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上京奚家小姑奶奶?上京第一纨绔?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提笼架鸟无一不会?
陆词:“……??”
他看向顾澜,“这位上京小姑奶奶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或者说你口中的这辈子都无法超越是指……纨绔方面?”
顾澜没说话,将手机丢给了季邀,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往日里处理这些数据很得心应手的她,现在反而久久地静不下心神。
如果连夙身边是其他人,她还有信心,毕竟她从不否认自己的优秀,而且她是连夙身边唯一的女生,共事多年一直觉得除了她没有谁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但……如果那个人是奚拂呢?
那个聪慧到即便被折羽翼也能让自家爷爷念念不忘并且不想放弃的人。
她对奚拂称不上嫉妒,毕竟连夙很早之前就明确告诉过她只是将她当成朋友同事,没有给过半点超出朋友范畴的表示,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羡慕。
连夙毕竟是她一直喜欢的人,而且她和连夙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说这样亲昵的动作,连手都没拉过。
为此她还怀疑过连夙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不过现在看来,只是喜欢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而已。
只是,奚拂的话……
顾澜心中轻叹了一声,眼中有一抹惋惜之色。
奚拂或许,于她的梦想之上,就此止步!!
此时,或许于梦想上就此止步的奚拂正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讲台上的连夙,甚至还会百无聊赖地给他比各种形状。
方框呀,小兔子呀,比枪啊……
也不晓得是美女效应还是因为美女在比划的动作,那些学生都忍不住好奇地扭头往后看。
连夙偶尔看她一眼,大部分直接无视,对她可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那些开小差往后瞟的学生就没那么客气了,云淡风轻的几个惩罚下来没人再敢去看奚拂。
一众学生:“……”
什么叫区别对待,这就是了。
不去惩罚罪魁祸首,竟然在喂狗粮的同时还要用解题来虐他们,这个世界真的是对单身狗一点儿都不友好。
玩了一会儿,奚拂大概也是觉得无趣,懒哒哒地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这样看着连夙在讲台上讲课,她甚至觉得有种难得的惬意。
啧,可以在上课时间堂而皇之地偷懒摸鱼啊,还是老师看见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种。
连夙习惯性会去看一眼奚拂,见她似是趴桌上睡着了,眉梢不着痕迹地挑起,就连眸底都添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讲课的时候,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
有些学生比较细心,发现这一点时顿悟地往后看了一眼,看见已经趴桌上睡得正熟的女生,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啧啧啧,不愧是女朋友啊!
而且我单方面宣布这对CP可以开始磕了。
下课之后,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没有立即离开,都在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眼睛时不时地在连夙和奚拂身上瞟过。
连夙从讲台往下走,清冷的目光不疾不徐地从他们身上划过,“怎么?是打算跟我一起离开么?”
闻言,那些学生脸色一僵,干脆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然后迅速离开了教室。
偌大一个教室,不过须臾便只剩下连夙和奚拂两人。
连夙走到奚拂座位边上,正欲喊醒她,垂眸看去的时候奚拂恰好睁开了眼睛。
奚拂侧脸枕在左手手臂上,许是刚睡醒,丹凤眼中带着几分惺忪睡醒和初醒时的茫然,长睫翕动间连眼睑处的小墨点儿都若隐若现。
看着这样的奚拂,连夙微微一愣,眼中极快地划过一缕什么。
奚拂有些困倦地半睁着眼睛,声调儿有些又轻又软,“你再给我一分钟,让我醒醒觉。”
连夙没说话,就这样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奚拂,眸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分钟后。
奚拂站起身,偏头懒洋洋地看着连夙,毫不吝啬地夸赞,“连教授还真是体恤学生的好老师。”
连夙在奚拂看过来的时候神色已然恢复如常,闻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奚拂,“除了说话就是睡觉的学生么?”
奚拂轻啧了一声,“睡觉不是你默许了的么?”
“说话呢?也是我默许的?”连夙凉凉地反问。
毕竟是在人家的课堂上说话,奚拂难得有些理亏地为自己辩解,“……我声音都很小了。”
连夙似有若无地轻呵了声,“两人都要凑一块儿去了,看不见我是瞎么?”
奚拂:“……”
两人一起走出大楼,奚拂看了眼校外的方向,歪头神色慵懒地看着连夙,“那我先走啦,连教授。”后面那声称呼,就像是话语在舌尖滚动着研磨了好几下才辗转而出,戏谑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小可爱。
奚拂刚走出两步,就发现身后的连夙也跟了上来。
“嗯?”她挑了一下眉。
“我也是这个方向。”连夙嗓音淡淡。
两人并肩走在湖边成行的柳树下,连夙看了眼时不时拂弄着柳条儿的人,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你不是在青弥看店么?怎么忽然来了S大?”
奚拂用手指卷着刚抽芽的柳条玩着,闻言懒洋洋地道:“来见一个故人。”
她和老师多年没见,应该也算是故人。
闻言,连夙清冽的眼眸中眸色微深了些。
故人?
连夙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不久前他在走廊时看见奚拂和江见色走在一起的事情。
这个故人,是指江见色么?
而且,江见色也确实说过今天要来S大见一个人。
也就是说奚拂和江见色很早之前便认识了?
连夙偏头看向奚拂,眼角余光不经意掠过远处那道正在接电话的熟悉身影时,漂亮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瞬。
江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