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音也算是在娱乐圈中闯荡了这么些年,并不怕威胁,反而轻轻一笑:“信,但是温即月,你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
这件事了了,她就没打算再留在娱乐圈留在国内,从沈令绯那里拿一笔钱,到时候天高海阔,谁又能奈她何。
而且,能在离开前睡了温即月,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洛诗音走到温即月面前,抬手从他俊美的脸上顺着侧脸轮廓线划过。
“别碰我!”温即月一把推开洛诗音。
洛诗音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沙发靠背上,不过温即月也因为药力作用身形踉跄了几下跌坐在了地上,就连呼吸都有些重。
药效确实是发作地又快又烈,温即月连撑着身子站起来都有些艰难,为了保持清醒,只能一挥手将茶几上的茶杯打碎,从地上捡了两片瓷片紧紧地握在手心。
指缝间瞬间有鲜血汇成血线流在地上,温即月却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温即月,你又何苦这样忍呢,我自问长得也不算差,想和我发生关系的人可多了去了。”洛诗音起身蹲在温即月面前。
洛诗音抬手想再碰上温即月身体的时候,从前台拿了门卡进来的奚拂冷戾着面色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洛诗音。
“啊……”洛诗音猝不及防,直接被踹到了墙角,发出了一声惨叫。
看见奚拂,紧绷着神经的温即月稍稍松了一口气。
奚拂随手拿了一块抹布塞洛诗音嘴里,一扯床单相当粗鲁暴力地将洛诗音裹里面,然后直接从二楼的窗户给丢了下去。
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噗通”一声。
一团浅灰色的东西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楼下的游泳池中。
谢如歌和盛晚比奚拂跑地还要慢一些,她们进来的时候奚拂刚刚完成抛物线的动作,看着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以及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温即月时,两人都呆了呆。
“这是发生什么了?”盛晚问。
谢如歌到底比盛晚年长些,经历的事情也比较多,又是常年混迹在红尘那种娱乐会所,一眼就看出了温即月这是中招了。
而且这药性看着还挺烈。
奚拂也没解释,垂下眼眸声音都有着微曾消散的寒意:“如歌,你去下面泳池帮我盯着洛诗音,就让她一直在冷水里泡着,别给我出来。”
然后又看向盛晚:“盛晚,你帮我去拍摄的地方通知宋时水和商弦羽。”
两人离开后,奚拂这才走到温即月的身边,看着双手手心都是深深刺穿皮肉的瓷片,本就冷沉的丹凤眼又泛起了幽幽寒意。
将温即月从地上扶到了沙发上,奚拂看着他已经红到不正常的脸色,抬手在他的额头探了探,入手时的温度几乎称得上是烫人。
呼吸间更是分外灼热,但嘴唇却又是惨白到不见半点血色。
奚拂微蹙着眉,又握住了温即月的手。
比起脸上的灼热,温即月的手心一片冰凉。
奚拂眸光微沉了些。
魅色!
抿着唇也就一瞬,奚拂拿出了手机,翻出了一个许久未曾打过的电话。
在拨过去的那一瞬间,奚拂细长的丹凤眼幽深如墨。
似是不给奚拂反悔的机会,电话在打过去的下一秒就被人接通了。
“奚拂?”一道中年男生在电话那头响起,有些激动而又不敢相信。
奚拂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要可以解魅色的药剂,越快越好,具体地址我会发给你。”
“好好好,我马上让你给你送过去。”对面的人毫不犹豫地答应。
奚拂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没说话,也没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沉着眼眸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温即月扶到了浴室浴缸里,奚拂看向温即月:“魅色的话去医院没有办法,在解药来之前我暂时只能用这种方法帮你缓解。”
温即月点点头。
其实在听到洛诗音说是魅色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个药的药效不好解。
此时,楼下。
谢如歌是到了楼下才知道,洛诗音哪儿有出来的机会,整个人都被裹在了一团床单之中,手和脚都分别被绑一起了,要不是泳池水不算深,可能她过来的时候洛诗音就已经凉了。
阳历的四月初,天气还是挺冷的,这种室外的泳池水相当寒凉,洛诗音脸色都冻得有些发青。
谢如歌双手环胸站在岸边看着,轻啧了一声:“洛诗音,你还真的是会挑人得罪啊!”
奚拂平日里虽然总是懒洋洋的散漫性格,不过还真不是个好得罪的主。
谢如歌也挺悠闲,并且将奚拂说的话贯彻到底,当洛诗音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时,都没人让起来,而是想办法将人给弄到了靠近岸边的地方,继续让她待在里面,只偶尔看着不让她被淹没了。
洛诗音连牙齿都在打颤,目光阴狠地看着谢如歌。
很快,谢如歌就听到了机翼转动的声音。
抬头看去,一架直升机就盘旋在了她边上这栋楼的上方,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身手矫健地攀着梯子从上面下来,紧接着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从上面下来。
谢如歌眸色微沉了一些。
这些人过来难道是为了温即月?
都出动直升机了,那温即月的情况估计不太乐观。
看着连气息都开始变得有些微弱的温即月,奚拂这边也是等地心急如焚,浴缸里的水都在一直不停地放冷水,可水温都有些温热,更别说温即月了。
听见机翼声时,奚拂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微松了些。
“叩叩叩!”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奚拂快步走出浴室前去开门。
在看见短发女人时,目光微微一滞,不过一瞬便移开目光,看向她身后拎着医药箱的医生,沉声道:“他在浴室。”
年轻的医生快步走近浴室,取出一个小拇指长的玻璃试剂瓶,敲开后将药剂给温即月灌了下去。
然后偏头看向奚拂:“给他换套干衣衫扶到床上,我要给他检查身体。”
“好。”奚拂也是医生,对这个倒也不算介意。
再说了,现在这里也没旁人可以给温即月换衣服,还没来得及将温即月从浴缸里扶起来,宋时水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