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一副无辜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听着范玄成的怒吼,没办法,自从范玄成当了永宁伯之后,脾气见长,瞅谁都不顺眼,包括居功至伟的秦睿。
秦睿也没办法啊,谁让自己是孙子呢?不,孙女婿。反正都是孙子辈的,得忍着。
不断的点着头,陪着笑。
“是是是,您老批评的对!”
“对对对,小白确实过分。”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管教。”
等老先生将怒火发泄完毕,秦睿好死不死的又说了一句,“祖父,您好歹也是伯爷了,跟小白计较什么呢?它还是个孩子!”
于是,范玄成又爆发了。每当小白犯错,秦睿两口子总是拿这个理由来敷衍范家所有的人,已经惹起众怒了。
终于在秦睿承诺委托太子从大内再搞几条稀有品种之后,范老先生才平息了怒火,回去看他受伤的墨龙睛去了。
作为肇事者的小白大爷,直接被秦睿捆了起来,驷马攒蹄式,吊了起来。然后秦睿吩咐吴二,去找一个大笼子,将小白关了禁闭。
“小白,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不老实,我就把你的皮拔下来,给你大姐姐做披肩,给你二姐姐做皮毛,给你小姐姐做手套。”秦睿恶狠狠的说道。
大姐姐是范子佩,二姐姐是小蝶,刚升上来的,小姐姐就是莲儿。
“haaaa,”听了秦睿的话,小白的毛立了起来,鼻子挤在一起,生气的叫到。
“哟呵,你还想发表意见?先关两天禁闭,后面我们再谈。”秦睿狠下心来,决定好好教育一下小白。
跑到实验室,继续和小莲研究引发剂的实验,秦睿最近很郁闷,准备做的两种有机引发剂都因无法工业化实现,只能实验室小批量用,整天对着小莲长吁短叹。
今天秦睿准备试试无机引发剂,先回忆了一下书本上的内容,拿起笔来,开始写了起来,边写边给小莲解释道,“小莲啊,你一定要记住,引发剂都有致癌性,做实验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咱们不能为了科学实验把命搭进去,明白不?”
“嗯,师父,我明白。”小莲眼睛一直盯着秦睿写的化学方程式,不耐烦的回答道,“命没了,啥都没了,你说过很多次了。”
“上次爆炸的意外,还没给你长记性?”秦睿有点郁闷,被徒弟怼了。
“师父,如果不是意外,你能想起电石?”小莲扭着脑袋,撅着小嘴说道,“你不总是说,意外也是科学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动力吗?”
“……”秦睿被怼的无言,只能翻白眼。
徒弟也斗不过,只好闭嘴专心的研究起化学方程式来。
等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关小白的笼子空了。
“小白呢?谁把小白放出来了?”秦睿扯着嗓子对着屋里喊道,不能让那两个女人太宠小白,简直没原则了。
范子佩和小蝶两人吃完饭,两人正在聊天,突然间听到秦睿在门外吼,赶紧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老公,你叫唤什么呢?”范子佩打开门,对着秦睿问道。
“你们两个,谁把小白放出来的?说。”秦睿手指着笼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两个就这样宠着它吧,早晚惯出毛病来……”
“小白不是在笼子里吗?”范子佩说道,“你发什么疯呢?”
“在哪?你看看它在哪?笼子里哪儿有?”秦睿听了范子佩的话之后,更加怒了,放就放了,还不承认。
范子佩一听秦睿的话,赶紧走出房门,借着月光,看向笼子,果然空空如也,顿时也炸了。虽她然最近在秦睿的制止下,不能跟小白接触,但看到笼子里的小白没了,也感到很生气,大声对院子外面喊道,“吴二,是不是你把小白放出去了?小白人呢?”
秦睿听到范子佩的语气,好像真的不是她放走小白的,就感到纳闷了,难道小白自己越狱了?
小白不见了,消息迅速传遍了范府,火把点亮,一群人开始仔细搜索起来。
像篦子一样篦过一遍范府,还是没有发现小白。因为已经到了深夜了,秦睿不想折腾大家了,就让大家先去睡了。
秦睿一个人就站在笼子前面发呆,范子佩和小蝶两个人想上前安慰,被秦睿支了回去。
冬天的夜,彻骨的冷,树上的枯枝咯吱咯吱的响着,北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秦睿就这样站着,像一个雕塑。
秦睿之所以宠小白,除了小白是他来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活物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秦睿喜欢对着小白说一些不能跟别人说的话,也不用担心会传出去。
突然间,天上飘下了雪花,飘落在秦睿的头上,肩上。越积越多,很快秦睿像一个雪人一样。“嚓…嚓…嚓”轻轻地踩雪声传来,小白身上堆着臃肿的雪,向秦睿走来,停在秦睿的脚边,用嘴巴咬着秦睿的裤角。
秦睿从发呆中苏醒过来,将小白抱了起来,抖掉身上的雪,进了房门,坐在了凳子上。
没有光,黑暗中,一人抱着一狐,就静静的坐着。
清晨,“haaaa,haaaa……”的急促叫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范子佩和小蝶二人。两人披好衣服,赶紧到了前厅中,秦睿微微斜靠在太师椅背上,脸色发红,小白则绕着秦睿跳来跳去,很是焦急的样子。
小蝶连忙上前,轻轻推了一下秦睿,没有反应。伸手在额头上试了一下,烫。
“吴二,姑爷病了,赶快去请大夫。”小蝶第一时间打开门,朝外面喊道。
秦睿病了,消息从范府中不胫而走,一波波的人前来探视。
躺在床上的秦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又回到的那个世界,看到了想念已久的家人,碰到了朝夕相处的同学,遇到了多年未见的朋友在梦里他又玩起了游戏,上起了网,拿着手机刷新闻在梦里,他骑着自行车上课,坐着公交车做家教,乘着高铁回家……
在梦里,隐约中有一个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回来吧,回来吧……”
“回来吧,回哪儿来?”秦睿不断的问这个声音,却没有得到回答。
场景不断的切换,让秦睿意识到自己是在梦境中,秦睿秦睿努力着想睁开眼,但一点没有力气,就像鬼压身一样,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
秦睿在挣扎着,无边的黑暗向他侵袭了过来,将他湮没。
秦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大夫们也束手无策。
一天,两天,三天。
小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趴在秦睿身边,不吃也不喝。范子佩和小蝶两人暗自垂泪,相对无言。
到了第五天,小白突然从站了起来,绕着秦睿开始转圈,开始添秦睿的手和脸。
“小白,别舔。”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
一直陪坐在床边的范子佩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看看躺在床上的秦睿,只见秦睿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
改革大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