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伸手指向了那活尸的头枕,吴天真拿起来端详了一会说道:“嚯,这鲁殇王好大的手笔,是整块紫水晶雕琢出来的盒子,这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盒子并没有锁扣,也有可能是小哥过来调包时便拆掉了。但叶秋有一点想不通,小哥掉包就掉包,为什么还要留下破绽?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暗中动了手脚,否则,以小哥的见识,伪造一份帛书简直轻而易举。
但小哥始终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人样子,别说叶秋,就是老狐狸吴三叔恐怕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再说吴天真这边,端详了一下这紫玉盒子,见没有机关便打开了,小心翼翼的从中拿出了一份镶金的帛书,面写着“冥公殇王地书”,
之后就是吴天真的古文解说时间,清了清嗓说道:“和胖子猜的一样,这鲁殇王确实是个倒斗的,但却不是一般的倒斗手艺人。他为鲁国盗掘古墓,出黄金以凑军资。”
“看吧看吧,胖爷就说,这鲁殇王绝对是咱们的祖师爷。”胖子一边收拾那玉甬,一边还不忘得瑟自己的先见之明。
“胖子你别打岔,听小三爷继续说。”
“后来,鲁殇王碰巧进入了一个不知年代的墓穴,开棺后却发现是条巨蛇。其他人纷纷吓得要死,鲁殇王却胆大包天,一刀就给杀了,还在蛇腹中发现了两件宝物!接着,又在梦中得到了那宝物的用法,从此平步青云。”
“你们说这宝物是什么呀?这么厉害的,能让一个倒斗的当大将军!是不是就是那鬼玺呀?难道它还真能召唤阴兵?”胖子不知何时收拾好了玉甬,又凑过来插嘴道。
“死胖子,怎么哪都有你?这面又没写。”吴天真不满胖子插嘴,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叶秋又看向了小哥,殇王的两件秘宝无非就是鬼玺和青铜古戒,如今两样东西都在他的手中,偏偏使用方法被小哥截胡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巨大的遗憾。
仿佛是感受到了叶秋的期待,小哥突然抬头看着他,随后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气的叶秋直搓牙花子,心说我这就是打不过你,不然非要跟你来一场麒麟凤凰斗。
“嘿嘿,继续讲,后来呢?他怎么钻这玉甬里去了?”胖子讪讪一笑说道。
这面说他在晚年的时候身体不济,被国君贬职。他不甘心,便求教于军师,一个带着铁面的风水先生。他的军师跟他说了玉甬可使人返老还童的事,后来二人苦苦寻找,终于在这西周墓里找到了这件神器。
那铁面先生十分了得,竟然知道如何克制血尸,成功将这玉甬原本的主人取出,封在了一开始我们遇到的那座石棺里。
再后来为了安享长生,这鲁殇王故意在国君面前假死,随后借修筑陵墓为名,在这西周古墓的面修筑了一座假墓,还不惜代价留下七口疑棺,以掩护自己的真身。
说到这,吴天真突然停住了,疑惑的问道:“奇怪,按这个说法,这墓里应该只有一只血尸才对,但我们在迷宫墓道里干掉的那一只又是从何而来呢?”
“那就是鲁殇王所化!”小哥冷冷的说。
“啊?不会呀,这面说鲁殇王将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杀害后就进入了玉甬之中,怎么会变成血尸呢?”吴天真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觉得小哥这次在胡说。
叶秋见吴天真还没想通其中的关窍,便提示道:“天真,这帛书面还有一个人,那个铁面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帛书没说呀,可能跟那些修陵的工匠一样,都被鲁殇王残忍杀害了吧。”吴天真见帛书没有细写,便自己揣测道。
“不可能,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留条后路,他肯定早料到鲁殇王会过河拆桥,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三叔给出了自己的观点,作为一个老江湖,他可不相信铁面生这种人会乖乖给鲁殇王陪葬。
“当然不可能,因为玉甬里的就是铁面生!”小哥揭示了最终谜底。
“哈?没搞错吧?鲁殇王这老小子忙了一大圈,最后给铁面生做了嫁衣,自己倒变成了血尸?这叫什么来着?对了,狸猫换太子!”胖子在一边惊呼道。
“呸,你这死胖子也太没文化了,那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后你可别说自己是摸金校尉了,净给我们北派丢人!”叶秋被胖子一句狸猫换太子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忍不住骂起来。
“你懂个屁,我们北派的人向来不拘小节,你这么较真,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别想打入我们北派内部!”胖子虽然被叶秋说的面皮发烫,却还是强行叫嚣道。
“死胖子,懒得理你。不过这铁面生确实是个人物,鲁殇王这种枭雄都被他耍的团团转,完全掉进他的算计之中。”叶秋感慨道。
“这鲁殇王还挺可怜,白忙一场不说,还被人做成了血尸来守墓。”吴天真同情心泛滥。
“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鲁殇王做事太没有人性,最后的结局也算他活该。有心情同情他,不如收拾收拾撤吧,反正故事也听完了。”
三叔招呼众人撤退,这一次的鲁王宫之行对他个人而言可谓血亏,不仅没有拿到鬼玺,还平白折了大魁,虽然这家伙不中用,但好歹是老吴家的伙计。
“站住,都不许动!把那玉甬交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放下了对阿凝的警惕,就在所有人都忙着听故事的时候,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凑到了吴天真身边,眼看众人准备撤离,再次暴起发难。
“阿凝,有你的呀!被收拾过一遍还嫌不过瘾,竟然还敢来第二次!”叶秋见她再次用刀挟持了吴天真,面色不善的对阿凝说道。
“呸!你这不要脸的,次是你耍诈,这次你休想再戏弄我!”阿凝想起叶秋让他唱歌的事,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臭娘们,快把小三爷放开,否则对你不客气了!”护主心切的番子举起枪大吼道。
再说三叔,见吴天真被挟持,阴沉着脸,抬手将番子的枪口压下。冷冷的对阿凝说道:“你老板裘得考也是我吴家的老朋友了,你这么做就不怕你的老板怪罪吗?”
“吴三叔,对不住了,鬼玺被小哥拿走,我无话可说。但是这玉甬我要了,你们立刻把它丢给我,我出去以后就放了你侄子。”阿凝先是肯定了小哥对鬼玺的所有权,随后又毫不退让的威胁起了三叔。
“阿凝,你怎么能这样,明器真有那么重要吗?我救了你两次,你就胁迫了我两次,这合适吗?”吴天真感受着匕首传来的冷意,小心翼翼的嘴遁道。
“你给我闭嘴!我们这一路伤亡惨重,不能一无所获,既然这玉甬是能让人返老还童的神器,我一定要为老板抢回去!”
“好,玉甬我们交给你!胖子,把玉甬扔给她,你这一份,我吴家出了!”三叔见阿凝铁了心要拿玉甬,也只能忍着怒火退让,毕竟吴天真对于整个吴家、乃至九门都太重要了。
胖子虽然平时贪财好色,但关键时刻并不含糊,直接把装着玉甬的背包扔了过去,随后恶狠狠的说道:“小娘们,算你狠!以后下地小心点,别犯在胖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