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听到这句话的奚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几下。
她如果希望奚拂和连夙在一起,现在这算不算是磕到了?
凌陵则是紧皱着眉头看着外面,闷闷地道:“连夙是谁?为什么奚儿姐这么护着他?”
见状,奚鄞瞬间开心了,笑呵呵地对凌陵解释:“连夙和我小姑奶奶是邻居,就是会一起回家住一起的那种邻居。”
凌陵瞠目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看向封以寒:“那奚儿姐和连夙岂不是和我们一样?住在一起,一起回家,睡在一起,还亲来亲去做各种……”
“凌陵。”封以寒颇为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
奚鄞:“……”
你不用打断,我已经知道她要说那些虎狼之词了。
而且,奚鄞看向凌陵。
这人是神级的理解能力吧!
凌陵撇嘴,但也乖巧地没有再说,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甚至还轻拍了拍奚鄞的脸:“别看我,快听她们说什么。”
奚鄞一愣,嘿,她这暴脾气,你特么倒是别趴我背上啊!
但外面传来说话声,奚鄞没心思再管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凌陵,一脸认真地偷听墙角。
青弥外。
听着奚拂的话,连秋嗤笑一声:“连夙的事情和你有关?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然后许是看着奚拂有些眼熟,连秋意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前段时间和连夙一起上热搜的那个女人是吧?这么迫切地帮着连夙出头,怎么,你还真的看上他了?”说到后面,话语和神色更加不屑。
奚拂眼睫微垂,掩去了眸底的情绪,似有若无地轻笑一声,语气散漫随意得很:“替他出头就是看上他了?看来你不止是没为别人出头过头,是不是也没人替你出头啊?”
“再说了,不看上他难道看上你么?就你……”话语到这奚拂故意稍停顿一瞬,她眼眸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连秋意,那目光,漫不经心地仿佛是在瞧着一颗菜市场是上不太新鲜的白菜,然后慢悠悠开口,“我还真心看不上眼。”
连秋意毕竟是连家人,长这么大无论到哪儿几乎都是被人捧着恭维着,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说过,尤其这人还是为了回护着连夙。
连秋意的脸色几乎是以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极为难看,神色愤怒目露狠光地盯着奚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就是说连夙了你又能怎么样?他本来就是野种,那双不详的眼……”
连秋意的话还没说完,奚拂几步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耳光,幽冷的语气有些狠戾:“你再说他一个字试试?”
话音落下,紧接着就是‘啪’地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秋意脸被打地微微一偏,整个人都懵了。
就在她身边的温若画也被吓得一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被打的连秋意,除了同情之外心中甚至还有几分诡异的平衡。
也算是有伴了吧!!
温若画看着还处于不可置信中的连秋意,小声道:“秋意,算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你打不赢她的,身份也比不过。
当然,这句话温若画不敢说出来。
连秋意这才回过神来,她缓慢地看向奚拂,面容神色几近扭曲狰狞地盯着奚拂:“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说着话,连秋意抬手就想把那一耳光给打回来。
但在下一瞬,就被奚拂毫不费力地截住了她的手腕,反手直接给干脆利落地又扬了个耳光过去。
‘啪’地一声,还给连秋意凑了个对称美。
手心和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连秋意死死地盯着奚拂,双眼赤红,眸眸底都是怨恨狠辣之色,全然不顾形象地朝着奚拂扑了过去,长指甲就是冲着奚拂的脸划拉。
奚拂当初连那些绑架连乐的人都能制服,对付一个连秋意更是不在话下,半分钟不到,连秋意‘啊’地惨叫一声,倒栽葱似地被丢进了一旁的花圃中。
奚鄞看地一惊。
凌陵则是两眼放光,甚至还鼓着掌走出来:“奚儿姐最棒!”
温若画整个人都傻了,惨白着脸色站在原地,恨不得变成个隐形人。
妈的,这个奚拂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花圃下是软泥,上面还有簇拥在一起的花丛,连秋意就算是砸下去也不会怎么样,大概就是半个身子没入花丛中这么卡着,然后两条腿还在空中来回乱踢地挣扎。
姿势看上去有点儿像是蛤蟆,还挺搞笑。
挣扎半天,连秋意才从花丛中起来,发型凌乱,就连脸上嘴边都沾了泥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出来后尤不甘心地看着奚拂,但现在不敢再上手了,而是搬出连家咬牙切齿地威胁:“你敢对我动手,连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到时候她一定要把那两巴掌十倍讨回来,还要让这个女人给她跪下道歉。
奚拂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闻言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一开口就是慵懒散漫的调儿:“你就算是让连绗现在过来一趟,只要我想,他都还得喊我一声姑姑!”
“你做梦!”连秋意道。
温若画压低声音解释:“秋意,她是奚家那位小姑奶奶奚拂,按照辈分,她和你爷爷是一个辈分的。”
连秋意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那又如何,辈分再高也是私生女,奚家难道还会为了她跟连家作对不成?”
反正这口恶气她一定得出。
这时,店内的唐诗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看着被损毁的花圃,秀气的眉瞬间皱了起来,抱怨道:“竟然把我精心培育的花圃都给弄毁了,知不知道现在人工肥不好找,我昨天才给施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