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缴获枪支弹药和食物,张楚风还从小鬼子的身翻到了不少钱!
100多块大洋,炮楼内的几具尸体搜刮到了几个金质制品,还有几个手表。
现在的年代,金子是通用货,手表也是贵重物品。
张楚风就将已有的手表发给参加本次作战的队员。
“特种作战考验的不单单是个人的作战能力,更重要的是时机,以后每个人都得装备战术手表,作战前必须对表。”张楚风一边将手表发放出去,对他们说道。
这也让其他没有参加战斗的战士们好一阵羡慕。
张楚风并非想用这种方式鼓舞士气,而是有些时候必要的战术配置绝对不能马虎大意。
天色暗淡,小卡车的灯光在黑夜里隔着老远都能看清,张楚风就这样开着三卡车满载物资的小卡车离开了武乡。
“这小鬼子的车开起来可真方便。”小聪明在车厢内抱着一挺歪把子手都没松开过,另一只手摸着小鬼子的铁皮卡车,激动的说道。
“就是垫的我屁股疼。”王月咧嘴在一旁给自己的枪擦拭着应和道。
“我也这么觉得,这好说也比咱跑得快啊!”王亮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
“那不一定,这平路开的快,到了山里,绝对还是咱的这双腿比他实在。”王褚靠在皮后座哼了一声也不排斥。
第三辆卡车内张楚风听着战士们的议论,不经意摇了摇头。
小鬼子的卡车是不错,但是留不住。
一来体积太大,小鬼子一旦发现碉堡被张楚风炸了肯定会调查原因,届时瞒是瞒不住的,二来也不是一辆,两辆,足足三辆,咱独立团可没有富裕的石油资源舍得让这三个铁家伙喝饱。
可能将汽油开完,张楚风只能选择送人了。
至于给谁,张楚风心里也早就有了目标。
众人欢声笑语,开过检查站一路无阻的想着独立团的方向前进。
原本到独立团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下,半小时就开完了一大半。
但后来可真被王褚那小子说中,因为独立团的团部在深山里面,期间要翻过开过好几道驴车小径,也就是泥地路。
小鬼子的卡车开的一点都不舒服,山路崎岖坎坷,晃晃悠悠的,同样也是因为张楚风偷摸塞了不少物资的原因,颠簸的时候可没少让战士们操心,到后面基本除了张楚风他们开车的三个,其他人都在跟着跑。
虽然会很累,但是这点累和记忆中吃不饱饭的日子比起来又算个锤子!
连夜开车一点也没掩饰自己行程的张楚风还没到独立团三公里内就被前哨岗发现,并且汇报了团长。
....
三辆满载物资的小卡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灯光下,一排排衣衫褴褛的战士们满是希翼的等待着。
“全体集合!”
车门打开,张楚风下了车后,第一时间集合了部队。
“报数!”
“一、二、三……!”
满打满算二十一人的小队一瞬排成两排。
确认人员无误,张楚风才向着独立团的方向望去。
独立团团长李云龙,独立团副团长孔捷,新来的政委赵刚,一营营长张大彪,二营营长沈泉,三营营长王怀宝,炊事班的,机要处的,就连咱独立团的马夫也都齐齐到场。
“全体!”
“敬礼!”
团长李云龙一身戎装,没有一丝一毫往常的嘻哈胡闹。
一双双眼睛看着张楚风的队伍,一道道灼热的光线充斥着希翼,就连那胸口的炽热都随着心跳声鼓动,血脉奔流不息,淌过耳膜,流进骨子里的善良。
那一天,被黑夜笼罩的山谷里,三八六旅独立团全体出动,迎接了默默战斗的英雄们。
独立团,并不是每一个独立团都拥有称谓,被称之为三八六旅独立团。
独立团是原本队伍被打散后以分散的士兵部队重新拼合起来的团,这样的团在战场十分常见是越过师级的指挥而直接隶属于军的团,直接听命于师长或者军长的调遣,独立于一级部队。
可是对于独立团来说很残的一件事情是,独立团一般是没有任何物资补给的,想要物资只能自己想办法。
李云龙很有本事,不光是在曾经,还是现在,他都让独立团脱胎换骨般变成让不少日军闻之色变。
李云龙手底下能打的战士不少,能够重用堪比千军的将士也有。
但是唯独没有见过像张楚风这样疯狂的混蛋。
独立团缺枪,几个人公用一把枪的事情依旧不是什么秘密,休整的时候,也就是子弹打光全团都在积攒弹药,可战时全团下每个人平均下来却分不到两发。
过冬的物资没有,缺衣少食,他李云龙走亲访友各个地方舔着个脸和以前的战友要枪要粮食几乎撞破了头皮……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总是嘴脏发恼骚半句就离不开粗口的坏脾气的李云龙,刀子般的嘴,却拥有最炽热的心,感动了无数认识他的军人,也正是这样……才有了现在的独立团。
张楚风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李云龙会带着全团的人来迎接他。
还没等他开口。
李云龙放下了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饱经战火的军人总是精明的眼睛闪烁着晶莹,他伸出手拍了拍张楚风的肩膀,借着灯光看见了他的伤疤,为他擦了擦帽子的灰尘,为他整理好了衣裳,缓缓地说着:“咱老李…是个粗人。”
“豆大个字不识一个,没有啥文化,更没啥本事。”
“你说…这老天爷咋就这么好,就把你小子送到咱老李身边了呢?”
张楚风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
李云龙的嗓音哽咽,他略带颤抖的又一次开口:“你小子是个人才啊,老子喜欢,打心眼里喜欢。”
“客套的话太多,太肤浅,咱老李不是政委那个秀才,说不出那多虚伪的话。”
李云龙一个熊抱将张楚风搂在了怀里,满是豪迈的向着独立团的方向,喊道:
“走!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