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佐助已经很难受了。”鼬
佐助拉着鼬的衣袖,哀求着:“哥哥,你救救阿婆吧。她全身都是血。看着好痛。”
“好。下次我去你的梦里,去救阿婆。”
佐助低着头:“好,哥哥再帮我问问,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好。”鼬示意他躺下,“好好睡吧。”
佐助:“哥哥,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睡。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好难过。”
鼬有些为难:“佐助,我明天还有任务。”
“就一天。”佐助双眼泛着泪花,“哥哥。”
“好吧,就一次。”鼬只能点头同意。
富岳无语地摇头:“你就宠他吧。”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佐助抱着鼬的腰,收紧的双臂让鼬不禁皱眉。
鼬:“佐助,说说梦里的事情吧。”
佐助抬起小脸,两行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哥哥,阿婆好可怜,她明明受着伤,却还摸我的头,让我不要哭。可是,我不认识他,我好难过好难过。胸口好疼,眼睛也好疼。”
“阿婆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在梦里叫她奶奶。可是,奶奶已经死掉了,不管我怎么叫,她都不理我。还有一只黑色的东西进了影子里。”佐助懦懦地讲着梦里的一切。
鼬轻轻安抚着他,良久,佐助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沉沉睡去。
“还真是个小孩子。”鼬弯着眼有些好笑,居然被梦境影响成那样。
他轻揽着佐助,沉沉睡去。
可是,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原本沉睡的佐助变得不安分起来。
鼬瞬间清醒过来,微微拧起眉头,双眼已经变成了三勾玉写轮眼。
双眼瞳力探出,他来到了佐助的梦中。
眼前是一片被毁的森林。
鼬轻摸了一下断掉的树干:“这是……风遁的忍术?”
正思索间,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落入他的耳中。
鼬顺着声音赶了过去。当看到眼前一幕时,双眼的勾玉不受控制地快速旋转。
只见浑身是血的‘佐助’跪坐在一个妇人的身侧,不时地抽噎哭泣着。
“要听团藏大人的话……”
妇人一声声的吩咐声,不断冲击着鼬的心。
怎么回事?佐助的梦镜中,怎么会出现有关团藏的信息呢。
‘佐助’几近崩溃的嘶吼声,唤回了鼬的神志。
可佐助双眼一闪而过的奇特花纹,还是让他再次失神。
落在佐助的身侧,轻轻抬起他的脸。
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了,眼前的人不是佐助。
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可他还是能清楚地分辨出眼前这人不是。
“奶奶,不要走……”祭在昏睡中呢喃着,“不要走……”
鼬掀开祭的衣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具小小的身体满目疮痍。
各种伤口,饶是他也有些不忍看下去。
“你……到底是谁?”鼬拧着眉,目光带着思索之色。
为何会和佐助长得这般像,为何会进入佐助的梦中,那句团藏大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鼬思绪万千。
良久,眼前的梦境开始破碎、又重组,不断播放着老人与幼童离开的画面。
终于,鼬没有忍住,将昏迷过去的人抱进怀里,像是安抚佐助一般,轻轻拍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祭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这是……”疑惑地看着四周。
四周皆是雪白的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吗?”祭一时有些迷茫了。
他一时无法确定,‘根’里面的医院可没有这么光洁,都只是临时的帐篷而已。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医院了,一时居然有些无法适应。
护士推门走了进来:“你醒了,真是的,你已经昏睡三天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护士来了又走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医疗忍者赶了过来。
温柔的查克拉渗透进祭的身体,医疗忍者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还好,已经不碍事了。”
祭:“这里是哪里?”
“这是木叶的医院啊,你被暗部的大人送进来的。”护士热心地解释道,“你身的伤真的好重啊,又长期营养不良。差点就完蛋了。你家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祭的眼睛一热,又强行压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别开玩笑?你至少还有三天才能下床呢。”
“……”祭轻抿着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医疗忍者的眼中闪过不满之色,手中查克拉刀一闪。
很干脆地将祭敲晕:“对付不听话的小家伙,就得用这招。”
护士有些纠结道:“这样不好吧,他说不定和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有关呢。”
如果不是佐助也进了医院,她还以为这个浑身是伤的小家伙是宇智波的小少爷呢。
“要他真是宇智波家的,早翻天了。”医疗忍者缓步走出了房间。
“也是。”护士摸摸祭的脸,“真是可爱。小家伙好好睡,回头姐姐给你带吃的。”
等祭再次醒来,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了。
肚子仿佛翻了江一般,不停地咕咕叫着。
挣扎着起身,手臂一软,又跌回了床。
爬了三次,祭才从床爬了下来。
一步一停地走出病房,短短的几步路,几乎就消耗光了他的力气。
他贴着墙,茫然地扫过四周,却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正打算要不要找个人问一下路,前面的病房被打开,一个身穿蓝色T恤,下身着忍者裤的人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祭看着对方的背影,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自己虚弱到如蚊子般的声音道:“请问……餐厅怎么走?”
鼬一回头,呼吸一窒,佐助梦境中几近崩溃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怯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祭一时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宇智波鼬。
回过神来,祭立即低下头:“抱歉,打扰了。”
他转过身,向自己病房走去。
只是,一时焦急让他的身体不稳,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前方跌去。
鼬在他还没有倒下的瞬间接住了他:“你的病房是哪间?”
“就是这。谢谢。”祭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