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闲聊的。”
范闲走进牢房,蹲下看着司理理的眼睛。
“那天是谁去了你的花船?”
司理理笑了一下,摇摇头。
“范公子,你这可不太聪明啊!”
范闲颠了一些,又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主动说了。”
“那让我来猜猜!”
“我弟弟范思辙!”
“哦,看来不是,那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哦,也不是,这就麻烦了。”
范闲看着司理理嘴角微微扬起,又很快恢复平静,继续说道:“是林府二公子林珙吧!”
司理理表情微冷,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看来我猜对了!”
范闲向后一倒,坐在地上,靠着牢门。
果然是他吗,范思辙说的是真的。
司理理惊慌已过,她看着略微失神的男人,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猜到的?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范闲并不是来询问她答案的,而是来验证的,不然也不会说出林珙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闲看了司理理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几个北齐的暗探,挑几个和你关系不好的,这就是我今天询问出来的结果。”
说完,范闲又蹲下,蹲在司理理面前,开口说道:“我要你相信我,这座城里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保你性命。”
司理理看着范闲点点头。
“你要保他?”
“谁?那个人吗?”
“不,他会死,可他背后还有人,我需要时间。”
“就这样,记住我们说好的,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今日的谈话,不然,没有人保得住你。”
在司理理再次点头之后,范闲离开了牢房。
他走出地牢,就看到朱格和言若海二人站在门外。
他晃了晃手中的纸,递给朱格。
“我答应她不强迫,不用刑。”
朱格将纸叠起来,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答应她,我再去审审,一定还能再挖出什么。”
“他还真有这个资格。”
言若海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院长的意思,司理理的案件由范闲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插手,范闲的所有决定都是检察院的决定。”
“这……”
朱格左右看看,最后盯着言若海,然后只能不甘的放弃。
而言若海则对着范闲说:“如你所愿!”
范闲点点头。
“朱大人,你觉得我的决定怎么样呢?”
“院长的意思。”
朱格甩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哼!”
范闲走后,朱格对言若海说道:“老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范府正门外。
范思辙张罗着下人们。
范闲走了出来,站到范思辙身边问道:“你也喜欢胡闹?”
范思辙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是胡闹啊,那你还来!”
“我是为了维持我的人设,变得太快,太彻底容易让人猜忌,你可不要小瞧了检察院和咱们这个皇帝。”
范闲暗自点点头,然后又好奇的看着范思辙。
“我今天怎么感觉不到你的真气气息了,走火入魔,武功尽废了?”
范思辙一棒槌敲在范闲肚子上。
“你才走火入魔了呢,我练了一门隐匿气息的武功,你要的话晚上来找我,我传给你啊!”
“行,隐匿气息,厉害!晚上我去找你!”
说罢,范闲向前走了几步。
“各位乡亲父老,我是范闲,前几日我去婉儿府上,被二公子赶了出来。”
“我思前想好,应该是因为我偷偷潜入婉儿闺房,惹的二公子不快了。”
“所以,今日范某特意光明正大的去,这一定能让二公子转怒为喜,心生欢愉!”
“出发!”
范闲一声令下,范思辙带着下人们吹吹打打的就朝着皇家别院走去。
“哥,你这么做恐怕会让二公子更加不喜,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呀?”
范若若跟在范闲身边,悄声的问着。
“难道与你昨晚去审司理理有关,那个人是……”
范闲看着范若若的嘴型,点点头。
“这……”
范闲比了个嘘的手势。
“哥,那你今天还来。”
范闲左右看了看,说:“虽然问出来了,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总要试探一番。”
范若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哥,思辙还给他说么?”
范闲看了前面敲锣的范思辙一眼。
“他比你知道的早,还是他告诉我的。”
“啊!”
“嘘~”
范若若看着范思辙,这个十几年的弟弟最近好像越来越陌生了。
“马上就要到了,范闲你确定要进去?”
范思辙返回到范闲身边,侧着头问道。
范闲点点头。
范思辙也点点头,说:“行,那你去吧,若若不用担心。”
范闲拍拍范思辙的肩膀,几步走上前去。
“范思辙,你和哥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范思辙看了看范若若。
“你猜?”
不一会儿,范闲从围墙飞了出来,找到范思辙二人。
范思辙看着范闲难看的脸色,摆摆手说:“你出来了那我就走了。”
“回见!”
范思辙去了一趟书局,收获颇丰,第二卷供不应求。
他叫王掌柜扩大印刷场所,人手他从范府派,一定要增加产能,以满足光大书友。
然后还去了一趟酒楼,找了个包间,和两个影卫密谋了一会儿。
回到范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问过范若若之后,才知道范闲一盏茶前出门了。
他赶紧朝着林府赶去。
带出一片残影。
嗯?
前面有人打斗!
范思辙加快几步,正好看到其中一人被另一人打晕,险些掉下屋檐。
“谁?出来!”
五竹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当范思辙一眨眼之后,屋顶上已经没有二人的身影了。
他连忙后退几步。
果然,一个人拿着铁钎出现在他面前。
“五竹叔,我是范思辙,你知道的,范闲的弟弟。”
五竹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范思辙说的话的真实性。
范思辙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范闲要去杀林珙,我也拦不住他,幸好你拦下来了。”
“你将范闲送回范府,我去杀林珙。”
“不行!”
五竹拿着铁钎的手紧了一分。
“你的身手京都不少人都认识,你去容易暴露。”
“我不怕!”
范思辙看着一本正经说不怕的五竹,暗自捂着脑袋。
“你是不怕,可林珙是范闲未婚妻的哥哥,范闲很喜欢他未婚妻,如果你被人发现,那他们两人该如何面对对方。”
“你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总要在乎范闲的说法吧!”
“那你要是被发现了,范闲一样不好办。”
“没事,我有办法。”
五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说通了。
“好,你说,怎么办?”
范思辙看向林府的方向,笑了笑。
“五竹叔,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