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澈见风涧月态度坚决,只得转身离开。
风涧月迅速找了件衣服换上,这什么鬼衣服,怎么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穿啊!一件衣服就把风涧月弄得暴躁不已,直接把衣服丢在地上,就穿一件里衣,钻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冬青就走来询问,“奴婢要为楼主更衣吗?”
“不用!”风涧月探出头,看着冬青,“刚才那个人,是真的死了吗?”
希望是她误会了风涧澈!
“楼主放心,死透了!”冬青坚定到。
风涧月只觉得一阵反胃,死透了,“他,经常杀人吗?”
冬青抬头想了想,“也不是经常,犯了忌讳的人才杀!”
“他的忌讳,是什么?”风涧月咽了咽口水。
“又有很多,曾经有个奴才觉得楼主是尸身好看,就多看了几眼,死了。也有人摘了殿里一朵冬青花,死了。还有人在圣主面前着青衣,也死了!”
风涧月沉默,就是不管怎么样,只要风涧澈不开心,都得死呗!
“楼罗,楼罗在哪儿!我要去找他!”风涧月慌极了,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舍命陪君子啊!
“楼护法目前不在魔宫,楼主可以等他回来再去找他!”冬青欠身!
“不在啊!”风涧月有些失魂,再次钻进被子里,“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奴婢告退!”冬青悄无声息的离开,去找风涧澈。
“禀圣主,楼主已经睡下,还有,楼主要找楼护法!”冬青面色平淡!
风涧澈玩弄这手掌间的魔气,目光落在那魔气上有些出神,面上全是求而不得的病态。“找楼罗,楼罗啊!他回来后让他先来见本座!”
“是!”冬青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开口,“圣主,我……”
“本座知道你要说什么!”风涧澈率先打断冬青的话,只瞥了她一眼,就让冬青毛骨悚然,“你想留在本座身边,除非阿姐承认你的身份,否则……”
“奴婢明白!”冬青漠声,风涧澈下面的话她不想再听,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的温柔只留给那个女人,至于别人,都不配。每当风涧澈透过她看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在风涧澈心里,什么都不是!
说着,冬青就面色神伤地退了出去!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风涧月却正在酣睡,风涧澈探灵看到阿姐的睡容,竟有些失神。睁眼便去了偏殿,看了一眼床榻,风涧澈邪魅一笑,“阿姐,梦里见!”
风涧月不知道大中午为什么会做梦。
梦里……
一片清池里,风涧月正在沐浴,水珠儿挑过肌肤,挂在睫毛上荡着。美人不着寸缕,烟雾缭绕,为这画面增添了一抹虚无感,水声动人,撩人心弦。
有人从风涧月背后揽上风涧月的腰,头埋在其颈间。风涧月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想要挣脱禁锢,那人却揽得更紧,肌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狂热的呼吸拍在风涧月颈间,只听她喝了一声“谁?”
那人并未理会,这是在梦里,他可以为所欲为,并且不用担心伤到人!
那人将风涧月转了过来,看着她略微潮红的脸颊,不由分说吻了上去。风涧月只勉强把人推开,在梦里,她的记忆很混乱,于她而言,对方就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完全看不清那人长相,还没有一点修为,根本就是在任人摆布。
对方将风涧月压在清池岸边,鹅卵石膈着皮肤有点疼。任由风涧月推搡,对方的攻势不减。
“你敢碰我,信不信我让风涧澈弄死你?”风涧月威胁到,可她的威胁似乎没有一点作用,对方只是愣了一下,便继续动作。
“容缺?你是容缺吗?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大不了我让阿澈不杀你了?”风涧月略带哭腔,明明没说一个求字,却就像是在求饶。她还是那么高傲!
“呃啊……”直到身下传来刺痛,风涧月才有了片刻的出神,香,好熟悉的香。
“滚!别碰我!”风涧月蓄力推了那人一把,没推开。却看见那人身后水面上飘着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在寻欢阁,老鸨一样一样为她介绍过的。
风涧月瞳孔放大,惊恐万分,却怎么样挣不脱那人。或许是扭动的幅度过大,那人一巴掌轻轻拍在风涧月腰上,“嘘~别动,好好享受~”
这声音苏到引人入胜,风涧月听着却像是恶鬼索命,“滚开……嗯啊……我杀了你!”
