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外边传来声声虫鸣,更加增添了几分幽静。
杨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迷雾中发生的一切。
仿佛还在眼前,噬腐蛇犬马上要冲他扑来。
再加上碰到白幼微,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正思考的时候,忽然听到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这让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躁动了几分。
果然,猜的没错,这白幼微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起身下床,杨善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从系统空间取出神级菜刀与神级围裙。
他已经准备好,随时开始一场大战。
有这两件神器在手,他自信了许多。
脚步声越来越近,要看就要到门前。
杨善屏住呼吸,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今天,他就要辣手摧花,行那摧妹证道之事。
吱呀。
虽然白幼微推门已经很小心,但破旧的房门依旧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沉吟,仿佛也对大半夜的被打扰不满。
还不等杨善动手,白幼微先颤颤巍巍的开口:
“杨善哥哥,你睡了没?”
原本都已经要举刀的杨善,听到这句话,硬生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
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不过,他可不会就此放松警惕,谁知道这白幼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能接下来就是大杀机。
没有开灯,提防外边还有她的同伙。
借着从窗户涌入的月光,杨善定睛一看。
好家伙,这场面还真是杀伤力十足!
白幼微已经脱下原本的制服,因为是夏天,身上只是套着杨善宽大的短袖。
再往下看,则是白花花笔直的大腿,直接上演下衣消失。
大晚上的,这谁受得了!
“谁让你进来了?”
深吸几口气,杨善才勉强平静下来。
“我害怕。”
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白幼微低头小声开口。
浓重的夜色并未阻挡她的魅力,反而是撒下来的缕缕银辉,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圣洁。
不自觉的,杨善的语气就柔和了一些:
“没事的,他们不会进来。”
“我怕黑。”
杨善:“……”
他不知说什么好。
“我能不能跟杨善哥哥在一个房间?”
好在,白幼微已经替他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既然都这样了,杨善怎么好意思拒绝。
把旁边的地上的位置,分给了白幼微一块。
他则依旧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至于所谓的怜香惜玉,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此时,翟鸿严已经到了龙城境内。
看着路口高悬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龙城!
他竟升起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心情。
“四十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现在是什么样。”
开口感慨一句,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有久别故乡总算是可以回来的欣喜,又有物是人非的无奈。
故乡,一直是烙印在华夏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已经形成精神符号。
不管是走再远,只要提到这个词,肯定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跟您走的时候,肯定是大变样了。”
司机接了一句。
正是如此,整个地区都是日新月异,龙城当然也不会没有变化。
看着远处的高楼,翟鸿严竟然生出了陌生的感觉。
他走的时候,三层楼都不多见,现在却动辄几十层。
原本荒无人烟的地方,可能都已经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区。
不过,没给翟鸿严过多感慨的时间,就看到有几辆车正极速接近。
还不等他们靠近,一颗颗子弹就先招呼过来。
“趴下!”
司机慌忙开口,开车极速闪避。
还好这车是经过特殊处理,防弹根本不成问题。
眨眼间,那些人已经同梁冰安排的护卫队开始交锋。
立刻,就开始阵阵枪林弹雨,不时可以看见汽车爆炸,发出冲天的火光。
危机!
绝对是天大危机!
这个时候出现,他们肯定已经是蓄谋已久,为的就是要在此劫杀翟鸿严。
此刻,翟鸿严嘴唇紧闭,目中没有一丝慌乱,胸中却有滔天的怒火。
他来龙城的消息,是绝对的机密,知道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为的就是要保证安全。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是被人知晓。
如此一来,可就有危险了。
不管是国家安全局还是科学院,都是直接关乎到命脉。
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到底是谁呢?
翟鸿严眼神微眯,露出思索色。
外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原本,护卫队对还能跟来人周旋,可是,没想到又飞来几架直升飞机。
如此一来,地上的敌人再加上天上的敌人,护卫队根本难以招架,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全军覆没。
期间,还有几颗炸弹从天上落下,直冲翟鸿严所在的车,好在都让那司机凭借高超的技术躲过去,这才没有发生意外。
“好大的阵仗。”
翟鸿严冷冷的开口。
“您坐好了,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您出事!”
司机说完,脚下的油门又加重了几分。
汽车就像是一根离弦的箭,直冲黑暗中的龙城。
龙城某处大厦内。
一个人影站着,他身后的巨大落地窗,似乎可以将整个龙城都俯瞰在内。
他正手持电话:
“你确定,那人就在龙城?”
“确定。”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可以听出来,是故意压低了嗓子,为的就是让人不能分辨。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翟鸿严解决,绝对不能让他到龙城。”
那沉重的声音接着道,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急切。
“用不着你操心。”
龙城此人冷哼一声,直接将电话挂断。
接着,他转身面相落地窗,黑暗中的玻璃并不能完全映出他的模样,唯有那副金丝眼镜十分显眼。
此时,翟鸿严的处境,当真是十分危急。
护卫队已经被全部解决,眼看着,后边敌人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候,前方竟也有敌人围堵过来。
跑是跑不掉了,肯定是躲不过他们的追击。
索性,司机停下车,沉默一会,转头对翟鸿严道:
“您就在车上坐着,我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可以等到救兵。”
“你要干什么?”
翟鸿严开口问,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司机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这黑暗中格外显眼:
“我可从来没跟您说过,我只会开车。”
“这只是副业,我的主业是……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