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奚拂离去的背影,连夙单边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轻啧了一声。
他忽然觉得,对着奚拂,色诱可能还挺有作用的。
刚才奚拂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对方可能是想亲他。
想到这里,连夙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看来以后倒是可以试试,毕竟他长得不错,眼睛又还是奚拂喜欢到想要抠出来收藏的。
这边,奚拂离开厨房后抱着抱枕坐在沙发发呆,漂亮的眉梢有些小郁闷地拧起,心中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遗憾。
她刚才差一点就亲了连夙!!!
啧,果然,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连夙的容貌,确实有令人见色起意的资本。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厨房做饭,一个坐在沙发发呆,就连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都不知道,直到毛发被细雨打湿的白豆从外面进来,奚拂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白豆,过来。”奚拂看向穿着小裙子的白豆,招了招手。
她就说这么久没看见白豆,原来是出去玩儿了。
外面的雨并不大,而且应该也没下多久,白豆身的毛都只是微微沾湿,奚拂也懒得给它吹,将它的小裙子给脱了后,直接用干的软巾裹住来回搓弄捯饬了好几遍。
至于被搓弄的白豆……
它四仰八叉地躺着不动任由奚拂动作,但小黑脸是很明显的已经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但在擦干后,奚拂习惯性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又瞬间软软地‘喵’了一声并且跳到了奚拂的腿,来回翻滚着。
奚拂:“……”
看来不止是人善变,猫也善变啊!
许是觉得有些无聊,奚拂拿起遥控开了电视。
找了半天,最后还是调到了自己看过了好几遍的《红尘走》。
看着电视里面皆是民国时期军阀扮相的温即月和宋时水,奚拂双手撑着下巴轻啧了一声。
真的是越看越般配啊!
温即月说会和宋时水二搭,不知道是什么题材的,她如果投资的话不晓得能不能要求给安排个好一点儿的结局?
至少,别像《红尘走》,在大结局的时候把人给刀没了。
就在奚拂对着电视剧愣神发呆的时候,连夙从厨房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电视机中温即月那张高清无码的脸。
目光落在直愣愣地盯着电视看的奚拂,连夙的眉梢似有若无地扬了扬,一开口声音有些淡:“过来吃饭。”
“这么快就做好饭了?”奚拂趴在沙发背看向连夙。
连夙抬眸看了奚拂一眼:“是你看电视不知时间过。”
奚拂:“……”
正准备关掉电视,连夙看着电视屏幕中出现了宋时水的身影,清冽如画的面容瞬间就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温即月和宋时水唯一搭的一部剧,似乎就是耽改剧《红尘走》,他记得当时连乐看完后哭地恨不得提刀去找编剧。
不过,既然是耽改剧……
“电视让它开着吧,白豆也喜欢看。”连夙清清淡淡地开口。
而且,温即月和宋时水,没准儿也还真能是一对儿。
毕竟宋时水,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温即月拿他当弟弟半点不设防,早晚要被小狼崽子叼回家。
对这个结果他倒是喜闻乐见,毕竟温即月现在都还顶着奚拂未婚夫的名,有点儿不爽。
白豆:“……”
整只猫瞬间愣住。
奚拂看向了四爪朝地地瘫沙发的白豆,抬手在它下摆动的胡须好奇地弹了下:“原来你也喜欢看啊!”
白豆心里苦,但白豆不说。
它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了,它要喜欢也是看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
奚拂起身去了厨房帮着拿碗筷。
看着厨房一盘被炸地金黄的小黄花鱼,奚拂用手拿了一只,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味道还挺不错。
边吃边往外走,刚走出厨房,连夙就过来了。
他看着奚拂手里的炸小黄花鱼,稍稍沉默了一下:“这是给白豆的。”
奚拂一愣,看着手里还剩一半的小鱼干:“白豆的?”
“嗯。”连夙点点头。
奚拂默默地看了眼正在沙发看电视的白豆。
那她这算是跟白豆抢吃的么?
不过奚拂也就稍稍沉默了一下,看向连夙:“我觉得还挺好吃的,你没放什么只适合猫吃的奇怪东西吧?”
连夙轻笑了声:“这个倒没有,要吃的话也可以。”
闻言,奚拂瞬间无所谓了:“那就行。”说完将手里的小鱼干又给咬了一口,懒洋洋地拿着碗筷去了餐厅。
然后似是想起什么,又后退了几步看向厨房里的连夙:“那盘小鱼干你别全给了白豆,再给我留点儿。”
“行。”连夙应了一个字。
白豆瞬间跃了沙发靠背,猫眼四顾,相当茫然。
嗯?!
它仿佛听到了它妈要跟它抢吃的。
主要它爸还同意了!!
就离谱!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面,连夙端着本来一整盘都是给白豆的炸小黄花鱼走到白豆的猫碗前,给夹了三条小鱼干,就……
整个儿盘子给端走了。
白豆:“……”
前面两只小爪子委屈兮兮地刨脸,它失宠了。
它要离家出走去找红豆。
连夙过来的时候,奚拂已经给两人盛好了饭,看着他端过来的小鱼干,眉梢微挑:“留点儿?”
“白豆这两天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连夙一本正经地瞎说八道。
大概是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全鱼宴也就没有那么地全鱼,毕竟做多了也浪费。
挺简单的四菜一汤。
水煮鱼片、榛子啤酒烧鱼块、清蒸鳜鱼、蒜蓉白菜,还有一个鲫鱼汤。
外加桌那盘炸小鱼干。
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客厅里面电视剧的声音偶尔传来。
连夙看向了对面的奚拂,似是挺好奇地问了句:“你也喜欢这部电视剧?”
也?!
奚拂给鱼肉剔刺的动作一顿,抬头目光近乎诡异地看向连夙:“你也喜欢?”
“连乐喜欢,当初这部剧播完,她哭地两天没出房门。”连夙淡声解释。
他一直知道连乐挺能哭的,但也是那次,他才知道连乐竟然那么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