心底涌上来一股羞耻感和恶心感,风涧月在那人肩上留下一个牙印,他背后的那些东西,让人倍感羞耻。
那人似乎除了快感,没有任何感觉,连痛也感觉不到!拾了一块鹅卵石,放在水里搓了搓,轻轻放在某人淹在水里的身体里。
“阿澈救我~呜呜呜~”风涧月抽泣着,偏偏她还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助感令人胆战心惊。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人停下攻势,伏在风涧月身上,柔声问到,“喜欢阿澈还是容缺?”
“当然是阿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放开我!”风涧月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对方默认成容缺,吸了吸肚子,将体内的鹅卵石挤出来。见对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有些急了!
那人轻笑,好像听到了正确答案,凑在风涧月耳边,轻轻开口,“哼哈,你乖一点,好不好?”
“你口痰卡喉咙了吧!给我好好说话!”风涧月真是受不了对方这种刻意用嗓音勾引人的行为。
对方脾气似乎很好,之后不管风涧月说什么都不生气,在清池里将身后的东西都试了个遍!
最后,风涧月无力地道了一声,“疯子!”
对方没理会,用手舀水,轻轻擦拭着风涧月的身体。看她瘫软在自己怀里,爱痕遍布,梦醒之后,都会消失。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声,“下次继续!”
“滚!”风涧月眼睛睁不开,虚弱无力地任由对方摆布,连思考都是费力的!
等风涧月醒来时,揉着脑袋骂了一句,“狗东西!”
只觉得梦里的一切如此真实,醒来后,浑身都痛,就连裤子都湿了!看向窗外,太阳也已经下山。她这一觉睡了那么久吗?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了!意识里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混乱,不堪,恶心。风涧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一会儿趴在床沿,一手撩着头发,便吐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冬青推门进来,“楼主没事吧?”
风涧月勉强的摇了摇头,小心试探到,“刚才我有没有出去,或者是有人进来!”
那个梦太真实了,甚至让她怀疑那不是梦,或许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咒术!
冬青摇头,“禀楼主,没有!”
“没有!”风涧月喃喃到,脸色惨败,把所有东西吐出来以后,她才起床,看了看潮湿的地方,只觉得无地自容,身边找了块不像衣服的布遮在身上。看向那一滩呕吐物,风涧月沉着脸,“把这里弄干净,床上的东西,全部换一套新的,还有,我饿了!”
冬青领命退下,离开房间的时候,用灵力给风涧澈送了个书信。
风涧月一下子就瘫软在桌子上,半晌才蓄力起来,在柜子里找了套轻便点的衣服换上,才继续趴在桌子上,头昏脑涨,但就是睡不着!
“吐了!”风涧澈手里捻着信纸,好似在思考什么,“这么恶心吗?居然吐了!”
不一会儿便来人把寝殿收拾干净了,风涧月在冬青的指引下去了正殿。风涧澈已经恭候多时了!
满桌的美味佳肴,风涧月只看了一眼,便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风涧澈佳乐一块里脊肉在风涧月碗里,眼神里的玩味风涧月没看见,“阿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没食欲!”
“头疼~”风涧月埋着头,小声道,任由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就是没力气爬起来。
“要不要让大夫给阿姐看看?”风涧澈柔声,生怕惊了眼前的人。冬青却将风涧澈眼里疯狂的占有欲看了个明明白白!
“不用~”声音小到想蚊子一样,虚脱无力。
“阿姐是做什么去了,怎么累成怎样?”风涧澈问到,带着一丝指责的语气,演技真是丝毫没有破绽,除了那一双侵略性太强的眼睛。
这不问还好,一问那些好不容易甩出去的画面,又一股脑全部浮了起来。风涧月懊恼的爬起来,一手指着脑袋,靠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我梦魇了!”
“哦!”风涧澈只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问到,“梦到什么了?”
风涧月哪里会告诉他,只恨不得这些记忆随着哪个猛一起,石沉大海!
“没,没什么!”风涧月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只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阿澈慢慢吃,我累了,回去休息!”
“好吧!”风涧澈看着风涧月的背影,宠溺的轻笑,一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见,“还睡,不怕我再入梦啊!我可是精力旺盛呢!”
