了,冲着上药的丫鬟吼了一声,“没听少爷疼成这样了吗?轻着点!”
“乾儿,乖,不疼啊,上了药就不疼了。”
她抱着儿子的脑袋,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
“娘,爹他打我,呜呜”
这泪眼汪汪告状的人,可真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儿啊,你忍着点,你爹也是没有办法。”想到自家宝贝儿子得罪的人是昱世子,她这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