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村子被各种尖锐的冰柱穿透而过,村子的房屋被各种冰柱穿透的破败感十足。
一随和鼬谨慎的沿着村子的小路往里走去。
随着走进村子,两个人更加沉默了。
透过冰柱还能清晰的看见,尖锐的冰柱里,包裹着一个个人类,冰柱反而将毫无生机的尸体,保留的很完整,死者生前最后一刻的面容都还停留在脸上。
一随和鼬凝重了起来,事情发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并且发生的毫无征兆!这种忍术很强!
越往里走,入目所见之处,杂乱矗立在地上的冰柱也多了起来,而每一个冰柱都昭示着一个人的死去。
“表情,动作变了。”鼬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随闻言顺着鼬的目光看去,左前方出现一个,保持着往这边奔跑姿势的人,也被瞬间嵌在蓝色的冰柱里,脸上的表情充斥着惊恐,好似身后有着不知名的恐惧。
一随和鼬缓步上前打量着这个人形冰雕,里面的人被定格的生前最后一幕,隔着蓝色的冰块仍能让人感觉到,此人身后有着恐怖的存在。
一随望向眼前冰雕身后的方向,皱了皱眉,自己所感知到的奇怪孩子,就是在这个方向。
再次散开神乐心眼细细感知了一会,再次确定没有其他的异常,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过去看看吧。”
走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拐角便看见了眼前出现一座房屋,而感知中那个孩子就在其中。
迈入洞开的大门,脚下传来一种粘稠感。
稍微适应了一下屋内的视线,借助门外的阳光低下头,脚下正踩在一片汇聚的血液上。
望向血液流来的方向,一个女人的尸体正躺在一片血泊中,身上有着明显的刀砍伤,身下的血泊就是从这伤口流下汇聚的,女人的半边脸浸在血水里,未曾闭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一扇关闭的门,透着担忧。
鼬上前探查完女人身上的伤口,漏出疑惑开口道:“女人生前拥有查克拉,但,伤口处没有查克拉,并且没有手法就是活生生砍造成的,施害者是一个普通人。”
“再看看其他地方。”一随说完便推开了女人望着的门,感知中这个村子唯一的活口,那个孩子,就在这里面。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冰雕挡在身前。
一随望了望冰雕双手高举的刀,刀上红色的血液也被冻结的清晰可见。
错了错身将屋内的景象收入眼底。
感知中的孩子正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躺在冰雕面前,面向冰雕的脸几滴血液粘在脸上。
晕倒的小孩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整个脸都紧凑在一起。
一随缓步绕着冰雕走了过来,喃喃道:“血继限界觉醒吗?”
伸手在小孩身上探查起来,紊乱的查克拉在体内肆意的暴走,一随皱了皱眉:
“一个血继限界家族怎么连最基本的,查克拉如何流转都没教给这个孩子。”
这个村子发生的一幕,所有的起因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血继限界的突然失控暴走,屠掠了整个村庄,甚至溢散出的冰属性查克拉,接触空气后,在村庄外敷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膜。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在这孩子受到惊吓后,查克拉突然爆发,自己又不懂得流转疏导造成的。
若是有人一开始就教导引导,又怎么会出现眼前的情况。
鼬又无声的出现打量着小孩身前的冰雕,高举着屠刀的普通人,脸上定格的表情,交织着愤怒、恐惧、不忍。
望着屠刀上还冻结着残留的血液,联想到屋外死去的具有查克拉的人,了然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回道:“可能是想要一家人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吧。”
一个具有查克拉的人,就算不会忍术,被查克拉温养的身体,怎么会被一个普通人砍死,还没有挣扎的迹象,而眼前的施害者还没有一点伤害。
眼前的三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家人。
一旁的一随望了眼高举屠刀的男人,好像明白了造成这一景象的原因。
水之国对忍者的残酷政策,对血继限界的猜疑忌惮,让这里的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
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更是想当个普通人都难以做到,一旦被人发现,只会被普通人当成怪物,被其他忍者追杀。
一旦发现是血继限界者,家庭破碎,亲子反目都会是一种常态,谁还有心思去教导血继限界者,查克拉的流转,控制。
想明白这些一随嘴里狠狠道:“该死的血雾之乡!”
望向蜷曲痛苦的小孩,心中流漏出不忍,如鸣人一样,一样被人当做怪物。
只是,你的遭遇比鸣人更凄惨!
“哎...”
一随叹了一口,手上溢散出查克拉握住了小孩手。
“封!”
黑色的术式从握着的手中浮现,形成一个黑色的印记。
小孩体内紊乱暴走的查克拉,好像找到了去处,不再在身体里肆意,迅速地集合在术式图案下方,安静了起来。
小孩紧凑的脸也缓缓舒展了起来,这个时候一随才看清小孩的脸,心中叹了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现在怎么办?”鼬转过头望向已经将小姑娘放在床上的一随开口问道。
一随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在这休息,太阳落下后离开水之国,我去把这个村子收拾干净。”
鼬点了点头,没再说说什么,盘坐在地上修养了起来。
怪异的村庄事情的造成,已经探查清楚,而那小姑娘,有一随的封印术,问题不大。
一随看着已经修养起来的鼬,一言不发的抓起面前的冰雕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至于自己的伤势,这么长时间了也恢复的差不多,毕竟不像鼬是查克拉反噬,只是小小的外伤,还不至于自己专门修养。
许久后,一随看着眼前高高燃烧的火遁,火遁里是一块块冰雕,一块块普通人的尸体。
整个村子共计三十三人!
被火光映照着的脸,一随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咬着牙骂到:“该死的血雾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