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秦睿觉得自己像被人羞辱一样，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天花、鼠疫、霍乱号称人类三大杀手，我知道天花很厉害，但是有防治方法啊。”

“秦公子所言是真？”一群人迅速将秦睿围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当然啊！”秦睿满不在乎的说道，“可以种痘啊！”

“种痘？”一群人中有人想起来什么来，开口说道，“对，我听师父说过，前宋年间，有人就种人痘，当时宰相王旦之子王素种痘获得成功。但是我师父也说，这种种人痘方法失败率也很高，很多人在种痘死了。”

“种人痘？什么是种人痘？”秦睿一脸问号，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在这位老师的解释下，秦睿才了解，中国自宋朝开始就有种痘的历史了，以前秦睿一直以为种痘是老外发明的呢。

原来宋朝时，峨眉山有一位神医，从一位患天花较轻的人身上，取出痘疮浆液，塞入人的鼻子或者涂在人身上，让人感染天花轻度天花，以获取天花的免疫力。但这种方法的缺陷就是没有办法掌握感染天花的程度，所以死亡率比较高。

秦睿不禁感叹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看来要多学习、借鉴老祖宗的留下来的知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走得更快。

秦睿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祖宗们留下来无数的瑰宝，却不能在我们手里发扬光大，真是惭愧啊。”

一群人默认不语。

“行了，我们也别站在门口了，先进去再说吧。”看到一群人围在大门口，被来来往往的人指画，秦睿开口说道。

一群人走进范氏集团总部，找了一个会议室，坐好。

秦睿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下在坐的十几位医学专科的老师，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本来想带着诸位来京城，从刑部借两个死刑犯给大家练练手，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

一群人才明白秦睿带他们来的目的，相互看了看，就小声议论起来了。秦睿提出的手术实验，这些老师也通过小动物实验过了，他们确实也发现了手术应该可以治愈一些病，但苦于没有真人实验，只能天天在动物身上拉刀子，跟秦睿提了好几次，说要人体实验，秦睿哪敢找活人给他们上手。这事就一拖再拖得拖了下来。

秦睿这次带他们来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万一太康公主发病，秦睿还能找人咨询一下，毕竟“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来动手术只是借口而已。

“现在，没想到碰到这种事。”秦睿看到他们停下了议论，又开口说道，“我师父曾经给我看过一本防疫学和传染病学，我大约记得一些，今天就与大家讲一些吧。”

“那个，刘兄，给大家拿点纸和笔来，好记录一下。”秦睿转头跟刘杰说道，刘杰赶紧安排人去拿，秦睿就拿起盖碗茶来，思索着一些新冠发生时，国家采取的一些防疫措施和预防措施。

等纸笔分发好之后，秦睿以新冠疫情为例，开始讲解起防疫的一些要点：从思想重视到统一指挥协调，从宏观规划到精准实施，从科学防治到病人治疗，从现场卫生环境管理到防疫汤剂，从联防联控到居家隔离，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当然，因为太久，这本防疫论的具体内容，我记得也不是很全面。”说得口干舌燥后，秦睿端起茶杯，开始总结起来，“大家结合我说得，同时跟一些参与过瘟疫治疗工作的大夫多聊聊，然后总结出来一套行而有效的理论体系，到时候可以在医学中专内教授学生。”

一群人乍听秦睿的新理论，发现防疫居然有这么多门路：以前大家只是简单得认为，发生瘟疫，给病人搞点药，然后禁止出入现在才发现还要隔离、消毒、环境通风等等。所有人听得很认真，记录的很仔细。

给医学中专老师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顺便吃了个饭，秦睿又开始讲了起来，“所谓传染病，就是能在人与人、动物与动物或人与动物之间相互传播的一类疾病。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染病有天花、伤寒、痢疾、疟疾等人与动物之间的传染病如鼠疫、血吸虫病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如鸡瘟、猪瘟等。这些病都具有传染性、地方性和季节性……”

秦睿又给大家灌输了传染病的传染源、传染途径、易感人群、应对和处置方法、传染病分级理论等等。

在最后，秦睿以当下时疫天花为例，将传染病与防疫结合起来，谈了起来：“以天花为例，天花病毒通过唾沫或直接接触才会被感染，因此在照顾病人就要防止这两点，口罩和手套就有必要了，而且事后消毒很有必要。”

“感染天花之后，通常会有一个10多天潜伏期。我们与潜伏期的人接触，就会被传染，因此很难预防。一旦被感染，就会有很高的致死率，这就是天花成为人类历史上三大杀手的主要原因。”秦睿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但是，发病时难预防，不代表不可以提前预防，这里我提一个疫苗的概念。”

秦睿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疫苗”两个字，举了起来给大家看。

“所谓疫苗，就是利用疾病自身制作的用于预防接种的产品。简单的说就是利用提前得过这种病在自己身上产生抗体，以后就不用得了。”秦睿绕着看了一圈听课的人，说道，“天花恰恰就是这样一种病。刚才有老师说了，种人痘。它的机理就是，利用天花病毒在没有生病的人身上感染，让人获得抗体。”

“秦公子，什么是抗体？”下面有人开口问道。

“抗体，你可以理解成为，当你生病时，你身体内部产生的抵抗力，这个我们不展开，这个抗体在高倍放大镜下，是可以看到的。”秦睿开口解释道，“玻璃厂已经在着手研究了，希望未来不久，就可以研制成功。”

下面的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刚才李老师说种人痘，也会有很高的死亡率，我怀疑是提取天花病毒毒性太强。我有另外一种方法，成功率会很高。”说着秦睿拉起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块伤疤，指着给大家看，“牛痘，我师父给我种的。”

众人围了上来，开会指画着研究了起来。

“秦公子，何谓牛痘？”一个老师问道。

“和人痘一样。人痘是人身体上的天花病毒，牛痘是牛身体上的天花病毒。”秦睿解释道，“我师父在海外游历时，发现养牛的人从来不会得天花。就仔细研究，他老人家发现牛上也有天花病毒，应该是这种病毒传染给了养牛人，就让养牛的人产生了抗体。因此他就从牛上提取天花病毒给人种痘，个人中也就12个倒霉蛋会死。”

凡是神迹，皆归师父，秦睿的不二法则。

一群人觉得秦睿说的有点玄乎。

改革大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