“算了,阿姐累了,放你一马,好好休息!”风涧澈扬唇一下,给自己夹了一块肉。
第二天一早,风涧月就去找楼罗,她可一直没有忘记昨天风涧澈杀人的事情!
楼罗正在城楼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敌营撤退的情况,见风涧月急匆匆的跑过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他可是昨晚才被风涧澈约谈,警告他,“阿姐找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啊!”
“风大大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楼罗可一直记得风涧澈交待的话。
风涧月喘匀了气,把楼罗拉到一遍,“尼玛,你之前可没告诉我,2.0的风涧澈杀人如麻啊!”敢情她大老远来魔域就是跳了个火坑啊!
楼罗一副没什么的表情,“这有什么的,你觉得没些手段,他能走到魔圣这个位置?”
风涧月有些不可置信,“我在小说里也没让他走魔圣这条路啊!”
“风大大,你不会还以为这是原著吧!《魔非魔》早就下架了,而且要是走原著的路,咱们早就死了,风家灭门,听萧灭派,可现在这些事都没发生,你就知足吧!”
“可是……”
见风涧月还有担心和疑虑。楼罗又说到,“再说,谁跟你说风涧澈杀人如麻了!那个谁,你过来,告诉风大大,咱们圣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那个被点名的魔兵就走了过来。
被提前打点好的魔兵:“圣主待人温和,向来不喜战乱,若不是听萧山一再挑衅,也不会打仗。圣主体恤民情,经常微服私访,赏罚分明,从不滥用私刑!”
一阵彩虹屁吹得风涧月不知所措,“你说的,怎么和我昨天看见的不一样!”
被提前打点好的魔兵:“圣主杀人定有理由,听萧山经常派卧底来打探消息,但都别圣主杀了。”
风涧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刚刚回来,容缺派卧底来打探消息很正常!
见风涧月相信了!楼罗又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看,听萧山的人都撤走了!”
风涧月顺着楼罗的目光看过去,成功被吸引了注意,“话说当年害死我的元凶容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风涧月想着,就风涧澈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能容忍楼罗蹦跶五年之久的人。
一说到这个,楼罗就不由得觉得诡异,“不知道,圣主这些年明杀暗杀,少说也杀他十几次了,可每次他都莫名其妙的活过来了!”
“那么诡异!他买了无限复活甲?”风涧月诧异到。
“不知道?圣主也查过,可一点头绪都没有!”楼罗叹气,“估计是系统改剧本的时候,给他加的什么特异功能吧!”
系统改人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管他呢!
“楼罗,在这里有什么生存法则或技巧吗?传授我点儿,我怕死于非命!”
楼罗呵呵笑着,“所有的生存法则都是围着你转的,只要你把圣主哄高兴了!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哄他高兴,万一马屁没拍好,拍马屁股上,怎么办?”风涧月还是担心!
楼罗一脸坚定,“那就顺势骑上去!”
“我说正经的!”风涧月翻了个白眼。
楼罗皮笑肉不笑,他也没开玩笑啊!
“要不,卷铺盖走人吧!”风涧月忽的看向远处拔营回寨的人,心里有了想法。
楼罗也懒得劝,自顾自地说到,“风家灭门,听萧灭派,暴尸荒野……”
“好好好,我知道了!”风涧月连忙打断,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
楼罗:霸道总裁和他的出逃小娇妻!
“对了楼罗,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系统给你的任务是什么呢?”风涧月好奇到,从校运会帮她到盘云山害风涧澈,楼罗的一波骚操作硬是让风涧月看不明白!
也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楼罗的演技,他现在压根就不带慌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你猜呢!”
“难道是……”风涧月犹豫了片刻,才说到,“保护我?”
保护风涧月也算任务一部分吧!楼罗点头,“可不就是嘛!我拼命保护你,奈何你总在死亡边缘试探!”
风涧月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楼罗的肩膀,“难为兄弟了!摊上我这么个任务目标,不过,别再对阿澈下手了!否则……”
风涧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楼罗其实都明白!
“你觉得我现在敢吗?”楼罗反问道。
“你不敢!”风涧月笑了笑,2.0的风涧澈她都惹不起,更何况是楼罗。
来魔域两天了,风涧月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呢!女人逛街的天性爆发,冬青跟了上去!
见风涧月走远,楼罗画了一个传音符,“圣主,风大大有逃离魔域的打算,望早做准备,盯紧点!”
