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经过大风大浪的史密斯船长最先镇定下来，命令大副默多克：“所有船员各就各位，立即开始分发救生衣，组织乘客登救生艇。”

“好的，可是……”默多克惨然道，“船有2200多人，我们却只有20艘救生艇。大约三分之二的人……”

“伊斯梅先生，你终于铁定要获得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了。”

史密斯船长目光复杂地看了伊斯梅一眼，接着对默多克下令道，“自始至终严格保密此消息，绝不能外传。同时劝导乘客们保持品格，妇女和儿童优先登船，快去吧。”

“是。”

默多克走后，史密斯船长转身去了电报室，写好电报稿，命令电报员菲利普斯向外界发送紧急通用呼救信号“CQD”，泰坦尼克号的呼叫代号“MGY”，及位置坐标北纬42度37分，西经48度23分。

“CQD，CQD-MGY……我们正在下沉，需要立即救援。”

茫茫夜色里，令全世界震惊的电讯飞入天空，连续6次。

此时离泰坦尼克号撞冰山已经过了近半小时。

不久，回电陆续传来，包括有加拿大太平洋公司的圣殿山号，俄国货船缅甸号，卡纳德公司的卡佩西亚号，还有法兰克福号，维吉尼亚号，维珍尼亚号，坦普尔斯号……

但他们多数在100海里以外，鞭长莫及。其中卡佩西亚号距泰坦尼克号80海里。

离泰坦尼克号仅有18海里，最具及时救援可能的加利福尼亚人号却偏偏关掉了电台，电报员埃文斯被泰坦尼克号的电报员骂一顿后，钻进被窝睡大觉去了。

“看，机帆船就在前面，它回来了。”

柳不凡等人划着救生艇前行不到半海里，就看到了机帆船的轮廓。

它不是顺着寒流远去，而是正在折返回来。

柳不凡心里没有太过兴奋，反而愈加警惕起来。

历史没有机帆船救援过泰坦尼克号的记载，它现在驶回来理应不是实施救援。

从事后加利福尼亚人号船长斯坦利·洛尔德对调查团出具的证词来看，幽灵船不但没有救援，反而干扰了加利福尼亚人号船员的判断，简直是有意阻止救援。

机帆船没有一丝灯光，行驶速度也是极慢，就如大海中晃荡的幽灵，在深夜看见，十分渗人。

“看那大帆残破不堪，难道真是一艘幽灵船。”法布里心里害怕，“不知道船有人还是有鬼……”

柳不凡平静道：“机帆船不必靠风帆驱动，肯定是有人在机动驾驶，不然船又怎会逆流折返？”

从两个德国人了解机帆船来看，柳不凡认为那不是什么幽灵船。

机帆船速度很慢，没有开灯是刻意营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向外界制造幽灵船错觉掩盖影迹。

救生艇从机帆船右舷靠近，发现机帆船下面拴着几艘应急艇，柳不凡刚才在泰坦尼克号看到的两个向泰坦尼克号右舷靠近的光点应该就是两艘应急艇的灯光。

应急艇后面，有斜斜向的铁架悬梯直通甲板。

“两位朋友，你们中的一个人同我先去求救。”柳不凡跟两个德国人道，“其他人暂且都呆在救生艇里。”

“为什么不同时去？”克莱勒尔反对。