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九章 撒娇(1 / 1)临风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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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王掌事也来了程昭这里。

他身上带着飞云楼特有的幽兰香气息,对程昭恭恭敬敬:“小姐,主子吩咐我来这里做管事,依旧跟从前在绵州时一样,照顾你。”

程昭觉得不对劲。

王掌柜这些天接手了宋阑在京城中的产业,其中数飞云楼最为繁忙,自然银子也是大笔大笔地赚。

让他撇下生意,在自己这里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管家,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而且,她这些天闲着无事,门都很少出,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保护?

“不必这样,王掌事,你还是在宋阑身边辅助左右吧,我这里人够用了。”程昭婉言谢绝。

王掌事坚持道:“小姐别急着推辞,我来这里是主子的意思,他的命令,一向难以更改,您若是执意拒绝,我这个做下属的也很为难啊。”

“也罢,”程昭无奈笑了下,“那你先住下,等我抽空跟宋阑提了,再把你调回去。”

两日后,隔壁宅子传来忙忙乱乱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要搬进来。

因着这地方之前是宋阑在住,而他如今回了荣王府,不大可能再搬出来,程昭便差王掌事去隔壁问一问,又道:“若是可以,花钱将隔壁买下来,总之,这地方他住过,最好还是不要落进别人手里。”

王掌事应声道是。

王掌事去了很久还没回来,隔壁的声音倒是渐渐没那么大了,偶尔有小厮和花匠说话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很快又传来饭菜的香气。

看样子不像是搬走了,倒像是住下了,所以王掌事没办成?

程昭吩咐惊蛰出去找王掌事询问,等待的时间里,她没忍住,架了梯子爬上墙头。

恍然回到了那一日,她坐在墙头,怔怔看着倚在树干上的宋阑,日光倾泻,他姿态散漫地喝着酒,下一刻,他眯眼笑了下:“甜大夫,翻墙偷窥可是不对的。”

白皙的皮肤找不出丝毫杂质,似白玉清透无暇,他薄唇勾起,似石子投入湖心,浅浅的笑便晕开来,浓雾般的眼底溢满碎芒,像是一整片星空在眼前盛放,活脱脱一个妖精。

即便已经看惯了这张脸,但是常看常新,总有精彩之处。

见她被自己迷住,宋阑又低笑了一声,嗓音玉质温润:“因为是你,”他极分明的指骨摩挲了下酒壶,“倒也没关系。”

程昭一点儿都不后悔。

为了这样一个人,为了她喜欢的人,做什么都很值得,对不对?

她在墙头上缓缓站起来,朝着他伸出手,声音软糯:“我也要坐树上。”

宋阑宠溺地笑了下:“你这是,在撒娇?”

程昭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

“那就,”他坐起身子,随意地将手搭在膝盖上,雪色衣摆随风轻晃,他声音略哑,显得灼热,“撒得再明显一点。”

再明显一点?

程昭想了下,试探着道:“阑公子?可以抱我过去吗?”

这其实是从“甜大夫”中学到的灵感,老是宋阑宋阑地叫,似乎显得关系没那么亲近,她想了想,便这么叫了。

而且,他是荣王,本名叫叶阑。

这样叫,似乎绕过了侍郎府公子和荣小王爷的身份,在叫他自己。

或许这个娇撒得确实明显,下一刻宋阑一跃而起,落在她身边:“你倒是无师自通。”

大树枝繁叶茂,支撑两个人亦是绰绰有余,程昭一手牵着他,另一只手则去够树上的叶片。

她的双足不规矩地乱晃,宋阑含笑看着,看着看着便觉得眼睛有些酸,他一把揽住程昭的腰,将人拉了过来:“我想听你叫我阿阑。”

程昭愣了片刻才凑近了他的耳朵,低声唤了一句:“阿阑。”

说完又娇笑着靠在他怀里。

甜蜜和谐到了极致,宛若一对璧人。

墨泉看着远处亲密的两人,眉头轻不可察地蹙起。

一百多年前,七皇子叶冲以蛊术暗害太子,取而代之,后以元帝的名号即位,用蛊术控制朝堂,风头无两,本以为会千秋万代。

谁料,远在边陲的九王爷叶隋俘获了两位敌国公主送进了京城。

九王爷叶隋一直在边关安分守己,哪怕是后来京城夺嫡险象环生,他也从未露面。

太子曾经数次来信逼迫他举兵回朝共同抗击叶冲,叶隋闻信未动,只道愿意一心守在边关。

也正是因此,元帝叶冲对叶隋并未存着防备,更何况他对自己手里的蛊师很有信心,哪怕叶隋谋反,他也丝毫不惧。

问题就出在两位敌国公主身上,她们容颜绝色,歌舞不凡,很快得了元帝宠爱。

渐渐地,她们在后宫站稳了脚跟,摸清了蛊术的破绽,又四处收买人心,同时不断给叶隋传递消息,最后,在叶隋打入京城时里应外合。

叶隋顺利推翻元帝叶冲,又下令诛杀所有螭族人。

螭族的大好江山,全毁在两个女子手中。

这一次,他吸取了这个教训,多年布局,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既能救了主子,又能除掉碍事的女子,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了一会子话,宋阑抬起酒壶喂她喝了口,这是宫里才有的仙人醉,酒香四溢,其中又混杂着无尽的花果香气,格外清新甜醉。

程昭有点上瘾,又灌了几口,浑身都涌上一股热意,她舔了舔唇,忽然安静下来,静静地盯着他看。

她的脸颊粉嫩嫩的,目光却又纯净,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宋阑疑惑道:“怎么这样看我?”

她的酒量实在差,只喝了几口就面颊通红,说话也带了点儿奶凶:“你居然喝酒?”

病着是不许喝酒的,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记挂着宋阑的身体,抬手就要去抢:“你不可以喝酒的。”

宋阑认命地由着她抢过去:“我没喝。”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喝了。”

“我真的没喝,”他认真地给她解释酒壶的构造,“你瞧,这里面可以装两种不同的东西,一边是水,一边是酒,只要按下这个机关就能切换。”

他说话时格外认真专注,长睫细密,细长的手指提着白瓷酒壶格外合适,程昭这一刻,起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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