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鸟儿在树上嬉笑，小心翼翼地飞到树下的石桌上，吃着学生没吃完的面包和饼干。

一位阿姨拖着垃圾桶赶走桌上的鸟，将桌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又将饮料瓶放入垃圾桶上挂的黑袋子里“这些学生一天天造作大人的钱，还没吃完就放在这里了，唉！”

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也有老师的责骂“你们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吧！个个都是饭桶！”

数学老师发拿着卷子，“你们的那个卷子我改着改着都要把我气出心脏病了，唉！同学们啊！能不能让老师省点心。而且这份卷子还是让你们拿回家做的，你们就懒到这个程度吗，手机搜一下都不会？”

张坤寒道：“我考了七十二你呢？老杨。”

杨成钧道：“我也是七十二，这还多亏了老熙。”他转过头看刘熙考了多少，“我去一百零九，牛逼！”

张坤寒小声道：“为什么我抄你的和你差那么多？”

刘熙用手指点了点后面的大题“你这抄了吗？”

张坤寒尴尬地笑笑：“字太多了不想抄。”

老师抱怨完开始讲试卷，“哦，对了霍肖辞上次我布置作业时你还没转过来，你和刘熙看一下吧！”

刘熙将试卷放到中间，两个人没挪板凳这样看起来怪怪的。

“你俩是有传染病吗？隔的这么远。”

两人将板凳向对方挪了挪，全班同学都看向他俩，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感觉有点尴尬。

老师在台上讲地很细致，但学生有一部分杵着下巴发呆，张坤寒也是其中一个回过神来问：“刘熙，讲到哪了？”

刘熙指了指，“这里。”

“为什么你那里对了我的错了。”

“你写的什么呀？”

“9/6”

“傻逼，是q/b”

霍肖辞笑了笑：“你这看着是有点像9/6的。”

“张坤寒，老转回去干嘛！好好看自己的试卷，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杨成钧你俩试卷怎么一模一样，对的一样错的也一样。”

张坤寒有些不知所措，杨成钧先发制人“老师，是这样的张坤寒他抄我试卷。”

张坤寒说不出话：“我……”

“我让你们做卷子是让你们会做这种类型的题，不是来唬我的你只唬得住你自己，不会做可以去手机查查方法，以后别这样了。”

张坤寒手伸到桌下向杨成钧竖了一个中指。

杨成钧用手点了点太阳穴，意思是要用脑子示意张坤寒没脑子。

后桌的刘熙看到这一幕捂着嘴笑了笑，腿不小心碰到了霍肖辞的腿，霍肖辞面无表情看着卷子，他将板凳挪了挪以免再碰到。

几节课过后同学们飞快冲出教学楼向食堂奔去，空无一人的路上随着下课铃声一响顿时黑压压一片，像是几年没吃过饭似的。

也有学生不想吃学校食堂的饭菜，毕竟学校食堂饭菜千奇百怪，他们就到学校门口围栏拿外卖，宁愿吃外卖也不吃学校的饭菜，还有原因是因为学校食堂要刷饭卡，学生大多都是冲几十块，别的拿去冲游戏，网上买东西……

吃完午饭有一个小时的午睡时间，午睡是在教室上睡桌子很硬睡着不舒服，有的同学会垫一本书在下面一觉醒来书湿了，还会有书皮会粘在脸上，还有的同学拿来了枕头小毛毯之类的。

有些人会趁着这个时候看小说，做题，写作业。在这种情况最尴尬的就是打呼噜的同学了。

快到睡午觉的时候，杨成钧急急忙忙地提了一碗米线进来。

张坤寒问道：“还没吃东西呢？”

“我的东西半路洒了，只能重新买了特别慢刚才才到。”刚吃了几口午睡铃声响了，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杨成钧不慌不忙的吃着米线。

教导主任从门前经过，杨成钧立马想收起米线，筷子斜插在碗上他想把米线收进桌上但筷子太长塞不进去，慌忙中的他也不知把筷子从碗中拿出来，教导主任走到他身边，他抬头笑道：“主任，吃点不。”

