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李建成不断的在强调自己派遣留学生来学习火药技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保护境内的大隋子民们不受到外来敌人的威胁,借助这个大义来压制李文渊可能得拒绝的借口。虽然说李建成通过武娘已经得知了李文渊最终的态度,但毕竟那只是武娘的一面之词,如果在武娘离开李文渊的这段时间之内李文渊变卦了,那么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岂不是就要失败了么?所以在言语之中,李建成还是想尽了办法来切断李文渊拒绝的可能的。
李文渊看着面前的李建成面色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直到盯着李建成有些头皮发麻了,这才慢慢的说道:“火药技术是我们大隋的机密技术,按理来说无论是谁人来,我们都不会答应传授给他们的。但是既然来说贵使抱着想要保境安民的想法,而非将其用于对外的侵略扩张上的话。那么传授给贵使提到的留学生倒也无碍,只是这些留学生的衣食住行都会按照我们西域的学生来提供,但是因为这些留学生都是一些没有基础的人,所以想要教授他们这门技术的话,便是都要从最基础的学起,所以尊使如果想要在急切之间就得到火枪来保境安民的话,那么就不要再想着让这些留学生学成归去以后的事情了。除此之外教授这些留学生最基础的课程的教师的酬劳在内的这期间的费用,恐怕都要有尊使身后的势力来提供了。毕竟我现在的日子也不宽裕,地盘大了之后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恐怕无力担负起这些留学生的相关费用了。这些还要事先与尊使讲明,以免这个合作最后落得一个谁也不开心的下场,到时候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李建成听李文渊的话中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在进一步的商谈留学生的其他相关费用等的诸多事宜,心知此事算是妥当了。于是便是连忙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是要由我们来负担的,这一点唐王殿下您大可不必担心,唐王殿下只需要将这些留学生的一应费用全部列出清单,就通过使臣携带的方式送到长安城中给我们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们的资金自然也会从长安城中一分不少的打包启程,即刻发往敦煌郡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的人只负责将费用的清单送到长安城,至于资金如何从长安城运输抵达西域的敦煌郡,我们则是一律概不过问的。只要将资金送到敦煌郡即可,期间各种事宜还要劳烦贵使多费心了。”李文渊听完了李建成的话之后,便是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李建成说道。
听完了李文渊的话之后,李建成也是不住的点头,算是认同了李文渊的说法,但是李建成的心中却早已经骂遍了李文渊的祖宗十八代:这个李文渊明明知道自己与薛举是敌对的关系,但是却还要自己来想办法将资金运到敦煌郡,这期间艰难险阻自然是少不了的了。这方面事情还是只能自己与父亲商议之后才能做决定,但是既然自己的父亲说要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办妥这件事情,那么对于李文渊的这个要求,李建成变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先接受的下来,再想别的办法。
大体的框架已经谈好了,接下来的细枝末节自然有相应的大臣去与李建成详细的商谈,到了这里已经用不到李文渊亲自出马了。所以李文渊便是率先的离开了朝堂准备回到自己的府中,毕竟在自己的府中还积压着不计其数的公务等着自己来处理呢。但是就在回去的路上,李文渊遇到了从花园中出来的萧皇后。于是在行了君臣之礼之后,萧皇后便是率先的问李文渊说道:“怎么?我听人说李建成来到西域了?”
李文渊听到这里,脑子便是嗡了一声。不知怎的,面前这位萧后一直十分的不待见李渊,而且曾经多次向杨广建言,有要剥夺去李渊世袭的爵位的想法,但是一直都没有被杨广采纳,至于为什么一直如此沉迷于针对李渊下绊子的行为,那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了。这回听到萧后又提及李建成来访的事情,李文渊便是心道一声不好,如果萧后真的铁了心要搅和此事的话,那么一些原来计划中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能就要多费一些周折了。
想到这里,李文渊便是对旁边陪着萧后一同前来的下人怒声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将此事告诉给了太后呢?她要每天尽心竭力的教育陛下,希望陛下能够早日的担当起治理国家的重任,早已经是日理万机十分的疲惫了,谁又将这些没用的事情告知给太后,让太后凭空又多操了这许多的闲心的呢!”
听了李文渊的话之后,萧后连忙一摆手止住了李文渊的喝骂,随后对他说道:“他们谁也不怪,是我适才路过你们朝堂的时候听到了你们在朝堂之中商谈的话语,这才知道是李建成来了。你不要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责骂几句下人就可以将此事一举接过了,告诉我李建成来到底所为何事?”
李文渊见一向起效的办法在此刻却是失了灵,于是便只能如实的答道:“李建成应该是受他父亲李渊的指使而来,想要在西域境内派来一些学生来学习我们的火药技术,先前在朝堂上我们就是在商议此事。”
“先前在殿外听到你与李建成的对话,言语之中的意思是你已经答应了李建成的请求,决心接纳他派出来的留学生,教授他们火药的制作办法是吗?”萧后听完李文渊的话之后,便是继续说道。随后又看到李文渊没有反驳的意思,于是便是有些愠怒的说到:“我身为一件女流之辈,尚且知道火药这个东西是我们机密中的机密,也是我们一项克敌制胜的法宝。怎能如此轻易地就教给未来可能成为敌人的外人呢?更何况那个李建成在朝堂之上所说的话太过分了,他身为李渊派来的使臣,怎么可以在朝堂之上如此信口雌黄的编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呢?难道说他就不怕担上这污蔑他人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