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疯了!”
沈藤从录音室出来,端着一杯水咕噜灌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唱歌唱得想吐。”
一句接一句反复唱,声高了不行,低了不行,有次他不过咽了咽口水,声太大,又重来。
林寻失笑,收起手机道:“正常。”
别说是他,就是专业歌手,录歌多了也会想吐。
“我先过去,一会见。”
踏入录音室,林寻整理情绪,清了清喉,对外面的修音老师比了个OK手势。
二十分钟后,两首歌录完,出来正好撞到上厕所归来的沈藤。
“就好了?”
“你以为呢?”
他不是一点音乐基础都没有的小白,只是唱两首歌,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你是要走?不等成品出来听听?”
录完后还有后期制作,林寻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不了,马上高考了,我没这么多时间,后期完成你发我一份就行。”
没人更比林寻知道这两首歌成品是什么样。
不过他不懂编曲,只是让音乐老师在后期制作中简单添加吉他声。
“你等等。”沈藤叫住林寻:“电影上映后你应该要出道吧,有没有找好经纪公司?”
“这不是等电影上映,歌曲上传嘛,有了作品打底,自然有经纪公司上门,怎么,你们公司要签我?”
“嗯,老板有提过,让我问问你的意见,不过我不建议你签麻花,这里的环境不合适你。”
麻花主打舞台话剧,走的是剧场模式,一般新人进入公司都是先跑几年龙套,想演主角,没个十年八年的想都别想。
林寻正年轻,进去就废了。
“那你是?”
“我有个朋友开经纪公司的,虽然规模不大,但福利好,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到时候报我名。”
“是吗,太感谢了,公司叫什么名字?”
“天行娱乐,姜宁,这是联系方式。”
两人相处时间不是很多,帮林寻一把沈藤只是顺手,单纯见他顺眼,结个善缘。
记下电话号码,林寻笑着点头:“好,回头我一定去。”
次日机场,候机室,林寻拨打姜宁电话,昨晚回到酒店他就查过这家经纪公司,成立不到半年,手底下尽是一些没名的艺人。
现在打电话过去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给沈藤面子。
签约啥的,他想都没想。
这种没资源,没人脉,没钱的三无公司,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喂,你好,我是姜宁。”
电话里传来女人声,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就像个机器人,林寻好感顿时下降。
“你好,我叫林寻,我在沈藤老师那听说你们公司,想咨……”
“姓名,年纪,照片,身高体重,家庭情况,个人特长发公司邮箱,我会看。”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林寻一看,已经挂了。
“卧艹!要不要这么高冷,活该你们公司扑街!”
讨厌归讨厌,该做的样子还得做,打开WPS,林寻花五分钟做了一份简历发过去。
怕被录取,他没填作品,家庭情况是普通家庭。
成年人的世界,大家都懂,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不想去,你也别麻烦了。
……
去沿海拍戏花了十七天,林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
“报告!”
这天早上,林寻背着书包回到教室,老师诧异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当明星去了吗?”
“老师,我觉得读书是正事,当明星什么时候都可以当,高考就一次。”
给了一个孺子可教眼神,老师和蔼道:“不错,你能有这种想法我很欣慰,进去吧。”
“不过你这段时间没来,位置被杨蕊占了,你坐她后面吧。”
“嗯。”
后面好,他就喜欢在后面。
坐到杨蕊后面,林寻轻轻用手戳了戳她背后,硬硬的,像是铁片。那天走得急,他的大部分书本都还在学校。
还没开口,一本书丢在他桌上。
下课,杨蕊抱着一推书敲桌,“换回来。”
林寻给了她一个白眼:“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想坐哪就坐哪儿?”
“可你影响我学习。”
“就你那成绩还有下降空间吗?”
“噗!哈哈哈,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刚拍的戏里,等电影上映你可以去看一下。”
“不去。。
“我请你。””
“林寻,我也要你请。”旁边其他同学起哄。
“对,我们也要去看。”
“没问题,到时候我包个场,全班一起去。”
同班同学比较熟络,小说里富二代瞧不起穷三好学生这种事林寻就没做过。
不但没做过,平时还没少请大家喝水吃东西。
都是年轻人,哪有这么大仇恨。
一帮人围过来,叽叽喳喳问林寻在剧组的生活,其中一帮老司机对床戏最感兴趣,当林寻说床戏没什么意思时,他们都不信。
接下来几天,林寻不动声色,把自己记得的前世高考题在班上给大家讲了几遍。
别的不说,就那作文和数学几个大题,提升几十分问题不大。
同学一场,就当给他们发福利。他不像别的重生者,太特么自私了,自己赚大钱泡美女,身边朋友半点福没享,还被他仇家追杀。
时间飞逝,五月底,高三六班抽出一个晚自习举办班级毕业晚会。
下午,林寻骑着小电驴,载着杨蕊学校外面买晚会需要的零食和饮料,全班就他们俩最闲,一个保送,一个破坛子破摔。
“稀罕啊,你这车好久没骑了吧?”
“是啊,放小区都快生锈了。”
“那你平时怎么不用呢?”
“忙拍戏没时间。”
“没拍戏的时候也没见你用啊。”
林寻嘴角一抽,“坏了。”
姑娘,年轻了不是,我要是用了,你还能天天放学偶遇我?
后排,杨蕊眯眼:“也是哈,要不然我也不能天天放学都看到你。”
手一抖,林寻撞路边护栏上,搞了半天,小丑是他自己,“你以前不也经常打车回家吗?这学期怎么改走路了?”
骚年,我要是打车,你还能在放学路上看见我?杨蕊脸一热,轻声道:“你天天对我死缠烂打,不会是想玩弄我的感情吧?”
“那不能,我是馋你身子,嘶,别掐了,疼。”林寻龇牙咧嘴,又不敢放手:“我也是实话实说,总不能和你谈感情,然后结拜兄弟吧,嘶,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