魔域的街道繁华程度倒一点儿也不输于外面的城市。车水马龙,魔来魔往,看得出来,这几年风涧澈真的把魔域治理得很好!
冬青不放心地跟上风涧月,却又不敢靠她太近,“楼主,您毕竟还是人,又没有修为,横行魔域太危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扫兴!”风涧月嘟囔了一句,冬青悻悻地低下了头。
“出都出来了,还不得好好逛逛!”风涧月翻了个白眼,回去?回去干嘛?回去天天猜风涧澈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您若是出意外,圣主会很生气的!”冬青明显有些为难。
风涧月真是受不了有人顶着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做出这么畏畏缩缩的表情,“你很在乎他?”
冬青垂眸,咬着嘴唇不说话。好了,风涧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放在心上的,这个冬青,确实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楼主不在乎吗?”冬青反问道!
“在乎!”风涧月回答,“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也没有他在乎我那么在乎!”
这话说得太绕,冬青一时没听清,风涧月也懒得重述一遍。
“楼外楼!”风涧月忽的停下来脚步,看着不远处的七层高楼,怎么楼外楼的分店都开到魔域来了。既然遇到了,作为楼外楼的楼主,风涧月肯定是要去看看的!看看旗帜上的半面桃花,原来是花问柳。不过,就他那个花天酒地的性格,也不会在这里。
风涧月走进去,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大小姐?!!”
风涧月转身,只见葛伍恩径直向她走了过来,风涧月一惊,“葛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葛伍恩还没走近风涧月,就把冬青拦住,风涧月看向冬青,微笑道,“没事,熟人!”
葛伍恩也不恼,知道风涧月在这里坑定是被风涧澈保护着的,“我是这里的掌柜,几年前花管事说要在这里开分楼,我就跟着来了。”
“这里可是魔域啊!你一介凡人,又没有修为,如何在这里立足?”风涧月一愣,有些疑惑。
“这里是圣主罩着的,没人敢来找茬!”葛伍恩笑到。
风涧月想想也是,楼外楼是她的产业,她死后,就由风涧澈接管,葛伍恩又算是风涧澈的半个干爹,所以,他不可能让这里出事的!
“话说你不怕我吗?”
葛伍恩挠着头,不好意思到,“在这里妖魔鬼怪见得多了,就算大小姐是鬼,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可不是鬼!”风涧月噗嗤笑出声。
冬青走到风涧月身边,“这位是魔域的澈月公主,不可不敬!”
葛伍恩一顿,“昨天便听说圣主封了一位公主,原来就是大小姐啊!”
风涧月干笑不说话,这公主名号听着高大上,实际上还不是没人胆战心惊,夹缝求生。还有葛伍恩称号风涧澈为圣,到底他们还是生分了吗?
偿巫殿内,风涧澈没有理会一旁的楼罗,独自坐在大殿上,随手拿起一张竹简,放在手心拍着,“阿姐可能想离开魔域!”
为什么呢?难道他对阿姐还不够好吗?还是他吓着阿姐了!
楼罗抱拳行礼,“风大大主要是怕圣主杀人,圣主以后别当着她的面杀人就好了!”
风涧澈不说话,这件事是他草率了!
楼罗转了转脑瓜子,建议到,“属下觉得,圣主可以稍微装一下,风大大喜欢圣主以前的样子,那圣主就装成她喜欢的样子就好了!”
风涧澈淡然摇头,“从前的风涧澈是阿姐的弟弟,本座不想装成他,本座,要换个身份!”
楼罗想鼓掌,没想到风涧澈这个注孤生的钢铁直男人设,居然想得那么周到,不过,“可万一你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你觉得,她跑得了吗?”风涧澈放下竹简,靠在椅子上。
楼罗:我澈哥威武!我澈哥必胜!
风涧澈突然起身,走到台阶旁坐下,低声到,“阿姐回来了!”
“啊?”楼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风涧月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风涧澈僵笑着打招呼,“阿姐!”
风涧月回之以笑。
说好的不装弟弟呢?楼罗无语!
“阿姐今天都去了哪里?遇到什么好玩的!”风涧澈问到,事实上,风涧月去了哪里,他怎么会不知道,这魔域四处都是他的眼线,不管风涧月去哪儿,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