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还只处于猜测当中。
此时的林云二人已经找到了那个正在修养的火棍。
那火棍见着林云二人,挣扎着起来想要行礼,却被林云阻止了。
“行了!你身体不便,就不要多礼了!”
“多谢大人!感谢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嘿嘿,不必客气!”
林云淡然一笑,又道:“我曾听闻,你家老爷在京城时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
“启禀大人,那都是别人抬爱,不过我家老爷确有几分才华,要不然也不会得到皇的赏识。”
“前来睦洲城这样的边关城市任职,其实也是老爷自动请缨的。”
“没想到,才任不久,竟然发生这档子事……”
“可恨我家老爷……呜呜呜……遭贼人暗算……一命呜呼了……”
“大人……您要为我家老爷做主,查出真凶啊……”
“老爷……呜呜呜……火棍对不起你……”
……
这火棍表情悲怆,说到最后,竟声声哽咽,满脸的悲伤。
林云似乎没有见着一般,淡然一笑,便道:“嘿嘿……你放心,本钦差就是来查这个案子的。”
“你跟随杨知府多年,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吧!”
“大人,那是当然,我家老爷里里外外都是我伺候着,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
“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那天晚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闻言,那火棍擦掉眼泪,露出一脸疑惑。
问到:“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一桩?”
“你竟然不知道?不对啊,据我所知,当晚你也在场。”
林云狐疑的表情让火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脸恍然大悟,立马道:“啊……原来大人说的是那件事情啊。”
“没错,火棍知道事情的始末。”
说完,他好似陷入了回忆一般,说到:“记得,那天晚,老爷还在书房写奏本,我如往常一样伺候老爷笔墨纸砚。”
“突这时,衙门中一片骚乱。”
“紧接着,竟传来一声声钟鼓声,一股怪味开始弥漫。”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老爷已经被官吏抓走了!”
“噢?”
嘿嘿……
林云轻笑了一下,说到:“如此说来,你是被人打晕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我想一定和那个魔井杀人案有关,老爷跟我说,我昏迷了整整七天。”
“七天?也就是说这七天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清楚咯?”
“是的,大人!”
“嗯,很好,杨知府在这睦洲城中有什么亲戚或者好友吗?”
闻言,火棍想了一下,摇头说到:“亲戚倒是没有,但老爷有个至交,好像是个秀才,叫赵子常!”
“这个赵子常是谁?为什么杨知府会认识他?”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只听老爷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他前来这睦洲城任职,也是因为那个赵子常的原因。”
“嗯,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元芳,我们走。”
“恭送大人!”
说罢!林云便与李元芳退出了屋子。
回衙门后堂的路,林云始终保持着笑意,让李元芳捉摸不透。
直到回到后堂后,李元芳才忍不住问出了口。
“云,你莫非又发现了什么?那个火棍有什么问题吗?”
“呵……”
林云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下,说到:“何止有问题,简直是大问题。”
“嘶……何解?”
“这个火棍是假的!”
“什么?”
“首先,我们假设杨知府的记录是真实的,那么就可以证明怪事发生的那天晚,杨程全程都保持着清醒。”
“这里我们就能得出推断,杨程所在的屋子毒气含量不高,还不足以造成巨大的伤害。”
“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个火棍,我并没有特别指出是哪一件事情,他却自己说出了那件杨知府记录的怪事,说明对于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推说自己昏迷了,而且这一昏,就昏了七天,一直昏到杨知府被押送前往京城。”
“他前一刻才说在伺候主子笔墨纸砚,下一刻便说自己昏迷了,相同的环境下,为什么只有他昏迷,而杨知府却没有昏迷呢?”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进程,甚至他当时根本就不是和杨程在一起,所以这是一个谎话。”
“如果杨程的记录是假的,更说明他在说谎。”
“一个假的记录,这个火棍竟然知道,而且所描述的情节和杨知府的记录一模一样,一个家仆有什么资格查看官员的文案?”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他是背下来的,为了应付我们的提问。”
“因此,这两种情况,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判断,都证明了火棍有问题。”
“其次,也是最直接的证据。”
“一个跟随主子多年的奴才,竟然会不知道赵子常与杨程在京城就已经相识,而且竟然也不知道赵子常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从这个点足矣看出,这个火棍没有去过京城,甚至可以断定,他几乎足不出户,根本不知道京城的那些事,甚至连睦洲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综合以推论,完全可以断定,火棍是假的,是歹人派到我们身边的细作。”
林云这一番自我论证,可谓让观众,让主持人大开眼界。
一时间,又一阵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