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大惊!
就连春杏也惊讶的瞪大着眼睛,又一瞬间红了眼眶,她娘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而她这两天在做什么,她真不孝。
“你这么走了,能去哪里?”白母能理解玉婶子的心情,可不能理解玉婶子的决定,这只两个女人,去哪都不容易,更别说安定下来了。
“你离开咱们村,再上哪找这么好的村子,这么好的街坊邻居。”说句不好听的,有点事人家不踩一脚都阿弥陀佛了,跟别说全村老少爷们出动帮你了,就拿这次这事,以两个女人之力,能不能脱身都不一定,更别说全身而退了。
福婶不认同的说。
“就是哈,她婶子,不是我说你,书画娘和福婶说得对,是咱们这村子不好,还是人不好,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要走,可有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咱们熟门熟路的邻居你都信不过了吗?你太伤大家的心里。”翠婶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她一直是个感性直来直去的人,说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我,我这……”玉婶子转身抹着眼泪,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切吗,可她就剩一个闺女了,她不忍心让孩子时不时想起那些糟糕的事来。
“娘,我那也不去,这是我长大的地方,也是您长大的地方,这是咱们的跟,我会忘记过去的一切,娘,咱们不走,哪还有比咱们这个地方更让人暖心的地方。”
“不走,不走,是娘想差了,这是我们的根,我们那儿也不去。”母女俩互相擦着眼泪。
“这就对了,安心的呆着,有啥事有老少爷们儿顶着,压不着咱们女人家。”翠婶一拍手笑着说道。
翠婶丈夫是村长,那这真不是大话,团结护短都快是村里的传统了。
“对对,这样就很好了,闲了多来家唠嗑,或者桃神树下也行。”福婶高兴的说。
听说那棵桃树上千年了,更迭几个朝代,桃树一直矗立不倒,所以大家都叫桃神树。
说来,桃花村还是因这棵桃树而来,每安家落户的,家里都会种两棵桃树,口口相传,最后都神话了。
聊着聊着,大家问秦书画在婆家过的如何,婆媳妯娌好不好相处,秦书画一一说了,就是她想做点啥生意,不知道做什么,就想向几位长辈取取经。
“这!婶子实在帮不到你。”她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好。
“画儿想做什么?”白母清楚,她们大半辈子在村里种点菜什么的,绣绣帕子,打璎珞啥的,太费眼睛,她舍不得。
秦书画不好意思的绯红着脸,她是真不会做,就是会说会吃。
“丫头,开个糕点铺子。”玉婶子说。
“我想来着,就是传统糕点大家都认老牌子,想做出与众不同的糕点,才能出其不意的先站稳脚跟,可我……”秦书画不好意思的笑笑。
‘噗嗤’
春杏连忙捂嘴。
“姐姐居然嘲笑我。”秦书画故作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瞪着她。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妹妹,我就是想到小的时候咱们想学我娘做的红糖发糕,结果不知道哪一步走错了,就是一块实面块,一点都不好吃,怕白婶和我娘发现,咱们是眼泪汪汪的吃下去的,哈哈。”
春杏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几个长辈都是哭笑不得,看不出来,文文静静的两个小姑娘闷声做大事,还弄砸了。
玉婶子想,她拿手的就是糕点,可没资本让她试做。
想自荐,又觉得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可不说出来,算了,厚就厚吧,她还是想带闺女出去走走。
“小画儿,你看婶子可以吗?”玉婶子忐忑的看着秦书画。
“太可以了。”她想招糕点师傅,想把她上世吃过的蛋糕说,人家做,看能不能研究出来,可听说手艺人都挺有主见的,她就想找一个听她话的糕点师。
“瞌睡来了,玉婶子就送枕头来了。”玉婶子的动手能力是很强的。
说好了玉婶子母女收拾收拾就过去找她,回尚书府的路上秦书画暗自高兴,时不时的笑一声。
“就这么高兴?”
“还好还好。”
既然玉婶子答应过来,她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
“你知道哪里的店铺便宜又客流大吗?”秦书画问从上车就斜靠在软榻上的人。
“过来,为夫告诉你。”晏书笑的一副人畜无害。
秦书画撇嘴,信他她就是猪,只要这家伙的为夫出口,绝对想的挺美。
“我能听的见。”
“哦!”
哦是啥意思?
“那你说啊。”
“为夫不知怎么有点累。”斜眼看了秦书画一眼。
“切”
这是什么意思?绝对不是好话,看表情就是。
晏书眯着深邃的眸子。
算了,逼急了没肉汤了。
“你……”
“侍墨?”
晏书刚要给妻子科普一下,结果倒好,要不是有帘子挡着,人都差点挪出去了,就听到妻子甜软的声音叫他的书童了。
“少夫人有何吩咐?”
“你知道……啊!”
“少夫人你没事吧?”侍墨着急的问,以为他没驾好马车。
“闭嘴,驾你的车。”晏书冷声道,这么没眼力见的书童他要不要丢出去。
侍墨懵了战战兢兢的挥着马鞭!公子生气了。
秦书画也是一脸懵的躺在晏书的怀里,他不说,她问别人没问题吧,结果!又被这个王八蛋吸过来了。
晏书垂眸盯着秦书画,冷声呵斥了侍墨,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妻子居然用软糯糯的声音问别人也不问他。
他都忘了,是他想要讨便宜在先。
“就那么喜欢找侍墨问话?嗯~”晏书摸着秦书画的脸,漫不经心的问。
秦书画头皮一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这样的晏书她很怵。
“我没有。”
“那就是不喜欢问我了?”
“不……”
“不喜欢?”
秦书画没话说了,为什么要打断她的话,她的意思是不是啊。
抓狂。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
“闭嘴!你要找茬?”秦书画气呼呼的打断晏书的话,奶凶奶凶的。
“你呵斥我?”晏书不敢置信,要翻天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就是个啥,她总不能说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