“你跟我出来！把那个也拿出来。”

杨成钧跟教导主任走了出来：“老师，午睡不是说不能发出声就行了吗？”

“你吃东西的声音会吵到睡觉的同学。”老师想惩罚你有时会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要吃去楼下那个垃圾桶旁边吃。”

杨成钧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从“好，好。”走到垃圾桶旁边越想越气把一脚把垃圾桶给踹翻了，“吃你玛的吃！”

远处的保洁员看到走了过来，“小伙子你干嘛呀！我敢弄好的垃圾就被你踹翻了。”

杨成钧怒道：“你管我！”

教导主任跑下来：“你干嘛？还踹垃圾桶，快把扶起来。”

“你特么怎么管那么多，老子就吃个东西还不给了？”

“这个时间是吃东西的时候吗？该吃东西的时候你咋不吃？”

“我吃个东西还分尼玛的狗屁时间。”

眼看杨成钧要上前打教导主任了，保洁员将他拉住，“小伙子，消消气。”

“李阿姨，别管他等会儿就叫家长。”

李阿姨道：“小事叫什么家长，这小伙子不就是吃个东西吗？用不着叫家长。”

“你特么叫啊！老子不怕。”

“别说了，别说了，就这样吧让小伙子在外面吃影响不到其他同学。”李阿姨把杨成钧拉到石桌旁坐下“彭主任你去忙吧！”

彭主任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看见一些同学们在走廊上观看，大声吼到：“都回去睡觉去！”同学纷纷进入教室。

李阿姨在扫被踢翻的垃圾，杨成钧看了有些愧疚走过去“阿姨，我来吧！”

“不用，你去吃吧！一会儿我就弄好了。”

“呃……那个，阿姨谢谢。”

“没事，你们学生也不容易，我姑娘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每天回去得晚她就做好饭等我吃可懂事了，但她很少和同学说话，唉！”

杨成钧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姑娘叫李双兴。”

杨成钧突然想到上个星期，有一位女生被几位女生连续扇耳光，头发凌乱手肘上有一些划痕，那个女生就叫李双兴，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给李阿姨怕她伤心。

吃完米线后李阿姨怕他休息不好耽误他学习，“你上去睡一觉吧！不然白天没精神。”

“好，阿姨再见。”

“小伙子再见。”

来到教室张坤寒问道：“吃饱了没，保洁阿姨还救了你这个狗熊。”

“你咋那么多话，睡你的觉去吧！”

白天上完课后霍肖辞被杨成钧叫住“老霍，我俩一路呗！”

霍肖辞道：“你不去打游戏？”

“没钱，反正我俩家在一个方向。”校门口他俩被罗云叫住，罗云让他俩为他挑选一束送女朋友的花，霍肖辞要走却被杨成钧拉住只好留下。

挑完花罗云去约会去了，他俩在回去的路上在街边看到围了一大群人，杨成钧好奇地凑了上去是一位女生，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全身伤痕累累一动不动躺在满是血的地上，周围的人不想管闲事怕惹祸上身。

霍肖辞立马拨通了120，他轻轻扒开女孩的头发，杨成钧当时愣住了是李阿姨的女儿李双兴。

120很快就到了女孩被推上车，“你们是这位女孩的家属吗？”

“我们是她同学。”

“能和我们去一趟吗？”

两人上了车，霍肖辞给顾警官发了一条消息：和淮路12号有人被群殴，调查一下那段的监控录像。

李双兴被拉去抢救，李阿姨慌忙跑来拉住一位护士“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阿姨您别急，张医生会尽力救你女儿的。”

杨成钧将李阿姨扶到凳子上坐下，“阿姨您别急，您女儿会没事的。”

李阿姨坐在凳子上号啕大哭。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李阿姨跑过去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病人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李阿姨瘫倒在地。杨成钧在一旁安慰。

霍肖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一旁沉默，他推断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