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名王庭护卫军统领便是连忙翻身跪地对着俟利弗设不住地行礼,口中喃喃地说着自己昨天喝的有些多了,所以可能会口不择言的说一些失了礼节的话语出来,还希望俟利弗设不要怪罪于自己。俟利弗设听完之后当即便是摆了摆手,他此举本就抱着收买人心的想法来的,要不然就凭他一个王庭护卫军的统领,即使和俟利弗设有着天大的交情,此时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的一样的悬殊的身份差距啊。但是现在是需要俟利弗设站出来再次表达一番自己礼贤下士,同时爱兵如子的态度的时候,所以便是示意那名王庭护卫军的统领就地坐在帐中。
那名王庭护卫军统领见到俟利弗设发话了,自然是不敢不从。于是便是半个屁股悬空半个屁股搭了个边的坐在了旁边板凳上,耐心的等着听俟利弗设接下来要对自己说的话。俟利弗设在低头沉思了一下之后对面前的王庭护卫军统领说道:“先前无论我如何劝你,你始终不肯降于我,所为的便应该是咱们突厥传统的规矩:王庭护卫军无论如何都指向王廷统治者一人负责。是这个原因没错吧?”
那名王庭护卫军在听到了俟利弗设的话之后,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当即便是果断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作祟,所以才没能向俟利弗设及时的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但是现在既然俟利弗设问起来了,那么他自然就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便是如实的点了点头,准备听俟利弗设继续说下去。
俟利弗设的见那名王庭护卫军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便是知道自己所猜测的基本与事实差不多了。这才对那名王庭护卫军的头领笑着说道:“不过你放心,针对你的这个特殊情况我也是早早的就做了相关的安排的。肯定保准你能够不被这件事情所影响,将来可以继续在护卫王庭的军队中任职的。”
那名王庭护卫军的统领在听完之后自然是十分好奇的想要知道俟利弗设要如何操作才能让自己不受投降的影响呢?于是便是出言相询的求着俟利弗设具体的说一说到底要如何做才能避免这些事情的影响。
俟利弗设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办法自然是十分简单的,你的手下不是已经将借口送上门来了吗?你现在不是主动投降过来的敌军将领,你要知道并且牢牢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被我俟利弗设活捉的战俘,一直被关在随军的牢房之中了。等到战后我再放你出来,到时候我给你分配的位置还是先前王庭护卫军的统领一职。你在踏下心来认真的干几年,等到有些资历之后我再想办法向上提拔你。”
听了俟利弗设的话之后,那名王庭护卫军简直是感动的涕泪横流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即使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俟利弗设所想的还是自己的前程问题。于是便是在心中更加坚定了此生替俟利弗设扫平面前的一切障碍。
于是就这样,关于那名王庭护卫军对外的说法一律都是被包围在包围圈内以后,进行突围作战时受了重伤。因为伤势较重,所以昏迷了一阵子,这个期间被俟利弗设的军队生擒了去,所以王庭护卫军的统领一直被关在了俟利弗设的地牢之中。据说每天俟利弗设都要亲自去招降那名王庭护卫军的统帅,不过每一次都被那名统帅破口大骂的从屋中骂了出去。
到这里总归算是安置好了那名王庭护卫军的统领,而且整编进军队中的那些王庭护卫军的士兵到目前为止也已经十分顺利的都编入了战斗序列中。每天跟随着俟利弗设所带领的叛军进行着出去刺探对面的拓跋史蜀究竟要干什么的任务,一天不落。
在得到了这些精锐部队之后,俟利弗设的心中这才算是有了和拓跋史蜀以较高低的底气。于是俟利弗设便是一改往日四处逃窜的进军习惯,转而开始从各地集结自己的军队。将那些分散下来一职藏匿在各个部族中的士兵们纷纷召集回军队之中。在集结完毕所有的军队之后,俟利弗设开始统领整支军队开始向北行军,算是正式吹响了向着拓跋史蜀进攻的号角。
拓跋史蜀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说接连的大清洗已经将自己手下始毕可汗所遗留下来的心腹清洗去了七七八八,但是最近的时候,清洗开始波及到手下的军队中了。在这部分的清洗的时候,拓跋史蜀遇到了迄今为止最难处理的钉子们。因为俟利弗设的叛乱,拓跋史蜀在现在的时候还要多多仰仗这些军队来稳固自己的统治的。可是偏偏在军队中有不少的人都是始毕可汗一手提拔起来的。虽说拓跋史蜀针对史毕可汗的一番阴谋进展得十分的严密,但是完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却又显得有些太过刻意了。所以往往让人觉得其中十分的蹊跷,再加上拓跋史蜀对于清洗始毕可汗遗留下来的心腹的时候往往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经常是抓住一个机会之后,便往将人往死里弄。所以一些始毕可汗的旧臣便是纷纷地都感觉到了一丝危机,在军中的将领也不例外。他们开始自发的组成一个小的团体。当然这种小团体都是在暗地里之中的,他们这个小团体开始在军中上下运作,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实力,但是对于拓跋史蜀的命令,他们仍旧是在无条件的服从的。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也仅仅是觉得始毕可汗的死有些蹊跷。但是身为军人要做的自然就是听从自己君主所发号的施令。他们之所以结成小团体所为的也仅仅是自保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图谋。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将领现在自发的凑在了一起了,所能给拓跋史蜀带来的自然只有随时可能会被推翻的风险,拓跋史蜀又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威胁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