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条河,祭双手握着钓竿,静静地钓鱼。
今日难得的放假,他也总算能轻松一下。与次不同,这次,他的身体到处都是伤痕。
鞭伤,利刃划过的伤,击打伤,摔伤等等,小小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皮是好的。
可是,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安静地钓鱼。
恭子坐在房间里,一双眼已经哭成了泪人,自从祭开始学习起,他身的伤就没有少过。
现在,她每天除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给他药。
而祭也从原本就比较开朗的孩子,变得沉默不语,变得麻木。
她想要改变,也做过很多努力,可现在,祭已经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了。
祭目光注视着河水,河面,一张稚嫩的脸印入眼眸。
原本麻木的心变得苦涩,他的脸,居然和宇智波佐助一模一样。
他是知道自己的来历可能不简单,很可能拥有什么不得了的血继,让团藏眼馋的去偷人,可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宇智波。
如果说其他的血继生存机会是对半开,那他这个宇智波的存活率,基本是0.
只要等他觉醒出写轮眼,团藏一定不会放过他。
发布任务,制造意外,取眼移植。这一套流程,他用脚都能想出来。
更让他苦涩的是,这6年来,他并不像其他的同学一样,和同学住在一起,而是和恭子住在一起。
沉默间,一道气息快速闪了过来。
祭立即站起身,左手抽出了短刀。
团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祭,恭子,你们过来。”
祭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团藏大人。”
恭子躬身行礼:“见过团藏大人。”
团藏的手一挥,两把苦无落在祭和恭子的面前:“祭,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水准。现在,给你毕业考的任务。”
祭微怔,双手抱拳:“团藏大人,我现在的实力怕是还没有达到独当一面的程度。”
团藏的眼睛一眯:“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祭低下头:“属下不知道您的意思。”
团藏并没有解释的想法:“今天,你们两人只有一个能离开这里。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定。”
说完,团藏直接化成了一道风,消失不见了。
祭左手握刀,眼中罕见带了一些悲凉之色,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这些年,他每场理论考试都在算分,对战考试时,宁愿被打得浑身是伤,也在极力克制着。只为了拖延毕业考的来临。
按他的计划,至少要到12岁,或者15岁的时候才会迎来毕业考。
恭子现在已经69岁了,明明只要再坚持几年,她就会自然死亡了。
怎么会这样……
恍惚间,一道危机感从左侧传来。
祭本能的挥刀一挡,下一瞬间,他的瞳孔一缩。
原本和蔼可亲的恭子已经变了,虽然她同样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那双眼睛却是凌厉无比。
“奶奶。”祭呢喃一声,有些不敢相信。
失神间,肚子挨了一脚。
瘦小的身体顿时被踹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树。
“咳!”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咳出。
在昨日的考核,他被监考官针对,全身受损严重,如果不是常年修炼超能力,让他保持精神清明,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费力地爬了起来,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您是忍者!”
那一脚,不是普通的耄耋老人能踢出来的。对方至少是一个中忍。
“没错。”恭子将衣服一扯,露出了里面一件精致的渔网忍者服。
“我本是团藏大人的部下。只是没想到最后的任务居然是照顾一个小鬼。”
祭虚弱地喘着气:“您这个年纪来照顾我,真真是委屈您了。”
年近70,这样的年纪只怕比团藏都大了。
能活到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团藏曾经的战友。实力可能都有忍级别。
派这样的高手来照顾他一个小小的婴儿,他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个宇智波,还是应该无奈自己是个倒霉的宇智波。
恭子手握着短刀:“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哀叹,拿起刀,战斗吧。”
祭背靠着树,目光有些失神:“奶奶,你动手吧。”
他让恭子动手,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战意,整个人颓废无比。
恭子的眼睛一眯,手中短刀直刺,毫不留情地刺入祭的右肩:“在根里面不需要感情,这点你应该不会忘吧。”
“我……知道……”祭喘着气,双脚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可是……唯独对您,我做不到。”
恭子一转短刀,将他肩膀的伤口搅大:“身为根的成员,如此心软,你简直就是根的耻辱。”
祭闷哼一声,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大概吧……奶奶,这些年,谢谢你了……”
释然的笑,让恭子恍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他笑过了。
自从团藏第一次过来起,祭变得越来越任性,平时只忙着修炼,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难道,这个孩子知道根的一切,知道会有这场考核,所以,才不愿意和她亲近?
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右手抽了短刀。
失去了短刀的支撑,祭整个人滑坐在地。左手捂着伤口,眼中带着悲哀。
祭催动着超能力,刺激自己的精神以免自己晕过去:“奶奶,我死后,我想去看看大海?听说大海很美。”
这大概是他两辈子的愿望吧,没想到,两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
恭子勾起嘴角,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鬼真是搞笑,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祭靠着树,只是沉默着。
“你的全家都已经被我杀了。我不过想逗逗小鬼,演演祖孙的感情戏罢了。”恭子勾起他的下巴。
“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小家伙,你知道吗?当初,你父亲跪下来求我,求我不要杀你。渍渍渍,那样子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祭勾着嘴角,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他比恭子可清楚多了,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胡言:“奶奶,能帮我完成遗愿吗?”
恭子脸扭曲的笑破碎,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小子是猪吗?家人被我杀了,你一点反映都没有?你就不想活下去吗?给我起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